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
許清小隊一行人,看著眼前十多具死狀凄慘的士兵尸體,臉色不由是變得十分的難看。
他們看向身旁一名胸前戴有上尉軍銜的年輕軍官。
只聽許清沉聲道:“陳上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已經(jīng)有了那么嚴(yán)密的布置,居然還會被那東西逃掉,而且還讓它殺了這么多人?!?p> 被稱作陳上尉的年輕軍官臉色也很不好看。
只聽他同樣沉聲開口道:“許隊長,這件事是我們的失誤,我們也沒料到,那東西在最后階段,居然還能爆發(fā)出超越筑基一重境的實力。”
頓了頓,陳上尉又道:“不過經(jīng)此一役后,那東西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到了極限,相信修為只要是在煉氣七層以上,且具備一定法術(shù)造詣的,都有一定的機會將之擊殺?!?p> “就算這樣,那也是一個巨大的隱患和威脅。”
許清神色冰冷。
“通知下去吧,讓人一起聯(lián)手搜尋那只妖鬼,絕不能給它恢復(fù)以及流竄到其他地方的機會。”
陳上尉沉吟了下,旋即便緩緩點了點頭。
數(shù)日后。
江海大學(xué),男生403寢室。
范杰看著他對面床鋪,用被子緊緊裹著的室友,忍不住關(guān)心地上前問道:
“張勇,你沒事吧?這都好幾天了,要不要我?guī)闳メt(yī)務(wù)室看看?”
“不、不用?!?p> 被子內(nèi)傳來他室友那略顯沉悶的沙啞聲音。
范杰看著那被包裹在厚厚被子中的室友,心中本能泛起一絲怪異。
但他并沒往深處想,聞言也僅僅只是遲疑了下,旋即便點了點頭道:
“那行吧,不過你要是真感覺有哪里不對,記得一定跟我講,我?guī)闳バat(yī)務(wù)室。”
“嗯?!?p> 被子中再度傳來張勇那沉悶而略顯沙啞的聲音。
這一次,范杰心中的那種怪異感,不由是變得越發(fā)明顯了。
他盯著被包裹在厚厚被子中的室友,心中有好幾次都想上前,掀開那一層被子看看,他這位室友到底是怎么了。
自從兩天前他從學(xué)校外回來,就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所幸范杰心中想歸想,卻終將沒有付諸行動。
很快,范杰離開。
而也就在403寢室的大門,被關(guān)上的瞬間,原本還窩在被子里的張勇,忽然便掀開了被子。
如果此時范杰還留在這,那他便會發(fā)現(xiàn),如今的張勇,整個人都被一層陰冷的氣息包裹。
尤其是他的雙眼,更是呈現(xiàn)出詭異的漆黑之色,完全看不到一絲的眼白。
慢慢的,張勇嘴角扯出一絲僵硬的陰冷弧度。
他的手腳開始活動。
一開始,他的動作還顯得十分機械,就仿佛提線木偶一般。
但隨著時間以及他動作的持續(xù),他的身體變得越來越靈活。
到了最后,幾乎已經(jīng)與常人無異。
只見他來到門邊。
隨著寢室房門被緩緩打開,張勇的整個人,也逐漸消失在了403寢室當(dāng)中。
下午。
許謙剛剛來到三號操場,他的注意,便一下落到了自己班內(nèi)的范杰身上,眉頭不由就是微微一皺。
不過當(dāng)場他并沒有說什么,而是等到兩節(jié)站功課結(jié)束,他這才叫范杰留了下來。
其余學(xué)生見狀,一個個不由都向范杰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經(jīng)過這些天的相處,大一三班的眾人基本都已經(jīng)知道,他們這位新上任的班主任,平時為人雖然比較隨和,偶爾也會和大家開開玩笑,能力更是沒話說。
但他卻有一個特點,那便是對他們的課業(yè)抓得非常嚴(yán)格。
一旦有誰沒有達到他的要求,嘖嘖,那下場,還真如當(dāng)初他在群里對大家說的那樣,絕對就是無法承受的“痛”。
此刻,范杰看著讓自己留下的許謙,心中不免就充滿了忐忑與緊張。
他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訕笑,語氣故作輕松地道:
“那個,許老師,你讓我留下,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嗯?!?p> 許謙點了點頭,隨即看著范杰,聲音緩緩道:
“范杰,你這兩天,是不是和什么奇怪的人接觸過?”
“奇怪的人?”
范杰當(dāng)即就是一愣。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的腦中,當(dāng)即浮現(xiàn)出寢室里那被包裹在厚厚被子里的張勇。
但很快,他立即便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汗顏,不禁是甩了甩腦袋,一臉不解道:
“我最近,好像沒和什么奇怪的人接觸過,許老師,怎么了嗎?”
許謙沒有馬上回答范杰的問話,而是用目光,來來回回在范杰身上掃視了好幾遍。
直到范杰整個人,都感覺有些不自在的時候,他這才緩緩開口道:
“如果我沒看錯,現(xiàn)在的你,陽氣要比平時少了三成,換句話講,就是你的壽命,在這短短幾天里,憑空消失了好幾年。
而且,你身上總被一股隱晦的陰氣纏繞,這種情況不用多,只要再持續(xù)一段時間,你的身體,很有可能會全線崩潰?!?p> “什什什么?我我我的壽命少了好幾年?”
許謙的一番話,差點嚇得范杰整個人沒跳起來。
對于自家的這位班主任,范杰雖然還說不上十分的了解,但對他的話,范杰還是打心底相信的。
既然他說自己身上如今有那些問題,那他身上,就肯定有那些問題。
尤其是結(jié)合這兩天他自己的感受,以及心底那股始終揮之不去的古怪感,他便越發(fā)覺得自家班主任的那番話無比的可信。
“那那那我該怎么辦?許許許老師,你你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
范杰的聲音中隱隱已是帶上了一絲哭腔。
也是,這種事情不論換了是誰,顯然都沒法淡定得下來。
何況他范杰,還只是一個剛?cè)雽W(xué)不久的大一新生。
“你確定這段時間,自己沒和什么奇怪的人或物接觸過?再仔細好好想想?!?p> 許謙再次發(fā)問。
這一次,范杰腦袋總算是清醒了。
幾乎是本能的,他當(dāng)即將有關(guān)自己室友張勇的情況,詳細的和許謙說了一遍。
許謙聽后,目光驀地就是一凝。
二話不說,他當(dāng)即拉起范杰,口中喝了聲“走”后,便帶著他直接朝男生403寢室快速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