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徹將鞋扔給葉筱,葉筱當(dāng)然知道他是讓她穿上他的鞋。
葉筱說:“你穿什么?”
戚徹說:“比較涼快,你出去換上自己的再說吧?!?p> 陳彩霞說:“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戚徹哥哥,雖然我知道你這樣很暖心,而且我也很感動,我相信葉筱也一定是。只是,我不明白,你干嘛不直接把葉筱自己的鞋拿來?難道,只是為了感動葉筱?”
戚徹笑著說:“你要這么想,也可以。”
戚婷說:“你是豬頭啊,我哥沒有筱兒的手環(huán),怎么拿她的鞋?”戚婷當(dāng)然知道戚徹不會做這么無聊的事,更何況一點(diǎn)也不感動,還有點(diǎn)傻。
出了旱冰場,戚徹喃喃自語道:“以后不用替你們擔(dān)心了?!北慌赃叺姆较杪牭搅?,問:“你說什么?”
戚徹說:“我說,沒想到撤兒在這吃的這么開,以后你倆相互照應(yīng)著,我就放心了?!?p> 方翔說:“嗨,你就蛋疼,這不瞎擔(dān)心嗎?”
戚徹?fù)е较璧牟弊诱f:“人心險惡哪,方翔同學(xué)。”
方翔笑著說:“論險惡,你可是鼻祖,這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p> 戚徹錘方翔肚子一拳:“喂,我有那么不堪嗎?!?p> 葉筱也聽到了他倆的談話,說:“方翔說的一點(diǎn)沒錯,人心險惡,你才是祖宗。”
戚徹說:“胡說,你不知道,我做事不走心的嗎?”
葉筱說:“對,我知道,你壓根兒就沒心?!?p> 戚徹說:“錯了,我做事不走心,但我走腎,懂嗎?”
方翔罵他:“你就一神經(jīng)病?!?p> 葉筱也說:“就是,還是一個沒心沒肺的神經(jīng)病?!?p> 戚徹說:“又錯了,我不是神經(jīng)病,但我專治神經(jīng)病?!?p> 方翔聽不下去了:“你不吹能死???”
戚徹說:“哎,這回哥們兒還真沒吹,弗洛伊德聽說過嗎?那是我兄弟,我們經(jīng)常聊天呢,真的?!?p> 葉筱被惹的捂著臉笑個不停。
方翔說:“知道天是怎么黑的嗎?”
戚徹說:“不知道,你知道《夢的解析》嗎?那是我兄弟寫的,學(xué)問大著呢,你肯定看懂?!?p> 方翔哼哼:“是,我不懂?!?p> 戚徹說:“葉筱,你肯定也不懂?!?p> 葉筱笑笑不說話,她覺得,有時候聽戚徹吹牛,還挺有意思,她喜歡聽戚徹吹牛,喜歡戚徹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陳彩霞說她走不動了,非要莎撤背她。莎撤說大街上人太多,多難為情。陳彩霞說他不愛她,莎撤說你要這么認(rèn)為,我也沒辦法。陳彩霞就真的哭著走了,應(yīng)該是回家了,她家就在YN市,她本來是打算跟著莎撤去橋林鎮(zhèn)玩的。
方翔慶幸陳彩霞走了,不然準(zhǔn)出亂子,因?yàn)樗麄円贿M(jìn)橋林鎮(zhèn),就被人堵在了鎮(zhèn)口,堵他們的人是典欣。
戚婷這次碰上典欣,和上次見她完全不一樣,短短一年的時間,她都有點(diǎn)不認(rèn)識典欣了。典欣的穿著打扮,讓戚婷有點(diǎn)臉紅,反正戚婷不敢這么穿。
典欣騎著一輛紅色的“銀豹”摩托車,頭發(fā)染成了藍(lán)色,披散著。戴著一個藍(lán)色的大墨鏡,嘴里嚼著大大泡泡糖,不停地吹著泡泡。
“臥槽,女大十八變哪?”這話是莎撤說的,說話的語氣、眼神和舉動,有驚嘆,有欣賞,不過,更多的是挑逗,莎撤很擅長挑逗典欣這樣的女孩。如果換成戚婷,等待莎撤的可能就是拳頭,但是典欣很受用,她享受莎撤的這種挑逗,所以,他兩是情侶。當(dāng)然了,對典欣而言,他們確實(shí)是情侶,而且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情侶,但對莎撤而言,這種關(guān)系僅限于橋林鎮(zhèn),出了橋林鎮(zhèn),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比如陳彩霞。
戚徹不贊同莎撤的這種處事方法,但也僅僅只是不贊同,他不會去干涉他,更不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diǎn)上譴責(zé)他。因?yàn)樵谒磥?,那終究是莎撤自己的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處事原則,戚徹不會因?yàn)樽约翰幌矚g,就去要求別人和自己一樣,這在戚徹看來,多少有點(diǎn)不要臉。
所以他拍拍莎撤的肩,走開了。
戚婷鄙視莎撤,同情典欣,所以她罵了一句:“渣男?!比缓笞唛_。
葉筱喜歡這樣的莎撤,因?yàn)樗?,莎撤的樂趣多半來于談戀愛,像她和莎撤這樣的人,樂趣其實(shí)不多,能抓住多少是多少吧。
所以她說:“玩開心點(diǎn)。”然后走開。
方翔似乎有點(diǎn)復(fù)雜,五味雜陳,說莎撤這樣好吧,好像他挺渣,說他不好吧,談戀愛這種事,本來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沒什么好不好,壞不壞。
所以他只好搖搖頭,然后走開。
典欣站在摩托車旁邊,手里提著一個紅色的頭盔,歪著頭吹著泡泡糖,打量著莎撤。
莎撤淫笑著在典欣面前跳起舞,邊跳邊唱。
你嘴里頭嚼的是大大泡泡糖/我心里頭想的是那個花姑娘/花姑娘她不說話她看著我來笑啊/我知道她等我抱一抱……
唱著唱著,一下子就抱起了典欣的小蠻腰。
典欣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
莎撤抱著典欣,不停地轉(zhuǎn)著圈。典欣的小心臟,頓時飛到了九霄云外。典欣以前聽說剛吸過白粉的人,會有那種欲仙欲死,醉生夢死的感覺。典欣沒吸洗過白粉,自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被莎撤抱著轉(zhuǎn)圈的這一刻,她的感覺就是欲仙欲死,醉生夢死說的舒服。
典欣被莎撤高高的抱起,俯視著莎撤,望著他歡笑的臉龐,情不自禁的吻向了莎撤的唇。
莎撤只好停止轉(zhuǎn)動,典欣的吻,就像是魔法一樣,將他定格在了原地。在典欣的這一吻之前,莎撤曾幻想過千百種接吻的方法,他想以世界上最美的接吻方式,最浪漫的接吻姿勢,失去自己的初吻,可就是沒有幻想到過典欣的這種方法。
所以,莎撤流淚了,自打記事起,平生第一次毫無征兆的流淚。
典欣跳到地上:“你……哭了?”
莎撤用右手中指拭去眼角的淚水:“沒有,被風(fēng)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