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萌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說代向霸天管教西橋暮暉就代向霸天管教西橋暮暉,一言九鼎。打她跟這老頭動手開始就一直逮著他沒撒手。
于此,南庭玉等三人自然不會干看著西橋暮暉挨打。奈何動作沒人家快。每次他們跑過來要跟這老頭聯(lián)手抗敵,西橋暮暉就跟個足球一樣,被煙雨萌打遠了,他們再聯(lián)手追上去。就這樣周而復(fù)始。
整個過程,就像炸山一樣,四塊老石頭到處炸起來。有的是自己飛的,有的是被煙雨萌打的。要么是從高處落下,要么是從低處轟上去,場面極是壯觀。
以煙雨萌之能,對付他們四個老頭,自然是綽綽有余,在逮著西橋暮暉一個人打的同時也不耽誤她打南庭玉他們?nèi)?,只要他們敢跟上來就一定會吃虧?p> “來呀來呀……”
此女一直都是在笑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說真心的,他們已經(jīng)開始后悔把禁制囚籠結(jié)大了的事兒。他們本打算空間大點,到時好周旋。畢竟對方強成那樣,打不過還有跑的余地。要是空間小的話,跑都不大好跑。
這樣久了,就是單靠拖的也能拖倒對方。
結(jié)果,事情卻跟他們想的不一樣。即便空間夠大了,也沒什么用。此女速度太快,根本不受影響。別說這點空間,就是再大十倍,也影響不到她。
對他們來說,整個過程可以稱得上,西橋暮暉就像她抓在手心里的一條蟲子,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根本就不受他們的影響。他們追不追,西橋暮暉都逃不掉被蹂躪的處境。作為盟友,他們當(dāng)然是在追的。
如果空間不這么大,只有一個院落大小,跑當(dāng)然不好跑,但起碼可以共進退,阻止對方單薅一只羊。
但事實既成,他們也沒辦法了,也只能這樣徒勞無功地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煙雨萌把西橋暮暉打到哪兒,他們就追到哪,還一片斥責(zé)聲兒響起來。
“妖女,休得逞兇……”
“給我站住!”
“無恥!”
他們自然也試圖過以堵截的方式阻止煙雨萌就打西橋暮暉一個,比如兵分三路在不同的位置截人。奈何這個該死的空間,根本就行不通。所有關(guān)乎堵截的方法和策略,全都被對方以碾壓他們的速度給破了。太快了,根本就來不及。每次西橋暮暉被打飛,煙雨萌都要快他們好幾步追上西橋暮暉。
誰跟得快誰挨拳頭。
西橋暮暉也是個死心眼兒的倔老頭,越打就越上來咬,都不知道跑的。其實,他何嘗不想跑。關(guān)鍵是跑不掉,而且這種情況下也不適合跑。對敵的時候,而且這個敵手是他們主動要抓的,哪能慫啊。抓人的卻被被抓的追著跑,這不是西橋暮暉這種自雄的人心理上能接受的。哪怕是死呢,也得咬著牙扛下去。
煙雨萌這女的也是憊懶得很,單薅一只羊也就算了,而且只打嘴。無論西橋暮暉怎么躲避,都躲不掉這樣的結(jié)果。隨著事情發(fā)展到后來,他也是有點崩潰了,靠,不能再這樣打了,但到嘴上的時候卻是,死潑賤我草你祖宗,以怒極的樣子極力反抗,確切說是硬著頭挨拳,寶寶都快氣死了哇……
隨著西橋暮暉的嘴越來越腫,南庭玉等人也是越來越急,心里想到都是,煙國主好了好了,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會出事兒的知道不?但到了嘴上,卻又是另外一個樣子,煙妖女有種的就跟我們一起打。
個個咬牙切齒的樣子。
煙雨萌自然懶得理他們,興致正濃的時候,那真是放開了速度和手腳各種虐西橋暮暉。
當(dāng)然,這整個期間,東郭明也沒閑著,跟煙雨萌的那根白骨鞭斗的煞是激烈,確切說是被那根白骨鞭各種虐,此時老臉上已爬了幾條蚯蚓一樣的鞭痕。
在煙雨萌的操縱下,游動的白骨鞭就像丈長的白蛇一樣,極是靈巧。東郭明雖然也不弱,但各個方面都被靈巧的白骨鞭壓了一頭。纏斗期間,他時不時就被白骨鞭以刁鉆的出位抽中臉部,“啪”的一聲。
這老頭是那種打小天資不好卻十分刻苦的人,在武學(xué)的初期,也就是類似于地球上小學(xué)到初中這個學(xué)段,他憑著刻苦,曾一直領(lǐng)先于人,是很多老師眼中的紅人。但等到了中后期,也就是類似于地球上高中到博士后這個學(xué)段,他就不行了。
事實上,剛?cè)胫衅?,他就直接成了差生。無論他再怎么努力刻苦都擺脫不掉差生的帽子。優(yōu)越感的喪失,以及被那些其實天賦很好卻因為貪玩不夠努力而修為一直比他差的同學(xué)反超,這個倒還沒什么了,真正令他傷心的是,學(xué)不會真的很要命啊,在接下來的很多年里,瓶頸是一個接一個的來,都快苦死了。
有了這樣的苦,他就漸漸從一個開朗的少年變成自閉的差生。一路走過來,這些年在各種缺乏善意的聲音里,最終養(yǎng)成了他一副輕易不大吱聲的性子,看上去總是老實巴交的,但要是被弄急了,那還真是啥話都敢往外噴,叉著腰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怕。
憋得太久的人,多少都有點問題。
沒辦法,他努力了這么多年,哪怕到現(xiàn)在都還在繃著,而現(xiàn)狀卻大違人意。當(dāng)年的那個優(yōu)秀生,現(xiàn)在非但沒有成為那些老師眼中的國主,還一直混得不是很如意,僅僅是鳳尾學(xué)院里的一個不起眼的長老。
他并不是看不上長老這個角色,而是怎么得來這個位置,令他汗顏,是被人用來充數(shù)的。
隨著被白骨鞭虐多了,他老毛病又開始犯了,各種帶有人身攻擊的臟話以煙雨萌為對象飚起來,那真是聲聲入耳扎心,氣得此女直接放棄了虐西橋暮暉轉(zhuǎn)而過來虐他。真是快被他氣死了。
打出道以來,煙雨萌都沒這么生氣過。今天真是碰到克星了。單就在性格上來說,其實此女是個挺灑脫的人。起碼表面上看過去是這樣的。沒什么心魔心障,活得灑脫寫意。她這樣的人,各種美貌,又貴為一國之主,很少會碰到這種要干她的人。
當(dāng)然了,以她的美貌和身材,這些年想干她的人肯定都是排隊的規(guī)模,但那些人都是在心里想,眼中愛,各種舔,不會這么下作骯臟。
像這種只存在于鄉(xiāng)野市井間的露骨粗俗的罵法,她一個從懂事兒就游走在金字塔頂?shù)娜?,肯定沒經(jīng)歷過。既沒經(jīng)歷過,那就肯定受不了。她這些年被人各種罵過來,諸如什么妖女之類,但這些都不傷大雅,她的個性也樂得接受,而且她本人也是個老司機。
當(dāng)然了,口頭上的老司機而已。
連初吻都還沒有過呢。
她一個姑娘,自然也不想滿嘴跑火車,但既然當(dāng)了國主,有些事情雖然不喜歡也得做。不把自己偽裝成百毒不侵的樣子,會招來各種不必要的煩心事兒。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都習(xí)慣了她這樣,都覺著她是個老司機不跟她扯這個。其實她面具下的那個人卻有著嚴(yán)重的精神潔癖。性格好歸性格好,但格調(diào)什么的卻一直都在。陡然被人這樣罵,她自然會動怒。
主要是太不入耳了,什么什么之類的。
當(dāng)然了,以她的城府和心機,就是動怒也不是那種氣急敗壞式的,而是咯咯笑過來讓別人覺著她不在意,否則被人抓住弱點,將會無窮無盡地這樣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