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夫人放心,從今天起我就在牡丹苑住下,專心為牡丹姑娘治病,三天之后,定讓你看到一個毀容之前的北流第一美人?!?p> 這話不僅夫人聽了震驚,牡丹姑娘同樣驚愕不已。
本來已經(jīng)覺得沒救了,突然之間又被告知三天之后就能恢復(fù)到北流第一美人。
這樣冰里火里滾一趟上來,人都變得敏感。
夫人則將信將疑的說道:“暫且信你?!?p> “不過?!?p> 瀟如塵見夫人答應(yīng)得太爽快,忙壓一壓。
皺起眉頭,夫人問:“不過什么?”
一旁的牡丹姑娘已經(jīng)承受不住了,直接跌坐了回去:還讓不讓人安心了?
“牡丹苑只能留下一個丫鬟,請夫人定奪。”
“一個丫鬟怎么夠伺候牡丹?”夫人頓時皺起眉頭,有些為難。
牡丹姑娘則點著頭說:“娘,讓茹紅留下就行?!?p> “恩,茹紅那丫頭辦事妥帖……”夫人的話還沒說完。
“夫人,我的意思是說,讓翠紅姐姐留下來幫忙?!?p> 瀟如塵打斷了夫人的話,笑瞇瞇的說道。
夫人跟牡丹姑娘同時皺起了眉頭。
“翠紅那丫頭辦事毛糙,只她一個人未必能伺候好牡丹?!彼f。
瀟如塵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能不能伺候好牡丹姑娘那不關(guān)她的事,她只知道翠紅那話多又沒禮貌的丫頭是個忠心的。
對她來說,在她治療牡丹姑娘的這幾天能夠平安度過,其他的一切都無所謂。
其實她也不喜歡翠紅那丫頭。
“我聽說翠紅姐姐自小與牡丹姑娘一起長大,情分深,也不怕她使壞?!?p> 這句話點醒了夫人跟牡丹姑娘。
她們母女兩個忘記了,剛剛瀟如塵才說過,她們府里有內(nèi)鬼!
聽她這么說,翠紅確實是最合適的人。
“也罷,回頭我交代翠紅走點心?!狈蛉溯p輕點頭。
“夫人,我現(xiàn)在要給牡丹姑娘敷臉,還請夫人帶著老爺跟其他的人都散了去吧?!?p> 夫人不放心,卻又無可奈何。
為了女兒能夠恢復(fù)美貌,她必須把心放肚子里。
走出這個內(nèi)室,她身上的擔(dān)子還重,必須揪出害牡丹毀容的內(nèi)鬼出來!
隔斷簾嘩啦一聲響,夫人走了出來。
眾人目光隨之看過來。
夫人面無表情的說:“都散了吧,五姑娘說若治不好牡丹的臉,愿以性命抵還?!?p> 都這么說了,眾人還有什么好講的。
各自訕訕的出了牡丹的閨房。
…………*…………
丫鬟翠紅端著茶杯走進來。
憑什么只留下她一個人伺候姑娘!
她一個人伺候姑娘那不得累死??!
這餿主意肯定是那臭丫頭想出來的,年紀(jì)不大,仇記得很深嘛!
看我不整死她!
丫鬟翠紅心里憤憤的想。
內(nèi)室里,牡丹姑娘躺在斜榻上,瀟如塵正在幫她敷臉。
重新配置的藥,每天敷兩次,緩解過敏殺滅真菌,三天之內(nèi)臉就能恢復(fù)了。
臉上冰涼的感覺讓牡丹姑娘覺得很舒服。
一早起來臉熱辣辣的跟要著火似的,那種感覺已經(jīng)消失。
翠紅放下茶杯之后,走到瀟如塵身后,輕聲說:“姑娘,給您送茶來了?!?p> 送茶?
瀟如塵雙眼明亮的轉(zhuǎn)了一圈,并沒開口,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
翠紅吃了閉門羹,咬了咬牙又說:“五姑娘,您喝杯茶歇息歇息吧,讓我來伺候我家姑娘?!?p> 說著,她就準(zhǔn)備搶過瀟如塵手里的活兒替牡丹姑娘敷臉。
瀟如塵一把將她擋在了外面。
回頭盯著她問:“我說了,以后牡丹姑娘的臉全由我一個人負責(zé)?!?p> 翠紅一愣,撇撇嘴心虛的說:“我不過是看你那么辛苦,想幫幫你而已,別不識好人心?。 ?p> “那真是多謝了!”瞅了一眼桌上放著的茶杯,她冷笑一聲。
“趕緊把那杯茶送走,免得一會兒入了你家姑娘的嘴?!?p> 一驚,翠紅呆呆的看著桌上的茶杯。
這臭丫頭怎么知道這杯茶被她動了手腳?
明明她連看都沒看那杯茶一眼?。?p> 咽了咽口水,翠紅驚得說不出話來。
“別耍你的小聰明,否則你家姑娘出了什么意外,你第一個逃不了!”
見翠紅嚇得不輕,瀟如塵干脆出言警告。
這個丫鬟腦袋不好使,不明說,她不懂。
牡丹姑娘睜開眼睛,放松下來之后整個人舒服多了。
“翠紅,不許胡鬧?!彼吐暢庳?zé)。
翠紅噘著嘴慫拉著頭,看了看桌上的茶杯,又看了看瀟如塵。
最后一聲不吭的把茶杯拿走。
本來想戲弄那臭丫頭一番,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惹姑娘不高興了。
翠紅再傻,剛剛瀟如塵說的話她也聽得明白。
意思就是讓她別鬧事,否則吃不了兜著走。
跟了牡丹姑娘這么多年,她知道這次的事情孰輕孰重。
所以暫時,暫時放過那臭丫頭!
“五姑娘,我現(xiàn)在感覺臉上舒服多了?!?p> 牡丹姑娘松了口氣,人也覺得放輕松了很多。
挑了挑眉,瀟如塵心中暗想:剛剛給你吃了鎮(zhèn)靜劑安眠藥,你當(dāng)然覺得舒服多啦!
“牡丹姑娘放心吧,這幾日我親自為你調(diào)理,保證三天之內(nèi)你就能恢復(fù)容貌了?!?p> “若真能恢復(fù)容貌,你想要什么只管開口?!蹦档す媚餄u漸閉上了雙眼。
瀟如塵雙眼添上了一層光彩?!澳切∥寰拖戎x過牡丹姑娘了。”
她想要的無非就那五千兩銀子而已。
…………*…………
“老爺,夫人,那個尚小五真不能信。”茹紅跪在地上,皺著眉頭緊張的看著面前端坐的人。
縣老爺摸著下巴不說話。
夫人則微微瞇眼問:“為什么不能信?”
茹紅左右瞧了瞧,隨后神情慌張的說道:“奴婢昨天晚上偷偷進了那尚小五煉藥的房間,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物?!?p> 縣老爺跟夫人對視一眼,顯然很驚訝。
“昨天不是到仁安堂買了一千多兩銀子的藥嗎?”縣老爺問。
“對啊,那些藥不是說堆滿了整個房間嗎?”夫人問。
那藥呢?
那么多藥,總不能全讓他們女兒吃了吧?
縣老爺跟夫人異口同聲的說。
茹紅不解的點著頭,說道:“這就是奴婢不解的地方,覺得那尚小五根本就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