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告訴漫漫,這個事情她肯定要知情,不然這不是瘋了嗎?”
“你也知道是瘋了,我這幾天一直和漫漫在一起,我看她是真心想嫁萬墨的,如果你現(xiàn)在告訴她,以她那個倔強的性格,定然不會乖乖的去萬華山莊,要留在這里。萬一他要是選擇留在這里,以你的那個破功夫,你能保護誰?”蘇夫人氣急敗壞道,她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是總想找個地方撒氣,所以她就選擇在他這里發(fā)牢騷,但是她現(xiàn)在更不想把整個事情弄的更麻煩。
蘇老爺站在屋里不動,連著嘆了幾口氣道:“這簡直,這簡直……”
蘇夫人這下一鬧,倒是冷靜了許多,柔聲勸道:“我當初也說,嫁人之事太過于倉促,可是萬莊主說這是最好的辦法,我也想想,也覺得合理?!碧K夫人又看了蘇老爺一眼,說出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我現(xiàn)在想著是,成親雖然是迫不得已,萬一以后和離了,多多少少對漫漫有影響,還不如讓漫漫不清楚這件事情,讓她真心對待萬墨,兩個人現(xiàn)在又年輕,干柴烈火的,萬一兩個人看上眼了,也不為一件幸事。”
蘇老爺聽后若有所思坐在椅子上,當初拿給劍法,是想尋求庇護,自己就這么一個女兒,女兒要是沒了,要劍法有何用。
可當初萬華山莊提出這個條件,要自己女兒漫漫嫁過去,當初一直想不通,難道真是看上漫漫了,如果是這樣,這一切也就說的通。
那么沒準漫漫不清楚事情真相,反而還是一件好事。
蘇漫漫感覺自從那晚過后,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變得怪怪的,雖然萬墨對待自己如以前一樣相處,還是很體貼,也如往常般有耐心。但是她就覺得萬墨開始疏離了自己。
比如現(xiàn)在,萬墨特別認真教授自己劍法。
“漫漫,你的姿勢錯了?!闭f完萬墨過來,糾正她的姿勢,把她的手擺直一些:“你不要抬那么高,不然你就刺不到對方?!?p> 其實她是故意的,故意每到這個招式就把劍指的高高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四次了,她想看看萬墨的表情,是生氣怒罵她蠢笨如豬,還是會失去耐心。然而萬墨什么表情都沒有,蘇漫漫錯一遍,他就耐心的糾正一遍,弄得蘇漫漫沒有心情學劍法了。
她這個劍法都快倒背如流了,萬墨教她第一個招式,她就知道后面的招式怎么舞了。
蘇漫漫不會武功,但是原身對著蘇家劍法,可是從小耳濡目染,身體的上記憶使得蘇漫漫很快就能把招式舞出來。只是不太通順而已,在多練習就好了。
蘇漫漫如機器人重復(fù)一次一次的動作,萬墨則是站在一旁細心教導(dǎo),猶如師長般嚴肅。
“呦,師嫂在學功夫呢?”
蘇漫漫抬頭一望,見天鈞站在入口處,手上拿著一捆東西,想似應(yīng)該學堂有事。
“嗯。天鈞你來了?!碧K漫漫淡淡回道。
天鈞望向他們兩個,各站一方,心生奇怪,但也沒在意,走到萬墨身旁:“少莊主,這是之前入圍的名字?!?p> “確定了嗎?!比f墨拿起紙單隨意看了一眼。
“都是這些了,各位師兄,還有師妹都說讓你我現(xiàn)在當他們的面宣布名單?!?p> “嗯,那我現(xiàn)在就去?!比f墨看了一眼蘇漫漫,又對天鈞道:“天鈞,你在這里幫我看看你師嫂,教她一些入門心法吧。這幾日我可能也沒時間教她了?!?p> “我教師嫂?!碧焘x不可置信問了一遍。
萬墨點頭:“你先教她幾天,我這幾天把入圍的名單弄好了,就不要你教了?!?p> 萬墨走到蘇漫漫面前道:“這幾日就讓天鈞教你,我下午從學堂回來,會來檢查你的心法?!?p> 蘇漫漫現(xiàn)在也摸不清萬墨了,對于她來說,其實誰教都一樣,乖巧道:“嗯,好。”
不過這樣把自己教給別人教,心里不太舒暢就是了。
萬墨隨后就拿著入圍的名字走了。
天鈞只是來傳消息的,也沒想到會在這里收個幾日徒弟,而且還是自己師嫂,這真的是不好辦吧!
天鈞摸了摸頭,道:“師嫂,你…”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蘇漫漫搶了話:“等下學,我剛舞劍舞的累了,讓我歇息一會?!?p> “也行,那就歇一會。”天鈞立馬同意,在他看來,這種幾日師傅,還是不要得罪師嫂了。
蘇漫漫走到亭子里,把劍放到石桌上,給自己沏了一杯茶,又給天鈞沏了一杯。
“謝謝師嫂?!碧焘x雙手接住茶杯,真誠道謝。
倒是個有禮貌的男孩子,這個山莊的人似乎都是這么有禮貌,萬墨待人處事也是極其讓人舒暢,讓人挑不出毛病。
看來這是山莊的素質(zhì)教育普及的不錯。
“不用這么客氣,我聽萬墨,你還比我大兩歲呢?那我還應(yīng)該尊敬你呢,何況,你現(xiàn)在還是我?guī)煾??!蹦翘焖惺聸]事問了萬墨,知道天鈞才二十,萬墨二十三,簡清二十,冷睿則大一些二十五了。
自己是這些人最小的。十八歲,剛成人,就嫁給了萬墨。而現(xiàn)在的萬墨還對自己一臉冷漠,鬼知道如何了。
天鈞本就是個活潑性子,現(xiàn)在知道師嫂也是拘泥禮節(jié)的人。說話也大膽了些:“哪里,你還是我嫂嫂呢?我最多當你師傅也就幾天。師兄說了,過幾天還是他教,他哪舍得我來教,師嫂這是在開我玩笑呢?”
蘇漫漫聽聞,笑出聲:“我哪里開你玩笑,是你拿我開我玩笑。”
兩個人相視大笑起來,頗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之后又聊了會,天鈞才提議要練習心法的事情。
“不急,你有入門心法書籍嗎?我想先看看?!?p> “有啊,學堂里的書閣里有,我?guī)闳ァ!?p> 這間書閣并不是很大,里面的書籍都擺放的很整齊,且每本書籍或多或少都有缺角的情況,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有人在此閱讀。
天鈞一進去,就徑直走到最里面,在一個角落翻出來一本書,然后把那本書遞給了蘇漫漫道:“你看看,看了有不懂的地方就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