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又做夢了。
這次的夢背景依舊是古代。
一切都是鮮亮的顏色,滿滿的紅鋪天蓋地,人們歡笑著,吵鬧著,起哄著。
這次的她一身的鮮紅的嫁衣,坐在床上,滿心歡喜。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后都?xì)g聚成“新郎來了”這句歡呼。
她被人放上了紅蓋頭,然后左右被人扶著,一步一步走出房間,跨出門檻。
這次她看清楚了。
明明她該是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可卻還有第三視角!
氣宇軒昂的大馬上,一身紅衣的新郎英姿颯爽,劍眉如峰,正微笑地看著她。
那是一張讓她蠢蠢欲動的臉。
不管是一身古衣,還是現(xiàn)在的一身風(fēng)衣,他永遠(yuǎn)都是最引人注意的。
他親自下馬接過了媒婆手里扶著的新娘,小心地將其引到轎子里。
然后跨火盆,拜堂,送入洞房。
喜聲是永遠(yuǎn)不斷的,只是也有著小聲嘀咕的閑言碎語:
“世子真的娶了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又怎么了,不還是個粗野村姑!”
“是??!”
“仗著自己救了世子,硬要嫁給少爺,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p> “可不是!沈家可是名門大戶,她也肖想!”
“也是我們世子心善,真的八抬大轎娶了這個村婦,要是別家,早就丟些銀兩趕出去了。”
那些看不起的閑言接二連三地鉆入她的耳朵,可她并不在意,她只知道今天是自己的大喜日子,而她,終于嫁給了她想嫁的人。
門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開的,頭上的蓋頭終于被挑起來了。
那人有些醉意,眼角都泛著桃花,他輕輕地將她頭上笨重的頭冠取下來:“很重吧!”
新娘害羞的搖頭。
他又拉起她的手,他的手白皙、修長、光滑。
而她的手不白不嫩也不光滑,手上都是干活留下的老繭。
她有些想掙脫那雙她比不上的手,可那手很有力氣,它不容許拒絕。
將人拉到桌邊后,他將酒倒入兩個杯子,一杯遞給她,一杯自己留著。
“接下來知道該干什么嗎?”醇厚的聲音,就像今晚的酒。
她又害羞地點頭。
合巹酒入腹,他又牽著她的手回到了床邊。
“那現(xiàn)在,你知道該干什么嗎?”他笑中帶著微揚(yáng)的音。
這次,她的頭低得更厲害了,既不搖頭也不點頭。
他笑得更歡暢了,骨節(jié)分明的手一點一點地挪到她的腰帶上,人也一點一點貼近:“我解開它好不好?”
她更不好意思抬頭了,耳朵都紅通通的,脖子也紅通通的。
腰帶被解開了,然后是鮮紅的嫁衣。
露出里面紅色的肚兜,上面繡著兩只鴛鴦。
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
雖然常年干活的手很粗糙,但常年包裹在衣服里的皮膚卻很白皙,如玉如瑩。
他眼眸流動著惑人的光澤,他就貼在她耳邊說:“你說要不要解開呢?”
那微弱的氣吹在敏感的耳朵上,癢癢的,她羞得更加有些“無地自容”了。
明悠也感覺自己太“無地自容”了。
她雖然對某人有些覬覦,怎么在夢里就到這一步了。
是!
她都是一個二十二歲的成年人了,雖然還沒交過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