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有點見識,不過,也該結(jié)束了,本以為被稱作光輝之貌的迪盧木多會有多強呢,嘖嘖?!?p> 聶天行吐出了腹中的氣體,深吸一大口,擺出了一個右拳蓄勢的動作。
一般來說,在戰(zhàn)斗中不會有蓄勢的格斗術(shù),畢竟雖然威力很大,但是如果命中不了或者被擋住了反而會喪失主動權(quán)。
但是迪盧木多現(xiàn)在頭頂已經(jīng)見了汗。
這一拳,躲不開!
迪盧木多深知這一點,揮舞雙槍,擺出架勢,但是危機感卻沒有絲毫減少。
“世間萬物——一擊皆斬!”
左腳沒動,后腳向前邁出,身體猛然側(cè)了過來。
兩人的距離很遠,按道理說,這將近五米的距離,就算是邁步也需要五步左右,但是聶天行僅僅是一個右腳邁步,便來到了迪盧木多審身旁。
右拳已經(jīng)揮舞出來了。
迪盧木多也不愧是征戰(zhàn)多年的騎士,以最快的反應(yīng)用手中的雙槍格擋。
“?!?p> 在迪盧木多震驚的眼神中,必滅的黃薔薇——斷裂開了。
槍尖落地,化成做基本的魔力消失。
但是很明顯,聶天行這根本不是一擊,而是連擊。
肘刀已經(jīng)揮出。
寒冷清澈而又充滿緊張感的空氣——就在這時,突然被雷鳴般的響聲劃破。
“——?。俊?p> 聶天行和迪盧木多同時被鎮(zhèn)住了一動不動.然后又同時回望東南方向的天空。
聲音的來源一目了然。
只見一個飛行物在天空中劃過一條直線,直奔這邊而來,還在夜空中灑下了紫色的閃電火花。聲音必然是它發(fā)出來的無疑。
愛麗絲菲爾目瞪口呆,驚訝地張開了嘴。
“……戰(zhàn)車……”
從外形上判斷.這是一輛古式的有兩個車頭的戰(zhàn)車。拴在車轅上的不是戰(zhàn)馬。而是肌肉如波浪般翻滾、魁梧健美的公牛。
牛蹄踏著虛空,拉著豪華壯麗的戰(zhàn)車。
不、戰(zhàn)車不僅僅是簡單地漂浮在空中。戰(zhàn)車的車輪轟轟作響,公牛蹄下踩著的不是大地而是閃電。
每一次牛蹄和戰(zhàn)車蹬著空無一物的天空時,紫色的閃電就閃現(xiàn)它那蜘蛛網(wǎng)般形狀的觸角,用震耳欲聾的響聲將大氣向上卷起。
閃電迸發(fā)出的魔力恐怕可以跟Lancer和Saber使出渾身解數(shù)發(fā)動的一擊相匹敵。
只有Servant的寶具才能如此怪異,放出如此巨大的魔力。不用多想,這肯定是第三個Servant要介入聶天行和迪盧木多的對決之中,所以才現(xiàn)身的。
“……”
聶天行和迪盧木多均面目緊張,一言不發(fā).盯著這個突然造訪的戰(zhàn)車。愛麗絲菲爾的驚慌自不必言,迄今尚未露面的迪盧木多的master想必也已感到顫栗了吧。
如果是身上纏繞著如此巨大的雷電之氣的英靈的話,也許是雷神的前身。而如果是跟公牛有關(guān)的雷神的話,最先讓人想到的就是奧林匹斯的至高神。這個戰(zhàn)車確實無法稱之為英靈,但是即使稱之為英靈的附屬物,也肯定充滿了強大的威脅力。
腳踩雷電的戰(zhàn)車,氣勢洶洶地在迪盧木多和聶天行的上空盤旋而過后,降低了速度落在地面上。它剛好落在了互相對峙的兩個英靈之間,阻擋了兩個人的劍鋒和槍尖。在著地的同時收起了令人目眩的雷光,露出了一個巨漢的身姿,威風凜凜的站在戰(zhàn)車的駕駛臺上。
“雙方都給我收起武器。在本王面前!”
這聲從容不迫的吼叫,可以跟他在天空中飛馳現(xiàn)身時發(fā)出的雷鳴聲相匹敵了。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具有似乎要把相互對峙著的劍鋒和槍頭給逼回去的氣勢。
不用說迪盧木多和聶天行都是大名鼎鼎的英靈。不是隨便怒吼兩聲就能嚇唬得住的。但是,這個新出場的英靈不是為了襲擊他們,而是僅僅為了攪亂他們的對決,才橫擺一槍。所以這兩個人不明白他這么做的意圖,不由得躊躇起來。
這個身材魁梧的戰(zhàn)車主人在首先削弱了迪盧木多和聶天行的氣勢之后,繼續(xù)語氣嚴厲地說道:
“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參加了這次圣杯戰(zhàn)爭并獲得rider的職階?!?p> 在場的所有人此時才真正傻了眼。在圣杯的戰(zhàn)場上,不可能有servant自報家門,真名可是戰(zhàn)略的關(guān)鍵。而且最坐立不安的是,坐在rider身邊的韋伯。
“你都在想些什么,笨蛋!!”
在場的所有人此時才真正傻了眼。在圣杯的戰(zhàn)場上,不可能有servant自報家門,真名可是戰(zhàn)略的關(guān)鍵。而且最坐立不安的是,坐在rider身邊的韋伯。
“你都在想些什么,笨蛋??!”
韋伯精神過于錯亂,甚至在面對rider的巨型身軀時都忘記了恐懼。他一邊虛張聲勢質(zhì)問rider一邊緊緊地抓住rider的大衣。
噗,公牛無情的噓聲在夜氣中回響,韋伯抗議的聲音沉寂了下來。rider沒有理會master的抗議,看了一眼左右兩邊的迪盧木多和聶天行問道:
“你們?yōu)榱说玫绞ケハ鄰P殺,……在你們交鋒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問你們。
你們各自對圣杯都懷有什么樣的期待,我不清楚??墒乾F(xiàn)在就想一想吧。你們的愿望,是否比包含天地的宏愿,還要有分量?!?p> 迪盧木多雖然還沒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但是直覺告訴他這話的真實含意充滿了兇險,于是他不自覺地瞪大了眼睛。
“您——究竟想說些什么?”
“嗯?我說得很明白呀。”
此時,rider依然保持著他的威嚴,但是語氣已經(jīng)變得柔和融洽許多。
“我降臨戰(zhàn)場.你們有沒有把圣杯讓給我的打算?如果把圣杯讓給我,我會把你們看作朋友,跟你們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p> “……”
這是一個過于無厘頭的提議。聶天行甚至都沒有生氣就呆住了,而他對面的迪盧木多也是不知說些什么好,愣在那邊。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確是一位不同凡響的英靈。在人類歷史中,沒有一個人像他那樣。迫切想實現(xiàn)征服世界的野心。
可是盡管如此,rider的提議又怎么樣呢?突然現(xiàn)身,正大光明地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還沒與別人交鋒就要求別人對自己恭恭敬敬,以上種種舉動都讓人覺得他已無意加入圣杯戰(zhàn)爭。這種事情還是破天荒第一次遇到,這是英明的決斷還是愚蠢的舉動,很難做出判斷。
“你剛才自報家門的氣魄,讓我佩服但是……我難以答應(yīng)你的提議?!?p> 迪盧木多夾雜著苦笑搖了搖頭,但是他的眼神里卻沒有笑意。如利劍一般充滿威勢的眼神,跟征服王不屑于正視的眼神正面相撞火花四濺。
“由我捧起圣杯。這是我跟今世惟一的新君主立下的誓言。捧起圣杯的人絕對不是你。rider?!?p> “……你是不是為了陳述那些戲言,才妨礙我的戰(zhàn)斗?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打算代替這小子成為我的拳下亡魂?”
聶天行接著迪盧木多的話問道。她臉上的表情與美貌的迪盧木多不同,甚至連笑容都沒有。
他在打算動手了之后被打擾,rider的提議本身就讓人極為不快。
“征服王你的玩笑開得過火了。這對騎士來說是無法容忍的侮辱?!?p> 迪盧木多和聶天行一起把充滿敵意的目光投向了rider,rider好像面露難色一邊“嗯”地叨念著,一邊不自覺地用拳頭咯吱咯吱地按壓太陽穴。rider不由得做出帶有無奈的動作,但是他那威風凜凜的坐勢卻沒有絲毫動搖,所以實際上rider可以稱得上是存在感極為罕見的人。
“……你們是要跟我談條件嗎?”
“少廢話!”
感覺rider似乎要說出奉承的話語,迪盧木多和聶天行異口同聲地拒絕了。
rider皺起眉頭,長嘆了一口氣。
“那我們的交涉就決裂了,太可惜了,真遺憾?!?p> “啊、疼、啊……”
由于額頭腫起來的疼痛、比疼痛更悲慘的是后悔,韋伯的叫聲低低地掠過了低空。
“怎么。辦啊??诳诼暵暤卣f什么征服,最后還不是惹人厭惡嗎……你真的覺得自己能打的過assassin和lancer嗎?”
身材魁梧的servant面對master的提問,沒有任何愧疚的神情反而哈哈地大笑起來。
“不,不是有這么一句話嘛,‘百談莫若一試’。”
“‘百談莫若一試’莫不是你的真名吧?!”
氣得頭暈的韋伯。用毫無力量的兩只拳頭,朝挺立著的rider的胸鎧甲連打,一邊哭了出來。
看見這令人哀傷的情景.愛麗絲菲爾既不鄙視也不同情,只是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沉默下去了。
緊張的空氣奇妙地松弛下來——
“是嗎。原來如此?”
——但又因這低得緊貼地面的怨聲,再次凝固起來。
是迄今尚未現(xiàn)身的lancer的master。他(她)在催促自己的servant使用寶具之后,就再次沉默一直觀戰(zhàn),此刻是他(她)在插嘴問韋伯來到此地的目的。這也是跟剛才的語氣完全不同。袒露了憎恨之心的聲音。
“你到底是因為什么而發(fā)狂偷了我的遺物?仔細一想,也許是你自己想?yún)⒓邮ケ瓚?zhàn)爭的原因吧。韋伯.維爾維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