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用自己的權(quán)限對劉不近進行了重新審訊。
在這里,并不需要將劉不近從關(guān)押室里提出來,只要將大神的工作證往玻璃上的卡槽一插,那個只能從外面看到人的玻璃門就變成了兩面都可以看人了。
而后面的陣法也隨之被開起,不存在的桌椅出現(xiàn),桌上還有個類似打印機的小型機器,整個審訊室就形成了,讓明悠不得不感慨了一把。
沈琢坐在椅子上,并示意明悠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那個帶著假發(fā)的假道士這才看到外面有人,卻并不緊張,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沈琢一遍:“一直聽說處理局有位斷案如神的沈?qū)<?,不知道是不是我眼前的這位?”
“是,在下沈琢!”沈琢毫不謙虛,勇敢接棒。
劉不近立馬哭喪了臉,跑到玻璃門這邊來:“那沈?qū)<铱傻脼槲抑鞒止腊?!雖然那個陣法是我琢磨出來的,可我真的沒拿它干過壞事?。 ?p> “你這樣可是洗脫不了罪名的?!鄙蜃梁谜源?,倚靠著普普通通的辦公椅,卻有一種無需言明的貴氣,“我聽說你研究出來的陣法被人偷過?”
“對對對……”劉不近嘴跟燙了似的,表情切換也很自如,激動之后轉(zhuǎn)眼就能愁云慘淡,“沈?qū)<?,你說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呢!那個陣法也是耗費了我無數(shù)的精力研究出來的,雖然沒能發(fā)揮出原本陣法的十分之一,但也算是我的一大成就啊!結(jié)果呢,轉(zhuǎn)眼就被人偷了。”說完老淚就有些縱橫。
沈琢不為對方的表演所動:“既然是你的一大成就,想必你對它的失竊記憶猶新。你還記得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它失竊的?”
“當然記得!”劉不近嘆一口氣,進入回憶環(huán)節(jié),“我就記得那天我特別高興,畢竟是耗費我大半生精力才對那個古老陣法有了突破性進展,能不高興嗎?我這一高興,就多喝了幾杯,然后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等我醒來后就發(fā)現(xiàn)我新畫的陣法圖紙不見了,也不知道哪個龜兒子把我東西給偷走了,偷走也就算了,還用來害人,讓我遭受這無妄之災。沈?qū)<?,你可一定要早日抓住那個挨千刀的兇手??!”說到最后又開始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與之前關(guān)押狀態(tài)可謂天壤之別。
明悠在一旁看著,著實覺得他那一舉一動都帶著刻意的恰到好處。
沈琢卻很有耐心與他周旋:“有多少人知道你在研究那個陣法?”
“那就多了,我們那個圈子里的人好多都知道,他們都瞧不起我,認為我肯定研究不出個錘子?!眲⒉唤f到這些還有些忿忿,只是依舊表情轉(zhuǎn)變很快,轉(zhuǎn)眼又是得意了,“可結(jié)果呢,我不還是研究出來了。”
沈琢繼續(xù)問:“在你研究出來后,你都和誰說過嗎?”
劉不近搖頭,有些懊惱的樣子:“這個就說不好了,研究出來那天,我不是喝了不少酒嘛,暈暈乎乎的,在那期間,我好像給很多人打過電話,至于說沒說我就不清楚了。”
“那你覺得誰最有可能偷盜了你的勞動成果?”
“這個嘛!”劉不近難為情地斟酌又斟酌,才道,“說不好吧!不是有個詞叫疑鄰盜斧嘛!我現(xiàn)在就覺得那幫人個個都有嫌疑,可咱什么證據(j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