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瀟如塵抬眸看向韓墨修,水靈靈的大眼睛滴溜溜的想著壞主意。
韓墨修本以為瀟如塵最多就是跟他要錢什么的,沒想到她一個小姑娘,想的竟然是這個!
“你想怎樣?”韓墨修沒好氣的與她對視。
瀟如塵的目光漸漸變得犀利,變得狡黠,變得捉摸不透。
隨后,她哈哈一笑,說道:“有了肌膚之親,韓公子自然是要負(fù)責(zé)的啊!”
“負(fù)責(zé)?”瞇起雙眼,韓墨修深吸了口氣,說道:“要我負(fù)什么責(zé)?”
“當(dāng)然是負(fù)責(zé)我的后半輩子??!”瀟如塵邊說,手上的動作邊慢慢進(jìn)行。
韓墨修見瀟如塵就要撩起他的褲腳了,急忙抓住了她的手,盯著她看,未了問:“你到底想怎樣?”
瀟如塵低頭看著韓墨修抓著自己的手,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樣,‘呀’了一聲,說道:“沒想到韓公子這么著急!我這還沒看到你的腿呢,你就先跟我有了肌膚之親……我對不起爹娘,對不起小四……”
見瀟如塵假裝嗚嗚哭了起來,韓墨修示意白英站到她身后去,擋住尚家人的視線,免得被他們看到這邊的情況,他們會過來一看究竟。
白英這次十分麻溜的站到瀟如塵身后,少許魁梧的身材,把瀟如塵纖細(xì)的身影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尚家人根本看不到這邊正在演戲的瀟如塵。
“別演了,你就說吧,要怎樣你才會治好我的腿傷?”韓墨修變得有些嚴(yán)肅,也不再揪著心里的那點不痛快而對她口出惡言。
他現(xiàn)在只打算,趕緊治好他的傷口,然后好離這個臭丫頭遠(yuǎn)遠(yuǎn)的。
瀟如塵收回撩起韓墨修褲腿的手,雙手來回拍了拍,隨后說道:“好說,我聽說過你們韓家,在整個齊國都有產(chǎn)業(yè),在南京府甚至整個齊國可算是第一富戶,對嗎?”
這個消息,還是瀟如塵這幾天跟那幾個官差打聽來的,官差里的麻子家中小妹就是在韓家做事,所以他對韓家略知一二。
韓墨修不否認(rèn),點了點頭問:“是,又怎樣?”
“本小姐自然是看中了你家的錢財。”瀟如塵想了想又說:“不過……我更擔(dān)心的是我們尚家到了北地會很難立足,所以……就想拜托你啊?!?p> “你想拜托我什么?”
“我想拜托你,到了北地替我們尚家尋一個好去處?!睘t如塵挑著眉十分自信的說,她不是對自己自信,而是對韓墨修自信。
“你憑什么覺得,我能辦得到?”韓墨修嗤笑著問。
“你家那么有錢,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能用錢打發(fā)的事,那還叫事嗎?”
看著瀟如塵一臉欠揍的笑,韓墨修反倒覺得這小丫頭不笨,甚至可以說是聰明,知道錢能辦成這世上任何事情。
“好,你說的這個我答應(yīng)你,不過……”韓墨修看了一眼那幾個坐在另外一頭大樹下抓癢的官差,低聲‘呵’了一下,說道:“我要你徹底治好我的傷口,而不是像他們一樣!”
瀟如塵嚇一跳,這韓墨修莫不是會讀心術(shù)嗎?她怎么想的,他都能洞悉!
眨巴了下眼睛,瀟如塵昂著頭用力點了點,倨傲的說道:“好,但是我也提醒你,千萬別想耍什么花招,要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韓墨修無語的呵呵冷笑了兩聲,隨后絕美的容顏展開了一抹魅惑人心的笑。“人小,口氣倒是挺大!”
一旁的白英早就驚訝得下巴快掉到地上去了,砸吧著嘴嘀咕道:“公子這笑可真是難得……”
在韓家,韓墨修幾乎從來不笑,就算是笑也是皮笑肉不笑。
沒想到他今天竟會對著一個居心叵測的小丫頭笑得這么燦爛,笑得這么不帶任何一絲雜質(zhì),難得!
“把腿伸過來!”瀟如塵沒好氣的吩咐道。
她剛剛確實被韓墨修的這個笑驚艷到了,然并卵,她在心中告誡自己,跟這個家伙最好還是保持一點距離,這家伙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韓墨修將腿伸直,挑著眉壞壞的問:“怎么?現(xiàn)在不怕有肌膚之親啦?”
“切!”
瀟如塵很想說,她上輩子不知道摸過多少男人的腿!
身為醫(yī)師,哪有什么男女有別,誰有病,就替誰檢查化驗出藥,哪來那么多規(guī)矩!
看到瀟如塵臉上那抹滿不在意的表情,韓墨修微微蹙眉,心中暗想:哪有一個小姑娘家像她這樣的,面對一個可以說是陌生的男子,竟一點避諱都沒有!
就像她剛剛說的,她碰了他的腿,那就是有肌膚之親,他確實是要娶她回家做妻子的!
韓墨修在腦補(bǔ),他跟眼前這個小丫頭成親時的樣子……各種狀況百出,算了算了,還是別想了!
等他的腿傷一好,肯定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
瀟如塵把韓墨修的褲腿撩上去,看到傷口時‘嘶’了一聲,隨后整張臉都好像咬到什么極酸的東西一樣皺了起來。
韓墨修也知道,就這幾天的時間,他都感覺到他的腿一天比一天疼,今天連走路都走不了需要白英攙扶了。
所以腿上的傷是什么情況,他不用看就知道了。
“我說你這人真是嘴賤遭罪,好好跟本姑娘說話,至于讓傷口感染化膿成這樣嗎?”
白英在一旁看了一眼,也渾身起了個激靈,這才半天的功夫,公子腿上的傷口潰爛得更加嚴(yán)重了。
本來只是被蛇咬傷的那兩個小洞,結(jié)果因為沒有及時用藥,兩個小洞漸漸發(fā)炎腫脹。
又拖上這幾日,那兩個小洞就好像兩個嬰兒的小嘴巴一樣裂開了,從里面流出血跟膿,看起來真真惡心人。
韓墨修閉上眼睛,一臉肅穆不想說話。
見他這樣,瀟如塵磨了磨牙,最后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這個反應(yīng)是吧,那她就‘好好’替他清理傷口!
“我現(xiàn)在要給你清理傷口,然后消毒,有點疼你忍耐著點??!”
提前講一聲,總好過一會兒被他算賬的好。
韓墨修不動如山,連頭都不知道點一下。
白英倒是殷勤的問道:“五姑娘,需要白英做點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