“是誒。咋回事?”副手后知后覺,看到茂密的狗尾巴草后大為震驚,據(jù)他回憶,兇宅里沒活過任何活物。
副手收回思緒,看著陳隊:“我以前不信邪,將一只雞關在兇宅一宿,陳隊你猜最后怎么著?”
“有屁快放!”陳隊不耐煩。
“雞隔夜就死了,不僅死了還瘦了三斤。這就是怪事啊。沒任何外傷就死了,瘦了三斤?!备笔趾韲蛋l(fā)癢咳嗽了兩下,“還有我在院里種了仙人掌,那玩意兒命賤,沙漠都死不了。但栽這里就死了,老大,這里真的邪乎。”
誰知陳隊關注點不在此,他審視副手,“你一天夠閑啊?!?p> 知田聽得兩人對話,感慨萬分,“這是個寸草不生,萬物必死的地方,果然兇險之地?!?p> “我給你說,以后要跟我混就別神神叨叨的,老子無神論者,不信鬼?!标愱犘拍顖远ǎ櫚櫭?,“不過地皮被老板低價買到,倒是這兇宅鬧的妙了?!?p> “陳隊,不可不信,小心使得萬年船啊,你想,那三人之死至今都沒調(diào)查清楚,已經(jīng)過了公訴期,最終成了一樁懸案?!备笔纸吡褡桕愱牎?p> 陳隊心意已決,大手一揮,“我不管,我只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咱老板是大富貴之人,火頭高,什么牛鬼蛇神都要怕我們。挖機,先去把院門拆了!”
知田瞬間一個激靈,大腦飛速轉(zhuǎn)動,如何自救。
拆房子雖然傷不了自己,但下一步就是要開挖泥土了,我知某人不要做池塘,不要被人凌遲。
看著那蹭亮的挖鏟,知田心一驚,狗尾巴草全部都豎了起來,就跟自己的汗毛一樣。
轟?。?p> 大家伙只需輕輕一拋,輕易便將老院門勾倒。
揚起一陣灰。
“看屁事沒有嘛!格老子,一天天疑神疑鬼,你們就是欠收拾。”陳隊成竹在胸,之前要不是老板為了低價買下地皮,故意鼓吹兇宅鬧鬼,他老早拆掉兇宅了。
“還是隊長厲害。”副手見狀平安,便一把扯掉胸口的護身符,“我就是鬼迷了心竅,信了個邪。呸呸呸,以后都聽隊長的。”
“好了,別拍馬屁。嘿,奇了,我感覺那狗尾巴草好像很不服,它是不是有點像在對我豎中指?”陳隊覺察到略微變化。
“陳隊你還說我,草哪有靈性,就是一股風吹的像……”副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像極了中指?!?p> “賤東西,來啊給我挖了?!?p> 轟隆隆……
挖機巨無霸一般碾壓到了知田身上,知田感覺整個身子都震碎了一樣,胸口壓抑的出不來氣。
成為了一畝地的他,無情的被各路家伙摧殘。挖機就是其中之一,碾壓啊。
“你們逼我的?!敝锉е~死網(wǎng)破的心情,開始調(diào)動丹田內(nèi)的能量,通過運轉(zhuǎn)流經(jīng)狗尾巴草,下一秒就使的狗尾巴草的葉子變得鋒利起來。
這樣的變化帶給知田信心,我知某人定把你們這些破壞農(nóng)田的家伙,驅(qū)逐出境。
“誒,這草是在示威嗎?”
陳隊來了脾氣,總覺得狗尾巴草在鄙視他。
“陳隊,是草呢,哪知道示威?!备笔钟X得陳隊也太夸張了吧,你一個無神論者怎么會對草那么大的意見。
提他轉(zhuǎn)而一想,“慢著陳隊,會不會是臟東西作祟?!?p> “我不信!挖,給老子挖!”
轟隆轟隆,挖機咆哮著,在人眼里草不過是草,一鋤頭,一把火都可以輕易解決的,不是麻煩事。
知田已經(jīng)有心理準備接下這一記重拋。
這是?
汪汪。
只見一只黑不溜秋滿身泥污的狗,叼著一個廢盤子興致勃勃的跑了過來。
知田仿佛看到了一道光,“我狗哥,你來啦?”
黃狗一看門前陣仗,一個急剎車,嘴巴大張,盤子從嘴中掉下。
它目光有驚恐,有怒氣地盯著陳隊。
“這流浪狗怎么還沒死?”陳隊略微吃驚,他記得自己擔心流浪狗咬傷工人,那就得去打狂犬疫苗,得多大開支。昨天那狗叼走了員工的鞋子,于是乎他下了死手打狗。
“賤命,還不死?老子要不是忙著拆房子,這把非宰了你!滾!”
陳隊拿起石頭就砸了過去,黃狗見狀,急忙逃走。
可跑了十來米又灰頭土臉跑了回來,順著墻壁,偷偷摸摸縮到了狗尾巴草旁邊。
知田不明所以,這家伙難道因為自己救了他,這要舍命救草?
黃狗唯唯諾諾的樣子,一點也不敢直視陳隊,它開著狗尾巴草,一副舍命陪兄弟的架勢,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狗哥啊,你是我親哥哥!”
知田大為感動。
“打死,一起埋了,把地勾平?!?p> 陳隊發(fā)話。
咯吱。鐵臂一動,鐵鏟剛要砸下。
“汪汪!”
黃狗突然暴怒,一躍而起,竟然撲向了挖機駕駛員。
知田共享視野,看清了一切。
隨即駕駛員棄車而逃,那黃狗跟有靈性一樣,聰明的厲害,嚇退了駕駛員后,有下定決心要擒賊先擒王,目標是陳隊。
“來了,來了,快退。你給我上!”陳隊一把將副手推倒了前面,黃狗已經(jīng)飛撲上去。
“知某人早看不慣你了!送你去打狂犬針吧!”
黃狗飛出兇地,下一秒,就像是被抽空了力氣,瞬間栽在了地上,又變回了一只弱狗。
“嚇老子?”陳隊吃不準怎么回事,這狗怎么突然發(fā)瘋了一般。
是知田,知田不甘心,他還共享著黃狗是視野,可是摔倒了地上,此刻,只能仰視人類和機械。
他顯得十分渺小。
臨死一刻,他急中生智用能量短暫控制住了黃狗,然后離開自己的范圍,瞬間就失去了對黃狗是掌控,徹底廢了。
黃狗伸著長舌頭,留著憨口水,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足矣,知某人嚇死你!”
知田哪能知足,如果自己的能量多的話,能給挖機轟出去,只是現(xiàn)在不行。
“這狗中邪了!有鬼,這里肯定有鬼!”陳隊突然大喊起來,他看著黃狗,好像是被一個人的眼睛看著。
那感覺,就像見鬼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