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默默地將最后打掃的工作做完,兩位大佬裝逼已經(jīng)結(jié)束,半入夏又變成平時的模樣,隨意地找了本書蓋在自己的臉上,半躺在三條腿的椅子上,左搖右晃地沒動靜了。
明悠觀察了許久,對方也沒有晃下來摔個四腳朝天。
進進出出的人員各忙各的,對這樣的情況早就見怪不怪了。
沈琢也不再搭理他,徑直去了后面,明悠作為助理,自然大神走哪跟到哪。
別看整個特殊處理局才三樓高,但它很胖,被三層樓遮掩的后面是它無限量大的肚子,里面星羅密布,陣法重重,沒有路引直接闖進來,只能暈頭轉(zhuǎn)向,根本找不到北。
沈琢帶著明悠從大廳穿過后門,過了走廊后就是一個普通的不銹鋼門,唯一和平時的門不同的大概就是這門的正中間有個相互交叉的雙魚圖案。
那兩只鯉魚的嘴幾乎占了身子的二分之一,說不出的怪異。
而當(dāng)沈琢靠近的時候,那兩只魚居然游動了起來,兩魚四眼如兩個探照燈,不時地在兩人身上照明。
沈琢拿出自己的工作證,往那不可思議的大嘴里一丟,瞬間消失,只過了一會兒,那工作證又被銜到嘴里。
沈琢平靜的劍眉微微一挑,有些嫌棄地接過來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看都不想看。
即使知道沒有所謂的口水。
然后伸出修長白皙的手到明悠面前:“你的?!?p> 在明悠第一次進入這里后,她也辦了一張所謂的工作證,也就是路引。
為了這個路引,她先是被一條說不出什么動物的爬蟲咬了幾口,又被抽了一管子血,還不得不喝下一杯綠不拉幾的黑暗調(diào)料。
那杯不知什么東西的玩意兒,明悠一直覺得是從哪個百年下水溝里舀出來的,一口下肚終身難忘。
何況她還喝了一大杯,幾生幾世估計都忘不了。
折騰了半天后,人家就給她來了這個所謂的工作證,還是個臨時工作證,和一般的工作證一樣,就是人家是用來掛脖子的,它卻可以吸附皮膚。
如果你把它放在胳膊上,胳膊上就會多出來一個“紋身”,至于形狀,隨你喜歡。
沈琢一般都是把這個工作證直接放在口袋里,明悠卻很好奇地天天放在胳膊上,今天想帶“玫瑰”紋身,明天換個“天使翅膀”紋身,因為這個功能,明悠就將之前為得到它而受到的委屈統(tǒng)統(tǒng)拋之腦后了。
不過她現(xiàn)在是理解了大神為什么對那張神奇的工作證嫌棄了,以同樣的操作方法重新回到明悠手里的工作證,她也開始猶豫要不要再放回胳膊了。
那兩只魚檢驗了身份后,不銹鋼門終于在明悠的期待中緩緩開啟,卻是個干干凈凈,一塵不染的空房子?
沈琢當(dāng)先一步跨入,明悠也跟上來,然后這所空房子就變了,成了一個蜿蜒曲折的回廊,原來這里也是有陣法的。
沈琢再次突然拉住明悠的胳膊,溫?zé)岬捏w溫隨著肌膚的接觸而有些熨燙,他聲音流水一般輕柔:“四周都有陣法,雖然沒有開啟,但走進里面也挺麻煩,你要記住我走路的方位?!?p> 明悠被牽著,一時愣愣,亦步亦趨地任對方牽著走,只感覺那手是修長有力的,又是熨燙柔和的,心跳比上一次他牽她胳膊還要迅猛。
不是說習(xí)慣成自然嘛,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這臉紅耳熱怎么還越演越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