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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林子里蹦出來的圣女

第二十一章 名字

從林子里蹦出來的圣女 韶光換 2013 2019-09-13 19:00:00

  她跑回到家,快速抓起裝有藥渣的白皮果,然后拿走兩個空的白皮果,在跑到牛奶河的時候飛快地裝了兩果子。

  那個人仍舊躺在原地,而顧休語已經(jīng)緊張的聽不見他的呼吸。

  正是中午,太陽正熱,牛奶河的河水也是溫?zé)岬摹?p>  她小心翼翼地把兩碗河水倒在傷口處,衣服和血肉在溫?zé)岬乃飨聺u漸分開,她立刻把那部分的布料慢慢地撕下來,把藥渣細(xì)細(xì)地灑在傷口上。

  或許是太疼的原因,又或許是知道自己得救了,地上那人在此時幽幽地睜開眼睛。

  顧休語一開始沒發(fā)現(xiàn),后來還是在處理上半身的傷口時,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醒了。

  “既然醒了,就不要睡過去,不然很容易出事的?!彼χ幚韨?,頭也不抬地說道。

  那個人一聲不吭,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顧休語覺得不太正常,抬起頭驀地撞進(jìn)一雙黑夜般的眼睛里。

  她愣了一秒,很快反應(yīng)過來:“你餓了嗎?我喂你喝點水吧?!?p>  她拿起一碗河水,一點一點地喂給他。他沒有反抗,很是順從地配合她把水喝下。

  兩碗河水立刻見底,顧休語連忙站起來想要重新去打水,卻發(fā)現(xiàn)阿崽正用爪子提起一果子滿滿的河水從牛奶河那邊飛回來。

  她欣慰地接過河水:“阿崽長大了,知道幫媽媽救人了,真棒!”

  然后投身救人大業(yè)中,聚精會神地處理傷口。傷口又多又嚴(yán)重,很多次她都擔(dān)心他撐不下去了,但每次抬頭看見他純黑如夜的眼睛,她又重新鼓起勇氣繼續(xù)做下去。

  等到顧休語把他“撕干凈”,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小時了。

  這位堅強(qiáng)的患者拼著毅力撐了過去,中途沒有再昏迷過一次。

  顧休語很佩服他。

  沒有繃帶,只有幾張沒用的創(chuàng)口貼。她擔(dān)心他的傷口再次感染,也怕他在低溫中發(fā)燒,脫了自己的大衣用河水洗干凈,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他抱上去。

  抱的時候,她感受到了這個人異于常人的體重――輕的跟羽毛似的。

  剩下的所有藥渣,她都用到了他的身上,絕大多數(shù)都用來外敷,留了一點給他喝下去。

  她希望他能活下去。

  露著肚臍,顧休語在冷風(fēng)中把人抱回了樹下。大概是因為這段時間經(jīng)常鍛煉、體質(zhì)增強(qiáng),盡管吹了一路的寒風(fēng),她回到家里依舊活蹦亂跳的。

  折騰這么久,天色早就晚了。

  顧休語到不介意吃不吃晚飯,但她擔(dān)心那人如果沒有補(bǔ)充營養(yǎng)很難撐過去,于是又煮了果泥。

  現(xiàn)在這個時候燉肉顯然是來不及,只能用果泥將就一下了。

  讓顧休語感到比較欣慰的就是,這個人很聽話,特別配合她,說喝水就喝水,說張嘴就張嘴,問飽了嗎也會乖乖點點頭,免了她不少麻煩。

  用之前用滑輪做成的“直升機(jī)”把人送上樹,她立刻開始張羅鋪床之類的事宜。

  雖然說因為她的原因,應(yīng)該沒有動物會主動接近這棵樹,但她擔(dān)心林子里的神奇動物跑出來把人叼走了怎么辦?所以還是把他弄上來睡覺比較安心。

  他的傷勢不易躺太軟的床,所以她沒弄多少羊毛墊在下面,就鋪了薄薄的一層,上面鋪葉子,再把人連著羊皮大衣一起放上去。

  一番忙碌下來,顧休語已經(jīng)困的不行了。她擔(dān)心病人晚上萬一需要幫助,于是陪他一起睡客廳,倒在羊毛堆里,縮成一團(tuán)慢慢睡去。

  ……然后一個人自顧自地睡了一整晚。

  第二天她揉著眼睛醒來,習(xí)慣性地想要去上廁所,剛抬了一只腳,突然想起來自己昨天撿回來一個人。

  她連忙搖搖腦袋清醒清醒,看清那人躺在不遠(yuǎn)處正睡著,才松了口氣。

  走進(jìn)去她發(fā)現(xiàn)這人已經(jīng)醒了,烏溜溜的眼睛正望著她,黑色的眼睛里似乎有幾分脆弱之感。

  顧休語蹲下去問他:“你想上廁所嗎?”

  那人仍舊看著她,眼里寫滿茫然,說了一句她聽不懂的話。

  ……這該死的語言障礙。

  顧休語只好用行動告訴他,雖然有點猥瑣,但她顧不得那么多了。

  她指了指他的下半身,做出一個灑水的動作。那個人先是繼續(xù)茫然地看著她,然后突然明白過來,臉色變得通紅,有些別扭地點了點頭。

  顧休語拿出一個沒用過的白皮果當(dāng)尿壺。她原本想讓他躺地上,她去幫他的――在現(xiàn)代的時候,她幫她生病住院的姥爺做過之類的事情。

  但那個人顯然臉皮薄,寧死也不要她幫忙。不過……一個重傷患者的反抗能反抗到哪里去,顧休語仍舊強(qiáng)硬幫他接了尿。

  她覺得這沒什么。難道要為了所謂的男女之別,害她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人再次出現(xiàn)意外嗎?這才是她不能忍受的。

  顧休語以前有過照顧人的經(jīng)驗,知道該怎么讓病人舒坦地躺著,只是這破地方條件不夠,很多事情都不能做,很多東西只能找個替代品。

  而且因為語言不通,溝通起來那叫一個困難。她都覺得自己和阿崽溝通都比跟他溝通要順利的多。

  她問他從哪里來的,那人用茫然的眼神看著她。

  她問她為什么會受傷,那人繼續(xù)用茫然的眼神看著她。

  她問他叫什么名字,那人繼續(xù)用茫然的眼神看著她。

  顧休語:“……”

  委屈,想哭。

  然后她就一有時間就指著自己說“顧語語”,指著喂給他的牛奶說“牛奶”,指著喂給他的果泥說“果泥”……反正就是想方設(shè)法地教他如何用她能夠理解的方式表達(dá)自己的需求。

  好在不間斷的教學(xué)是有成效的。

  三天后,那個人學(xué)會叫她名字,在那天睡覺之前,一字一頓地喊她顧語語,說的很標(biāo)準(zhǔn)。

  那個時候她才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人的聲音還蠻好聽的,低沉,磁性。

  顧休語開開心心地閉上眼睛,做了一個好夢。

  夢里,不再是一個人哭泣的她。她有了玩耍的小伙伴,會一字一頓地喊她的名字,會在她哭泣時摸摸她的小腦袋。

  像哥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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