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尾隨,此時擁有兩種極強的寒屬性武學(xué)應(yīng)該能夠打敗前方三人,不過既然他們已經(jīng)行動,那么看看情況也可以。
畢竟四大世家中的兩家少爺已經(jīng)被陳樊滅掉,剩下的趙家公子不知為人如何,如果可交,那便順手幫他一把,這樣一來,不但可報仇,也能順勢交個朋友,何樂而不為呢。
“梁塵,你這一晚鼓搗什么呢,都凍死我了,如果不是答應(yīng)為你監(jiān)視他們,我早就離得遠遠的了。”陳之南一臉苦色小聲說道。
追尋過去得知,這小子心存怨念,答應(yīng)了幫忙卻不想還要忍受一夜的寒涼之苦。
“心存怨念還依然幫忙監(jiān)視?”梁塵暗想,這個小子雖貪婪過頭,但現(xiàn)在看來到也有些可愛的。
“當(dāng)然是修煉了,對了,你現(xiàn)在先回到我陳叔安葬之地,事情解決如果我還活著會去找你?!?p> “可如果我沒有去,流寇大頭目已死,那么你便打起為大頭目報仇的旗幟召集殘余流寇?!?p> 梁塵猜想,流寇大頭目對陣蕭長老應(yīng)該勝算不大,畢竟他曾經(jīng)只是私人宗門之人,而蕭長老卻是國宗強者,無論功法還是武學(xué)皆有天壤之別,就算王教頭前去想來也未必能夠讓其全身而退。
蕭長老修為在國宗內(nèi)都算得上高強,即便不敵二人,以他的性格肯定會拼命,氣血倒灌丹田難道還帶不走一人么?
忽然停住腳步,陳之南點了點頭道:“好,我去那里等你,希望你能夠回來?!?p> 兩人分開,梁塵搖頭苦笑,這個小子確實不善于思考,自己前前后后對此事反復(fù),實則對流寇大頭目的死只是概率性推測,不想他沒有提出任何疑問,反而直接答應(yīng)。
“如果事情如自己所想的那般順利,那么陳之南到是成了自己的一個強大后盾?!?p> 獨自跟隨前方三人許久,終于在高山另一側(cè)的密林中停下,觀看地勢,一般來說趙家公子一行人如果路途順利的話,必定會自這里經(jīng)過,因為這是最近的道路。
陳樊三人一番討論成掎角之勢隱藏在三處,如果有敵人經(jīng)過可將之包圍。
梁塵趴在草叢耐心等待,果然半晌時間自遠方傳來學(xué)員的話語聲。
“趙公子真是厲害,殺那些流寇簡直如探囊取物一般輕松?!?p> “不過那些流寇為何倉皇而逃,難道是其中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
他們沒有壓低聲音,說話間也絲毫不顧及什么,所以即便還有一些距離,卻能聽得清楚。
“他們不知道王教頭與流寇之間的事情?”
梁塵詫異,慢慢探出腦袋觀察前方,很快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陳樊三人的埋伏地點,最前方一名少年被眾人簇擁,他一身華麗金絲紫袍很得體,長發(fā)扎起高高地馬尾,正隨意地玩弄雙手之上戴著的幾枚上好玉戒。
仔細看來似乎都是很值錢的貴重玩意,梁塵暗暗瞥了他一眼,不愧是世家紈绔,滿身都是銅臭味,實在太高調(diào)了。
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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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正有來道去談得興起,忽然自他們的身后出現(xiàn)一名白發(fā)武師,他靠近快速打出數(shù)掌,直接擊斃七八人。
正當(dāng)眾人猛然回頭間,陳樊與錢之豪也自兩側(cè)出現(xiàn),數(shù)道寒芒下又是倒下數(shù)人,這一次伏擊干凈利落,直接將十幾人的隊伍殺死大半。
實在太突然,紫袍少年與剩余幾名學(xué)員和一名武師靠在一起,臉龐上皆是露出震驚之色。
“趙乾,別來無恙?”陳樊一臉微笑看著面前的紫袍少年。
“陳樊?你要干什么,難道想與我趙家撕破臉么!”紫袍少年趙乾目光中漸漸露出兇色,隨后自炁戒中取出一把寶劍。
陽光照射下,劍鞘與劍柄處發(fā)出耀眼光芒,梁塵再次瞥了他一眼,對這個家伙已經(jīng)無語,其上幾乎鑲嵌滿了明晃晃的珍貴寶石。
“陳少爺不只想要與你趙家撕破臉,還要取而代之,蒼炎城以后沒有什么四大世家,只有一個世家,姓陳!”錢之豪一臉得意之色,目光掃過那些緊張的學(xué)員,冷笑起來。
“錢之豪又是你,前不久你就以陰謀詭計令我趙家損失多家商鋪,現(xiàn)在竟說出這等狂傲的話來,簡直該死!”趙乾拔出寶劍指向錢之豪,真氣附著劍刃之上。
一旁的陳樊背負雙手,忽然笑道:“他說得可不算狂傲,因為這已經(jīng)是即將實現(xiàn)的事情了。”
“什么意思!”趙乾驚愕。
錢之豪得意大笑起來到:“因為李家公子和薛家公子已經(jīng)被我們殺了,那么現(xiàn)在只剩你了,趙家公子?”
“什么!”趙乾震驚無比,身體不禁努力再向后靠了靠。
“白頭老,難道你要為虎作倀,叛出武道營么!”趙乾方的那名武師厲聲喝道。
白頭老面容有些不自然,他身在苦海不能自已,此刻不知該怎么回答。
錢之豪斜眼看了看他,笑道:“不要說他,這么做可都是王教頭默許的。”
“你說什么,這不可能,王教頭怎么會做這種自毀前程之事?!蔽鋷熀喼辈桓抑眯?。
錢之豪大笑,“哈哈哈,你應(yīng)該比我了解王教頭,他可是貪婪的很吶,只要有利可圖,他什么事情可都是敢干的,就比如暗中聯(lián)系流寇頭目?”
“說話可要小心,這種事情被王教頭知道了小心你的腦袋!”武師完全不相信,話語變得冰冷。
“真是條忠誠的狗啊,不過你倒是提醒我們了,此事過后還要將那王教頭的把柄捏在手里,不然他忽然反咬一口,我們也很吃不消啊?!?p> 錢之豪話語落下快速向陳樊與白頭老使了眼色,三人齊動,登時真氣四溢,戰(zhàn)成一團。
梁塵認真觀看,這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可以說趙乾這方除了那唯一一名武師外,沒有任何可拿得出手的學(xué)員,很快被殺得干凈,只留下被白頭老打得奄奄一息的武師還有驚恐萬分的趙乾本人。
“沒想到趙乾公子也達到了聚氣境一重,實力與錢兄弟不相上下嘛?!标惙畵]動折扇笑道。
趙乾單膝跪地,金絲紫袍各處出現(xiàn)血痕,他看了看錢之豪,而后目光還是落在陳樊身上道:“你達到了聚氣境二重?”
剛才的戰(zhàn)斗中,他徑直對陳樊出手,卻不想以他的實力在其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你這個紈绔公子當(dāng)慣了,臨死也改不了狗眼看人低的毛病。”陳樊一聲嘆息幽幽道。
“什么?難道你達到了聚氣境三重!”趙乾瞪大了雙眼。
“現(xiàn)在知道是不是有些晚了呢?”錢之豪長劍揮出,直接砍下奄奄一息武師的頭顱,隨后用其衣衫擦干凈劍刃,這才轉(zhuǎn)頭冷笑道。
目光掃視,一旁的白頭老雙眼中也出現(xiàn)震驚的神色,顯然他也是剛剛才知道。
梁塵雙眼瞇起看向陳樊,沒想到這個人竟隱藏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