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王教頭目露驚恐之色,看向梁塵十分忌憚,不時強笑道:“出手果斷,很有強者風范,回去我必然會將這次考核的頭名給予你。”
“哼!”
梁塵一聲冷笑,再次揮舞寒龍槍,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刺出,連連慘叫聲后,便將長槍收回。
王教頭此刻已經癱軟在地,他的四肢被挑斷鮮血流滿地面。
“梁塵,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武道營教頭,就算有失察之罪,也需要由城主決斷。”王教頭仰躺在地上,目光中全是怨毒。
蕭長老此刻走了過來,他一臉凝重道:“梁塵小友,你這是在自取滅亡,教頭雖有嫌疑暗中聯系流寇,卻要城主才有權利懲戒?!?p> 他的話語很明確,梁塵擅自對王教頭出手是違背了齊國鐵律,如果被人知曉,定會成為罪人。
梁塵不為所動,轉身對蕭長老抱拳道:“長老您有所不知,我已查明,這王教頭貪婪至極,他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張膽,是因為背后有城主撐腰?!?p> “你說什么,此事怎可如此草率的就下定論,證據呢?”蕭長老眉頭緊皺,顯然這一消息讓他不敢置信,如果是真的,那么事情可就大了。
追尋過去得知,蕭長老內心深處是憤怒的,只是面對如此大的事情,他不敢妄下定論,甚至不能輕易接觸。
“你敢污蔑城主!”王教頭怒喝。
梁塵沒有理他,反而是對蕭長老說道:“此事已經不是秘密,許多世家商家都知道,但我們不能張揚,所以要沉著應對,等待對方先出錯。”
蕭長老面色凝重,炯炯有神的雙眼看向梁塵時顯露出一絲贊許,隨后又變?yōu)閾鷳n,道:“你說的沒錯,只是現在你將他弄成這樣,如果帶其面見城主必定會被告狀,我們沒有證據,豈不任由他污蔑?”
梁塵道:“我這么做是有原因的,這個王教頭已經沒用了,將他交給城主必會相安無事,最多受以重罰。”
“而我卻有必殺他的理由,身在流寇區(qū)域,即便他死了,我們也有脫身的說辭。”
“那...你必殺他的理由是什么?”蕭長老想了想詢問道。
梁塵直接將王教頭扔出大坑,而后帶著蕭長老跳了上來道:“一會就知道了?!?p> 離開這片區(qū)域后,蕭長老體內的力量開始慢慢回復,不多時已經可以運轉真氣,而王教頭則痛苦不堪,雖同樣回復了,卻因四肢被挑斷而依然如爛泥一般。
兩人帶著教頭穿越飛云澗來到一顆柳樹旁,綠幽幽的草地中凸起一個土包,前面插著一把大斧,見此王教頭一臉死灰,他明白梁塵為何非殺他不可。
陳之南就在不遠處,見到梁塵也是一臉驚喜,但看到蕭長老后萌生退卻之意。
“陳之南!”梁塵看到他,隨口召喚。
無奈,陳之南膽怯,慢吞吞走了過來,目光不敢移向蕭長老,一副上了斷頭臺的模樣。
將一臉死灰的王教頭扔在地上,梁塵先是向蕭長老介紹陳之南,告知他曾為胤門之人,幫助自己查詢到了王教頭的事情。
“青年身為私人宗門之人,竟如此大義凜然,讓老夫欽佩?!笔掗L老抱拳笑道。
“呃.....哪里哪里,這等評價我實在不敢當..”陳之南知道梁塵這是有意為他往好了說,不禁有些慚愧。
“蕭長老,王教頭因陳武師不予同流合污,而下了殺手,這便是陳武師,也就是我陳叔的安葬之處?!绷簤m直接說道。
蕭長老驚愕地看向土包,而后看向王教頭,見其神色不禁大怒:“你竟然殺死自己武道營的武師!”
王教頭沉默片刻說道:“此人是因陳樊與錢之豪誣陷,才被我誤以為是叛徒,所以下手擊殺?!?p> 聽罷,梁塵冷笑道:“教頭,陳樊與錢之豪野心龐大,想要滅掉其他三個世家,獨占蒼炎城,他們是曾唆使你殺了陳武師,可你自己不也早就暗藏殺意么?”
“這個我可以作證,當時在飛云澗,這位教頭帶領游騎殺了流寇精英與四名小頭目,而后便與陳樊等三人討論此事,他親口所說即便陳樊等人沒有要求,他也會親手殺了陳武師。”
陳之南適時出口,此刻他才真正看清王教頭的傷勢,不禁偷偷瞟了梁塵一眼,心中震驚。
“當時你們在飛云澗?”王教頭驚愕。
“我們一早便進入其中,所以.....呃....”陳之南說著忽然想到自己曾是流寇,面對蕭長老,他驚恐之下一時語塞。
“我們喬裝流寇巡視者在云鎖間穿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聽得清數,而且此人殺了陳武師的事情,被流寇親眼所見。”
說完,梁塵自炁戒中取出陳樊的頭顱扔在地上,而后拔出土包之前的大斧,來到教頭面前。
王教頭看到陳樊的頭顱后大驚失色,辯解之詞到了嘴邊硬生生咽了回去,眼看事情已成定局,他忽然狂笑起來。
“哈哈哈.....沒想我機關算盡,最后竟落到你個小子手上,人是我殺的,陳武師不予我所用,早晚會成為變數,武道營內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他早該明白!”
“你這狂妄之徒,齊國的未來都敗在你的手上!”蕭長老氣急,指向王教頭的手不停顫抖。
“哈哈哈,抬舉了,齊國內遠勝于我的人多的是,未來的下場早已注定,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難道以為憑你們就可以拯救么。”王教頭道。
梁塵蹲下身子,一手抓住教頭手臂道:“那我們可以一個一個消滅,而你殺了陳叔,必須以數倍痛苦彌補,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
說著他自手掌中灌入寒氣將之凍住,而后手持陳叔的大斧劈砍而下,將教頭的那條胳膊震得粉碎。
“啊...”
教頭慘叫,他看向梁塵目露怨毒,喝道:“你們這樣的人,在齊國早晚會被殺死!”
“你這狂妄之徒...”
蕭長老還未說完便被梁塵制止,他再以寒氣將教頭另一只胳膊凍住,而后以大斧劈碎。
“啊..”教頭終于露出驚恐之色,將嘴巴閉緊,現下他期望梁塵能給他個痛快。
“想要個痛快可以求我?!绷簤m冷笑。
面對如此折磨,教頭沉默半晌才不情愿道:“我們師生一場,要殺就干脆點。”
聽到這話,梁塵面色陰沉,直接揮舞大斧將教頭的雙腿劈下,頓時傳來凄慘的喊叫。
“求求你,給我個痛快!”王教頭已經承受不住,劇痛讓他的意志崩潰。
“一寒!”梁塵不為所動,使用武學,寒氣自下而上蔓延,在教頭驚恐下,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凍結而后破碎。
最終梁塵只留下教頭的頭顱,與陳樊的一起放在陳叔的墳前,并將大斧重新放回,而后鄭重祭拜。
教頭體內透出的一縷寒氣進入,感知修為明顯飆升一大截,在摸到聚氣境三重的門時卻停下了,不過此刻梁塵并沒有太過在意。
“陳叔,你的大仇已報,小梁塵日后會繼續(xù)追尋自己的目標,但不會忘了您?!?p> 說完,他將陳之南拉到遠處,自炁戒中取出陳樊那里得來的一本五轉功法還有胤門長老的數本二轉功法,另外還有一本四轉身法武學統統給予對方。
“這些足夠你在極快的時間修煉有成,大頭目已死,切記,流寇一定要重新聚齊,據點可以轉到胤門之地。”
陳之南看著手里那一摞的功法雙眼泛著光芒,頻頻點頭。
梁塵無奈一笑,隨即又道:“我陳叔的墓一定要按時清理,日后如若被我發(fā)現你偷懶,必將嚴懲。”
聽到話語中的嚴厲,陳之南終于將目光轉向梁塵,一臉鄭重道:“放心,陳叔與你關系莫逆,我定不會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