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有點納悶,不知一只狐貍是怎么開的門,然而即墨畢竟是一只妖狐,便也沒多想什么,一手挽著郁澤的手臂,一手提著烤雞,與他進(jìn)了門。
狐貍和狗的嗅覺很敏銳,一狐一狗聞到撲鼻而來的香氣,不覺都揚(yáng)起了尾巴。
見了阿良,Jack和郁澤皆吃了一驚。
看樣子是中型犬,可究竟是什么品種,也算是閱狗無數(shù)的郁澤,竟認(rèn)不出來,他驚訝到便問了一個顯得有些愚蠢的問題:
“這是……狗?”
阿良微微歪著頭,搖了下尾巴,這副神情仿佛在說:
他長得難道像狐貍?
這時,即墨淡淡解釋道:
“他是昨晚被酒酒收留的一只流浪狗。”他自然不會實話告知,這是一只犬妖,嚇到他們不說,也會引來沒必要的麻煩。
聽聞此言,Jack和郁澤面面相覷,皆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你是說……小酒收留了他?顧酒,收留了一只流浪狗?”在郁澤眼里,這個事顯然比阿良是妖更叫人難以接受。
這還是顧酒么?
那個鐵石心腸,最怕麻煩的顧酒,怎么可能收留一只流浪狗?還有,恒宇可是全市最高端的住宅區(qū)了,怎么會有流浪狗?
流浪狗,是怎么進(jìn)來的?
郁澤滿腹疑問,終于忍不住問道:
“這是什么品種?”
結(jié)果這個問題,把即墨問住了。
“品種?”
Jack忙解釋道:“狐貍也分好幾種嘛,比如你是一只白狐,除了你這樣的,還有九尾白狐,是吧?那狗也有很多品種啊,比如拉布拉多,柯基,秋田,那這只狗,是什么品種?”
即墨與阿良大眼瞪小眼,仍沒反應(yīng)過來。
“對哦——”
郁澤忽然大叫一聲,恍然大悟,“既然是流浪狗,應(yīng)該是雜種吧,不然誰會拋棄一只純種狗呢,而且看樣子也很健康,長得又這樣俊秀!”
心知郁澤是在夸獎自己,阿良?xì)g快地?fù)u了一下尾巴。
“真是難得啊,小酒難得有人性一回。嘖嘖嘖”
郁澤蹲下身子愛撫起阿良來,不忘調(diào)侃顧酒。
Jack敏銳地察覺到即墨望著郁澤,雙眸微瞇,目光陡然犀利了幾分,趕緊拿膝蓋推了一下郁澤的背,道:
“你別老這么說小酒,小酒其實很善良的?!?p> “是么?噗——”
郁澤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善良——”然而一句話尚未說完,他冷不丁瞥見即墨犀利的目光,這才忙打住。
對對對……
狐貍也是很護(hù)短的。
小酒是這只妖狐的造物主,妖狐自然不許別人說她一句不好。
得,顧酒這大爺以后有即墨護(hù)著了。
這不更得拽到天上啊?!
郁澤暗自叫苦,卻忙不迭搶過Jack手中的烤雞,一把抱起了狐貍獻(xiàn)殷勤,“即墨呀,你是一只狐貍,狐貍就是愛吃雞,我們跑了好幾家才給你買到的烤雞呢,剛出爐的,可香了!我喂你吃呀?”
即墨被他抱在懷里,倒也不掙扎,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那副傲嬌又略帶嫌棄的神情,仿佛是在說:
烤雞留下,你等可以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