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
佛蓮一愣,似是有些沒聽清明白鬼鐘樓在說什么,但是她心里委實明白,要開戰(zhàn)了!
“說打就打?不對?。俊?p> 佛蓮揉了揉額頭,一切似乎都太巧了,風滿月這邊剛在獄中自縊,那邊就傳出去了?
結(jié)果引來齊國下了戰(zhàn)書,這個結(jié)果究竟是誰一手促成的?
若是事情自然發(fā)展到這里的話,佛蓮還真就不信。
“你也發(fā)現(xiàn)不對了?”
沒想到,鬼鐘樓也反問了她,“哪里不對,說說看?”
“我......”
佛蓮皺著小鼻子,目光冷不丁又瞥到了不遠處的尚斐桀身上,“這路怎么這么長,拐彎吧咱?!?p> “......”
鬼鐘樓無聲的點了點頭,隨后在下一個宮殿口時消失了身影。
佛蓮這才說道:“我覺得應(yīng)該重點在尚斐桀這個大豬蹄子身上查起,再早一點應(yīng)該從風滿月嫁過來的時候查起,或者更早一點,查一下風滿月當時為何會嫁過來聯(lián)姻?”
泱泱大國為秦,何須用到鄰國來聯(lián)姻?
縱使齊國有自己的一個特色,足以登入大國之列,但是用蠱這種陰險的手段,終究上不得臺面。
那么她們的心思就有待深究了,說不定當時就已經(jīng)設(shè)了局,不過三年之后才正式開始入局而已。
頓了頓,佛蓮睨了一眼身后及周圍,見四下無人,這才繼續(xù)說道:“而我之前聽到齊國那個白蕤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但是大概意思就是等尚斐桀這邊動手,好像已經(jīng)布置好了,不知道是布置什么?!?p> 白蕤心思縝密,看著她的時候佛蓮只覺得心驚膽戰(zhàn),沒有看別人時候的那種透徹,像是萬年一塊茅坑里的臭石頭一樣,看了一眼就惡心,根本看不透她的靈魂!
“這件事我會跟大殿下說的?!?p> 鬼鐘樓一語不發(fā),最后憋了半天,憋出了這么一句話。
實際上他的心里清楚的很,說了也沒用,若是這件事真的跟尚斐桀有關(guān),對于那個位置,他只會雙手奉上。
“嘖!”
佛蓮白了鬼鐘樓一眼,極其嫌棄的一眼。
“但若,他們打起來,你幫誰?”
突然,鬼鐘樓止住了步伐,他目視著前方,眸光中一片淡然,看不清悲喜。
佛蓮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已經(jīng)到了星蔟殿了。
“我就隔岸觀火,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
未等佛蓮說完,鬼鐘樓嘴角一抽,向著星蔟殿走去。
佛蓮眉眼帶笑,而后跟了過去,“你等等我,你這有沒有瓜子兒,用來看戲再好不過了!”
“......”
鬼鐘樓一聽,腳下的步伐越發(fā)的快了。
其實佛蓮心里明鏡一樣,有些事她該管有些事她管不了,有些事該怎么樣就是怎么樣,畢竟她當初都是想著將這個天下攪個天翻地覆的,結(jié)果不也放棄了?
那還說什么?
與她無關(guān)的東西,她看著就好了,這天下又不是她的天下,天下人的性命又不是她的性命。
況且,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尚斐桀和尚斐染兩人身上都有神龍之氣庇護,以后也說不定兩人會打起來,要么非死即傷,要么合二為一,但是合二為一好像不太可能。
但是她能看到的東西也就這么多了,她又不是神,管那么多干什么!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佛蓮又回到了當初的小屋子里,然而服飾的人由當時的墨涼丫頭換成了兩個小廝。
雖說有些不便,但是佛蓮也沒拒絕。
這些日子一直沒睡個好覺,佛蓮一見到床榻便覺得困意來襲,將所有人都遣了出去,佛蓮縮在被子里,沉沉的睡了過去。
......
天邊的欒日格外的刺眼,灼熱的溫度像是有著自己精氣神一樣,將沉睡中的少女淺淺喚醒。
佛蓮緩緩睜開眼睛,隨后用手揉了揉。
“這是哪里啊......”
她放眼望去,目光所到之處是一片靜謐幽深的叢林,遍地開著無邊的繽紛花朵,不遠處還有一道瀑布,看起來像是在靈佑山上的那條。
不過,縱使是那條瀑布,也沒有眼前的這條大!
瀑布聲音浩大,佛蓮被吵得有些頭疼,她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在一個小石墩上。
石墩倒是沒什么出奇,但是,她旁邊的石墩旁,還有一塊更加碩大的石頭。
上面隱隱的傳來一陣輕微的呼吸聲,抬眼望去,好像還有一顆人頭。
會呼吸的頭?
“......”
佛蓮甩了甩腦袋陡然清醒過來,那應(yīng)該是一個在清修的人吧,由于她的位置太低了,所以看不到那人的全身。
“嗨?”
佛蓮沖著那人打了個招呼,但是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
想了想,佛蓮猛地一躍,跳在了巨石上。
果然,巨石上正坐著一人,那人一身白衣長袍,連頭發(fā)胡子都是白色的,手抓著一柄拂塵正在打坐,不過他的模樣看起來倒是極為的年輕,不知修煉的是什么術(shù)法。
可是,這人看起來,好像似乎有些眼熟呢?
“你是誰呀?”
佛蓮蹲了下去輕輕喚了一聲,那人卻仍然毫無所動。
這里著實有些詭異,但是感覺還不賴,靈氣比較充裕,想要在這里修行的話簡直就是事半功倍。
不過佛蓮詫異至極,她就是睡個覺的功夫而已,怎么就轉(zhuǎn)眼間到了這里?
難不成她也中了蠱,所以導(dǎo)致記憶出現(xiàn)了紊亂?
少女兩根嫩如蔥白的纖指伸出,下意識地就想抓了那人的胡子,就好像曾經(jīng)做過千百遍一樣。
“你還是老樣子?!?p> 突然,那人緩緩地開口,淡然的目光對上佛蓮的一絲好奇,他騰地松開抓著拂塵的手,寬厚的手掌包裹住佛蓮的纖指,隨后輕輕一推。
“一樣喜愛頑皮。”
“你認得我啊師父?”
嗯?
佛蓮一愣,旋即捂住了嘴巴,她的直系師父只有燃燈一人,亂叫個什么勁兒!
“自然認得?!?p> 那人瞇起眼睛,隨后輕輕一笑,目光中似乎還充斥著一些寵溺的味道:“看來你過得似乎還不錯,嗯我姓李,你可以稱呼我為師父的?!?p> “才不要,我?guī)煾钢挥腥紵粢蝗?。?p> 佛蓮倔強地瞪了他一眼,然而換來的是那人更甚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