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這是巴不得快給小酒找個好人家,或是找個去處。
如此一來,小酒便不會沒事總來使喚他了。
“即墨——”
Jack了然于心,推了下金邊眼鏡,道:“你要記得,小酒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嘴上說討厭你,心里卻不一定討厭,你明白么?”
郁澤立馬附和道:“她有可能心里是恨你。”
“……”
Jack無奈瞥他一眼,真是的。
不是叫即墨收了小酒么,他怎么竟說這種話?
“小酒看著兇巴巴的,其實(shí)內(nèi)心很溫柔,等你跟她熟了,慢慢會了解到她不為人知的一面?!?p> 聽聞此言,即墨淡淡望了一眼阿良。
他大概……
已經(jīng)了解到了。
如果酒酒真如大家所說,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又怎么會收留阿良。
酒酒其實(shí)……
是很善良的人吧?
“我為什么就沒覺得她有溫柔的一面,難道我跟她還不熟?”郁澤又跟Jack唱起反調(diào)。
“有可能……”Jack委屈巴巴撇了撇嘴。
“我們都認(rèn)識五年了吧?這還不熟?那得了,即墨呀,這是一場持久戰(zhàn),你就沖著十年去吧。當(dāng)然了,十年對于你一個妖怪來說彈指一揮間呀,可是對于我們?nèi)祟悂碚f,人生能有幾個十年?所以加把勁,千萬別十年才搞定小酒呀?!?p> 即墨靜靜凝視著郁澤,快把郁澤看毛了,這才不以為然道:
“那是你,五年還沒跟酒酒混熟?!?p> 淡淡一句話,郁澤頓覺撲面而來的鄙夷之氣,忍不住身子后仰。
“你是在嘲笑我么?”
即墨沒再說話,那副略帶鄙夷的神情儼然在說:都五年了,還沒跟酒酒混熟,你還不去反思一下自己?
這能怪酒酒么。
郁澤最后吸了一口煙,隨手將煙蒂扔進(jìn)紙杯里,義正言辭道:“即墨,希望從榮城回來,你已經(jīng)收了小酒,可萬一短時間內(nèi)你搞不定她,其實(shí)還有一個辦法——”
“哦?”
即墨眉角一挑,“什么辦法?”
“干脆,生米煮成熟飯?!?p> “……”
顧酒打了輛車,很快到了商場。
并非昨天著火的那家,Jack已經(jīng)找人查過了,純屬一場意外,只是風(fēng)頭尚未平息,她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去湊熱鬧,便去了另一家商場。更何況,只有這家才能買到阿笙愛吃的鳳梨酥。
阿笙酷愛甜食,尤其愛吃鳳梨酥。
她曾生活在榮城,父母每年抽空去看她,她自己沒什么想要的,每次都讓父母帶些鳳梨酥去。
只因阿笙愛吃。
顧酒穿了一條黑色裙子,滿身干練又孤傲的氣息,進(jìn)了專柜,一個導(dǎo)購員立即迎上前去,然而顧酒將展柜里色澤誘人的鳳梨酥掃視一遍,猶豫再三,卻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算了。
她去榮城,又不是敘舊的。
望著她漸遠(yuǎn)的背影,幾個導(dǎo)購員好半天沒緩過神來。與此同時,顧酒家的客廳里,Jack和郁澤望著即墨消失的地方,也愣了好半天。
郁澤:“他、他是閃退了么?”
Jack:“這、這應(yīng)該叫瞬移?”
茶幾旁,阿良無奈凝視著他們,儼然在說:
真是愚蠢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