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須”注意到龍之介的不滿,于是滿臉帶著天使般的微笑,好像開導不聽話的小孩一樣對龍之介說道。
“我說龍之介,現(xiàn)在可不是應該吝嗇的時候呦,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是我們的財產(chǎn),所以你要持著這樣的態(tài)度,要有國王一樣廣闊的心,請隨意的浪費吧,請記住自己的財富是永遠也花不完的,只要這樣才和我的master相襯?!?p> “像國王一樣么?”
是的,龍之介是相當富有的。
龍之介對于貨幣什么的沒有一點興趣。
對龍之介來說有消費價值的只有人類的生命。
而且獲得“青須”幫助的他已經(jīng)不論使用什么樣的手法殺人都不會受到法律的制裁,想要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采用什么樣的殺人手法都是他的自由。
只不過這些權利都是“青須”賜予他的。
如果說對這個世界上的所有東西都可使隨心所欲,肆意妄為的話,那和自己擁有這些東西的效果是一樣的。
即使是羅馬教皇和美國總統(tǒng)也無法與此相比。
雨生龍之介,現(xiàn)在是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國王?你們只是兩只骯臟的臭蟲罷了!”
“什么人?!”
聶天行慢慢的從旁邊走了出來,看著一邊角落慘死的小蘿莉,右手不禁握緊了拳頭。
“??!原來是你,assassin?!?p> “好了,話不多說,藍胡子,準備好下場了嗎?”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神明大人拋棄了你,你卻依舊對神明無比的忠誠,而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不認識了我,又冒出一個要打擾我們重聚的家伙,啊!啊!??!你去死吧!冒犯我們重聚的家伙都要死!”
觸手,不知道誰說的,觸手克制魔法少女,我只想告訴你,是個人都會被克制,首先是太惡心了,而且有洞就敢鉆??!這種東西,惡心!
排云掌。
一掌排碎了不知道多少海怪,可惜還沒高興就發(fā)現(xiàn)藍胡子跑了,這就很尷尬了,沒辦法,再找一次還比較麻煩,回去吧,不過,藍胡子知道自己頭上那片青青草原嗎?貞德貌似在一次戰(zhàn)役上喜歡上了飛哥(齊格)啊。
從冬木市凱悅酒店的最頂層——三十二層向下眺望,整個冬木市都沒有比此更高的建筑。
不過這第一高度的稱號,恐怕就要讓位于即將落成的新都中心大廈了吧。因為新都目前還是正在開發(fā)中的城市,而這個凱悅酒店則是率先建造好的建筑之一。
伴隨著新都今后不斷的發(fā)展,新生的酒店將會越來越多。但是以擁有冬木巾最高級的設施和服務水準而自夸的凱悅酒點則不會把這一地位讓給別人。不只酒店的管理者和服務人員這樣想。即便是酒店的客人也被凱悅的高品質(zhì)服務與經(jīng)營模式所折服
可是即使住在如此豪化的套房之中,坐在窗邊真皮沙發(fā)上的凱奈斯.艾盧美羅伊.阿其波盧德郁悶的心情也沒有一絲的緩解。
在他看來,這間屋子里的俗物不過是一種“浪費的集合”。只不過是陰沉的屋子,高價的家具,豪華的日用品而已。對于生來就是貴族的凱奈斯來說,最受不了的就是原木俗氣的東西給自己套上豪華的外衣而硬充高貴,而現(xiàn)在這個酒府的房間便是如此,沒有一點歷史背景,也毫無文化底蘊。只不過是以奢華的表面裝飾起來的豬圈罷了。
要追究起這種卑賤的感覺,便不只是局限于這個酒店,這整個被稱為日本的極小的島國到處都充滿了令凱奈斯的神經(jīng)不愉快的丑惡感覺。
即使是那個委瑣的香港,也能夠給人一種非常有地方民俗風情的感覺。
可是現(xiàn)在的冬木新都卻一點都看不到當?shù)氐娘L情。
像現(xiàn)在這樣從高處眺望城市的夜景,你甚至都無法得知自己究竟是在哪個國家的哪個城巾。
只是單純的把—些俗氣的東西集中在一起——要問這個都市到底是什么的話。
在凱奈斯看來不過和垃圾山一樣而已。
這個地處最東面的島國,如果還保留著它原本偏僻漁村的淳樸風情的話都比現(xiàn)在有意思得多了……不過對于這種事情的理解能力,日本人這個種族恐怕是領悟不到了,這個一百年前連憲法都沒有的未開化國家,單純想依靠科學技術和經(jīng)濟發(fā)展來同西方國家競爭,簡直就是厚著臉皮拼命想擠進文明國家的行列—樣的行為。
跟他們真是很難講明白道理。
凱奈斯用手指輕輕地敲著自己因為厭惡而稍稍頭痛的腦袋,焦躁地嘆了口氣—事實上他并不是那種為這點小事便會憤怒成這樣的氣量狹小的人,讓他焦躁的原因另有其事。
面前的寬屏彩電里忽然終止了深夜節(jié)目,開始插播緊急新聞。
在冬木市灣岸地區(qū)的倉庫街發(fā)小廠原因不明的爆炸事件,播音員正在事故現(xiàn)場進行著現(xiàn)場直播。
根據(jù)聽到爆炸聲的附近居民的報告,消防車在大約四小時前趕到了事故現(xiàn)場。
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報道,但那些已經(jīng)開始進行現(xiàn)場驗證的警察們一定在賣弄著自己的發(fā)現(xiàn)吧。
無知的普通人,對于這種超乎他們認識的事情又能有什么正確的判斷呢。
作為監(jiān)督的圣堂教會也不簡單呢。算一下時間的活,在凱奈斯解除結界不到三十分的時間之內(nèi),所有的隱蔽工作都便都已經(jīng)做完了。
現(xiàn)在所有的真相,只存在于當時在場的幾個人的記憶之中了。
其中一人便是凱奈斯,servant.lancer英靈迪盧木多.奧迪那的master。
等待了好久的圣杯戰(zhàn)爭的開幕,以及做好了完全準備的初戰(zhàn)。
可是從成果上來看,卻和期待有相當程度上的差距。
在他年幼的時候開始,凱奈斯.阿其波盧德便比其他的孩子顯得更加優(yōu)秀。
不管什么樣的問題,沒有人能夠找到比凱奈斯更加完美的解決辦法,能夠在和他的競爭中勝出的對手是不存在的。
而他的努力并沒有超出常規(guī)的目的意識—只是單純地認為自己的研究成果會在某時某處比別人做得更好,僅此而已。
正因為如此,凱奈斯少年的時候便已經(jīng)接受了被人們看做“天才”這一事實。這是人所公認的。
誰也沒有對他的“天才”稱號存在過懷疑,也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威脅到他‘天才’地位的事情。
所以他既不需要驕傲也不需要自大,只是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天才”’這一稱謂。
對他來說既沒有碰壁的時候也沒有為極限煩惱過,在少年凱奈斯的世界里他就是一切的主宰。
對于這個認識甚至不需要任何的懷疑。
他是天資聰穎的魔術師天才,更是名門阿其波盧德家的嫡子。不只繼承了代代相傳的魔術成果的刻印,他自身也擁有與之相稱的世間少見的才華。
所有一切的“事實”都使凱奈斯所受到的各種榮譽顯得理所當然。
所以對于世界上沒有自己的力量做不到的事情,凱奈斯有這樣的自信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并不是凱奈斯一個人的自負。
而是他周圍所有人的共識。
即使在時鐘塔那數(shù)目繁多,成績顯著的研究成果之中,若提到以破竹之勢位列前茅的“著名的羅德.艾盧美羅伊”也是令任何人都點頭稱贊的。
但是已經(jīng)聽慣了“天才”的稱呼,一直集他人的羨慕與嫉妒于一身的凱奈斯卻沒有—點的滿足感和成就感,這所有的一切對于他來說不過是人生的“必然結果”罷了。
過去是這樣,未來也—定是這樣的。
這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人生的約定”,對于凱奈斯來說這是毋庸置疑的。
因此,對于已經(jīng)預知整個世界的他來說——如果出現(xiàn)非常少見。
而且?guī)缀醪豢赡馨l(fā)生的“意外”的話,那便是凱奈斯絕對不能容忍的混沌,那是對神的秩序的一種侮辱和褻瀆。
比如說——
明明已經(jīng)確實地抓在手心里的servant.a(chǎn)ssassin,竟然就那樣簡單的讓她逃走了,簡直是說不出來的不可思議。
更重要的是,他的servant居然被秒殺了。
必須想辦法,自己不可能輸?shù)模?p> 對了,一定是那個英靈的問題,只要能解決掉那個英靈!
就在凱奈斯思考著的時候,消防鈴毫無征兆地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怎么?出了什么事?”
凱奈斯不慌不忙地拿起聽筒傾聽著服務人員的話,聽完之后,凱奈斯的眼神再次恢復到魔術師所特有的那種敏銳。
“似于是樓下發(fā)生了火災,服務臺告訴我們要迅速避難?!?p> 凱奈斯邊放下電話邊對索拉說道。
“貌似只是小火的程度,不過著火的地點非常分散。看起來是人為縱火”
“縱火?又是趕在今晚?”
“哼,我看絕對不是偶然”
凱奈斯不屑地哼了一聲,剛才還焦躁在心中的種種憂慮很快就消失的一干二凈了。
“這是為了驅趕人群之計,對手是魔術師,看來也不喜歡在閑雜人等太多的建筑物里決勝負呢?!?p> 索拉帶著一臉緊張的神情說道∶
“那么——是襲擊?”
“恐怕是的,可能是剛才倉庫街還沒玩夠的家伙又來找茬了吧,有意思。正好我們也正有此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