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回事?”王杉十分震驚,懷疑梁塵是自己將自己凍住,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說不過去,可事實就眼前,讓他很疑惑。
目光轉(zhuǎn)向王杉,梁塵沒有第一時間說話,正全心感覺自身情況,此刻只覺身體各處有了些許力量,那冰寒的感覺消失不見,而面前確實存在濃郁寒氣,這說明他已經(jīng)修煉成功。
“這是....淬體一重?”最終確定自己回到淬體一重,只是感覺不同,手臂揮舞間有隱隱寒氣。
“你......”見梁塵自言自語,王杉有些遲疑。
“沒事,昨天被詭異的蟲子咬到,不想功法發(fā)生異變了,實在神奇?!绷簤m一笑,自己現(xiàn)在太弱小,一切還是小心些為妙,所以隨口編出謊言搪塞。
“什么蟲子竟那么厲害,能讓你功的法附著寒氣屬性。”王杉驚愕,覺得有必要問一問,如果梁塵身體沒有異常情況,那么他當(dāng)然也想被那蟲子咬一口。
“呃....”梁塵沉吟片刻道:“我也不清楚,當(dāng)時它一閃而逝,根本看不清模樣。”
“剛才的冰晶就是功法異變形成的嗎?”王杉問。
梁塵點頭。
“那你的身體現(xiàn)在有什么異常的變化?”王杉再問。
梁塵想了想,只要功法不暴露,那么其他到是可以跟王杉攤牌,“我現(xiàn)在的修為倒退了,剛剛揣摩一番,似乎又回到淬體一重。”
“什么!淬體一重?”王杉一陣膽寒,看來世上沒有那么好的事情,或許還會更遭,說不定哪天,梁塵的修為將完全消失,那可真是恐怖,繼而打消了原本的念頭。
“放心,還可以修煉,只是想要追上你就有些困難了?!绷簤m回味當(dāng)時修煉的情況,雖然充滿幻覺,可根據(jù)自身情況還是能夠推測。
這梵天寒龍決已經(jīng)可以正式修煉,自己到了初期達(dá)到了苛刻要求,只是功法所需真氣似乎很多,其中一部分會化為寒氣與真氣共同淬體,這樣一來根基將無比扎實,不過修煉速度將變得緩慢。
雖然依靠龍紋面具的強(qiáng)化可以一下子抓住精髓,可相對功法來說只能達(dá)到略快的功效,想要達(dá)到之前的修煉速度根本不可能,只能一步一個腳印勤練不輟。
當(dāng)然按照這種情況,他完全可以依靠功法的扎實程度,配合寒氣屬性越級挑戰(zhàn),如果再加上虎震拳的話,直接碾壓也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事。
畢竟市面上,帶有屬性的功法或武學(xué)皆有市無價,現(xiàn)在這個階別乃至與凝血或聚氣境的武者中,也很少有人擁有,力量強(qiáng)絕。
“沒事,我可以保護(hù)你。”王杉此時對梁塵的遭遇感到同情,相對來說,他慶幸自己一直待在山洞,雖然梁塵被蟲咬后功法異變,卻隱藏太多不確定因素,所以自己還是保持現(xiàn)狀最為妥當(dāng)。
“哈哈哈,那多謝了。”梁塵笑了笑,其實他剛剛已經(jīng)追尋了王杉的思想根源,不覺松了口氣,想了想又道:“你現(xiàn)在恢復(fù)的可以吧,能夠出發(fā)了嗎?”
王杉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道:“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信好之前一直習(xí)慣備著丹藥,否則這次真是麻煩了。”
梁塵點頭,其實此刻應(yīng)該繼續(xù)修煉,最起碼達(dá)到淬體二重再繼續(xù)前行才好,不過一個月時間太短,榮豐山內(nèi)情況不確定,所以還是決定現(xiàn)在出發(fā)。
王杉同意,兩人結(jié)伴而行,自修煉了梁塵給予的那極偏身法的功法后,他的行動力輕靈許多,可以替代梁塵躍上樹冠觀察方向。
一路向東,叢林中的濕氣更重,偶爾還會有毒蟲毒蛇暗中偷襲,不過都被二人驚險躲過。
“這里濕氣太重,又不見陽光,真的很不舒服,而且還要提防這么多毒物,真不知道私人宗門為何會盤踞這里。”被幾次偷襲后,王杉一直緊張兮兮,心一直提著不敢放下。
“很簡單,因為他們不想給齊國送錢,更不想被齊國派軍隊殲滅,所以來此扎根,畢竟這里環(huán)境惡劣,就算是軍隊也不愿踏足?!绷簤m道。
“哼,我看是齊國軍隊之人都很怕死,活著多好,像王教頭那般搜刮錢財過得如神仙一般快活?!?p> 王杉冷嘲熱諷之后忽然想起什么,轉(zhuǎn)頭對梁塵詢問道:“對了,王教頭殺我可以理解,那他為什么殺你呢?”
唉,梁塵一陣嘆息,無奈王杉的腦子就是一根筋,說道:“這還不好猜么,首先王教頭只是對你做了過河拆橋之事,說起來他是得罪你,但卻不怕你,因為你的家族衰敗對他夠不成威脅?!?p> “相反他與我沒有任何交集,所以談不上仇恨。那么既然現(xiàn)在他忽然對我們兩人同時動手,說明有一個我們共同的敵人是幕后黑手,是他在推波助瀾。”
“錢之豪,這個該死的家伙,害我家族衰敗,如今還想殺人滅口,真的是太猖狂了,難道以為投靠了陳家,我就不敢動他了么?”王杉咬牙切齒,雙拳捏得咯咯直響。
梁塵看著他,不時問道:“你曾也是跳過考核之人,那么王教頭那里對第三次考核有什么打算,難道還要這么明目張膽的讓送錢之人繼續(xù)免去考核嗎?”
王杉冷笑連連,隨即不屑道:“借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最后一次考核可是由蒼炎宗的長老親自來定,自其中選拔可造之才進(jìn)入國宗之內(nèi)?!?p> “聽說這次來的是蕭長老,他為人古板油鹽不進(jìn),對齊國未來興衰十分關(guān)心,所以極度憎恨那些腐敗之臣,如果王教頭的事情被他知曉,肯定會被折騰得不輕,或許連教頭這個職位都會丟掉?!?p> “可我看他還是很猖獗,我們這次學(xué)員整體資質(zhì)是有史以來最好的,按理說蒼炎宗也會關(guān)注,那么王教頭應(yīng)該會收斂點才對?!绷簤m再問。
“唉....”
王杉一聲嘆息,片刻后才道:“你普通家庭哪里知道那么多,我們商家與其接觸倒是不少,這其中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如果深究不知道會牽連多少人?!?p> “不過我到可以跟你說些禁忌的事情,我們齊國整體腐敗墮落,有志之士早已被排擠走了,有的甚至被算計得慘死?!?p> “現(xiàn)在我知道的忠良之士只有蕭長老,但也被孤立起來,只不過因為他的實力太強(qiáng),所以至今還安然無恙,其他長老無時無刻都想讓他去死?!?p> “至于考核之事,那僅限于最后一次考核而已,其他的蕭長老也沒有能力多問,走走形式罷了,給蕭長老一些顏面,雖然他有權(quán)利罷免王教頭,可那樣就等于撕破了臉,誰也別想好過?!?p> 梁塵瞇眼,王杉這話與剛剛所說天差地別,起先還說什么蕭長老來此的話,王教頭會收斂起來,現(xiàn)在又說什么撕破臉,難道真的是形式主義,蕭長老的權(quán)限僅限于此。
說白了就是,人家給你臉,你就要接著,但不能得寸進(jìn)尺,否則人家也不是好惹的,頂多丟了王教頭這枚棋子,而你卻要付出代價。
“王教頭身后的人是誰?”梁塵問。
王杉一怔,猶豫了許久才低聲道:“蒼炎城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