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釣魚嗎?”蔣捷看了沈琢一眼,立馬會意,“行,知道了?!?p> 明悠對他們的互動莫名其妙。
但她注意力很快被蔣捷吸引。他將對方踢了一腳,把他壓著的檔案袋翻出來,里面沒有資料,只有一個金屬球狀的東西。
然后他拿出了一張……黃符?
明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后又揉了揉,以確定自己確實沒有眼花。
真的是電視上道長所用的那種黃符,上面用紅色涂料信筆涂鴉般畫了許多沒有規(guī)律的線,蔣捷將它貼在了那個金屬球上。
那原本有些光澤的金屬球立馬暗淡下去了。
然后他把那個金屬球又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個首飾盒里。
首飾盒大小類似于那種裝戒指的,金屬球很大,可是蔣捷就能把它塞進去。
隨著金屬球被封住,四周的景物似乎也亮堂了些。
絕對不是她的錯覺。
明悠腦子漿糊了。
收完東西,蔣捷又開始掏出手機給人打電話。
明悠的注意力也被一只停留在蔣捷肩膀上的蝴蝶驚住了。
那蝴蝶一點兒都不怕蔣捷,不管蔣捷怎么動,它就能穩(wěn)如泰山。
它還親密地在蔣捷手指上繞了會兒才戀戀不舍地飛走。
對,戀戀不舍。
蔣師兄很不耐煩地趕了好幾下才把它轟走。
蝴蝶有那么膽大?
明悠徹底死機。
等傅蘊偉將她帶回了警局她都還有些恍恍惚惚。
“這小姑娘別嚇傻了吧!”有人小聲嘀咕。
“是??!怎么就遇到那個殺人兇手了呢!”
“可憐見的。”
……
幾位警察悲天憫人,其中還有一位女警官熱心地為她開導(dǎo),什么梅花香自苦寒來,什么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什么風(fēng)雨之后就是彩虹……
明悠重啟了下腦子:“我沒事,你們不用擔(dān)心?!?p> 幾個警察更擔(dān)心了,商量著要不要找個心理醫(yī)生疏導(dǎo)。
人類為什么對真話總是不敏感呢:“我可以問一下和我一起來的人在哪嗎?”轉(zhuǎn)移注意力。
“你說沈?qū)<覇幔克€在和傅隊審問呢!”
“傅隊?傅蘊偉?”
“小姑娘還認識傅隊?”八卦之魂無處不在。
“聽過。”明悠有點兒被他們的眼神嚇到,趕緊撇清關(guān)系。
“那小姑娘是在哪聽過我們隊長的名字呀?我跟你說,我們隊長啊,為人老有責(zé)任感了,燒的一手好菜,將來結(jié)婚肯定是個顧家的好男人,而且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刑警大隊隊長的位置,前途不可估量……”
推銷員也是無處不在。
明悠尷尬地笑。
“你嚇到人家小姑娘了?!?p> “哪有?”
“我看你這么賣力也沒用,眼睛只要是不瘸的,一看傅隊和沈?qū)<艺驹谝粔K,那鐵定就沒有傅隊什么事了。”
“也是!傅隊的幾個相親對象據(jù)說都是因為沈?qū)<也劈S的?!?p> 這真是不得了的事情。
他們幾個也不避諱她,八卦地?zé)峄鸪臁?p> “那也是沒辦法。兩人雖然都面癱,可傅隊怎么看都是嚴厲冷酷不好相處,眉頭一皺更是一臉兇相,而人家沈?qū)<夷鞘乔甯咦园敛豢梢C瀆。說到底,還不就是看顏值?!?p> 眾人感嘆:“這該死的看臉時代!”
都快十二點了,沈琢他們才再次出現(xiàn)。
傅蘊偉和他們一塊,走著,傅蘊偉還和沈琢討論什么。
“你們怎么沒送人回去?”看到明悠還在大廳待著,傅蘊偉原本黑黝的臉更黑了,誠如別人所說,一臉兇相,讓人望而生畏。
“是我自己不愿回去的?!泵饔崎_口,“我在等——”看了大神一眼,“我在等我?guī)熜??!?p> 不好意思說等大神,等師兄卻說得這么不打結(jié),明悠對自己的張口就來也有點汗顏。
她卻不知道這話在蔣捷的心中頓時掀起滔天巨浪,他馬上看了沈琢一眼,沈琢正低頭碾著什么東西,似乎沒注意這邊,但他還是明顯感覺到了低氣壓。
“師妹不用等我們的。你回去太晚,寢室就該鎖門了!走,我現(xiàn)在送你回去?!彼锨疤撏泼饔埔话?。
“可我還有好多問題需要師兄解惑?!?p> “這個……你看都十二點多了,下次再說吧。”
明悠看著大廳還在忙碌的人,又看了看靜如一幅畫的大神,傅蘊偉還在為剛才的犯人和他探討,連個眼神都沒傳達給她。
可她還是忍不住打招呼:“那大神,我先走了。”
沈琢吝嗇地“嗯”了一聲,明悠立馬心花怒放,開開心心地和蔣捷走出來了。
但到了車前她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