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蕭晴打開武館的大門,而后就被驚呆了——武館門口竟然堵著一大群學(xué)生,其中就有盧明。
蕭晴的第一感覺是糟了,肯定是盧明帶著同學(xué)來鬧事,心里不由得埋怨起了陸子游。
然而,預(yù)想中的鬧事并沒有發(fā)生。
盧明恭恭敬敬的說道:“我特來感謝武館的指點,想當(dāng)面謝謝先生。這些都是我的同學(xué),他們對風(fēng)雷武館也很好奇?!?p> “感謝?”蕭晴一臉懵逼。
花了五枚金幣買了一句“要喝酒”的扯淡話,這家伙竟然跑來感謝?
他這是腦子進水了嗎?
左看右看,蕭晴也沒發(fā)現(xiàn)盧明有腦子進水的征兆,心里疑惑:難道喝酒有用?
這時候,趙小嬋聽到門外的吵鬧,一臉的不高興:“大清早就在門外嚷嚷,作死啊!”
這群學(xué)生趕緊陪笑,歉意的道:“姑娘,我們想來學(xué)武?!?p> 趙小嬋一聽,驚得自己差點咬著舌頭,連忙說道:“請進?!?p> 不一會兒,陸子游也出來了。
盧明還沒有說話,旁邊的錢朋就驚道:“陸醫(yī)師,是你?”
錢朋輸給盧明,心里很不服氣,所以也跟著過來,想看看風(fēng)雷武館究竟有什么神奇,居然讓差等生盧明突飛猛進。
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陸子游。
這段時間,武院在想法設(shè)法的尋找陸子游,畢竟,陸子游殺了武院的學(xué)生。
趙家更是在四處找人,發(fā)誓要為趙楓報仇。
武院和趙家都想發(fā)布“通緝令”,只是城主想好好的為洛洛姑娘舉辦成人禮,不想將細柳城搞得雞飛狗跳,所以按住不發(fā),否則,早就全城通緝了。
他本以為陸子游會躲起來,卻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還敢在外面拋頭露面。
“怎么啦?”學(xué)生看到表情驚詫的錢朋,很是不解。
錢朋顫聲道:“就是他殺了趙楓!”
學(xué)生們臉色大變,臉上全是驚恐。
趙楓被殺,趙家和武院雷霆震怒,就連凌紅霜都倒了大霉。
實力固然重要,但性命更重要呀。
他們可不敢沾惹這個馬蜂窩,一個個避之不及,紛紛起身告辭。
轉(zhuǎn)眼之間,前廳里就只剩下有盧明一人。
“你也走吧?!标懽佑握f道,“我們只是生意關(guān)系。你給錢,我?guī)兔?,別被牽連進來?!?p> 盧明很尷尬,歉意的道:“都是我的錯?!?p> “跟你沒關(guān)系,別想那么多?!标懽佑握f道:“你這個人很努力、很勤奮,可惜就是想太多,心思重。你這個年紀(jì),想的太多,思路就亂,心思重就容易固執(zhí)、偏激。知道我為什么讓你喝酒嗎?”
盧明:“請先生賜教?!?p> “因為喝醉了,你就不會想太多,心思也變得簡單了?!标懽佑握f道:“你能取得好成績,本質(zhì)的原因在于你很努力,在于你長年累月的苦修,而我只是幫你發(fā)揮出應(yīng)有的實力?!?p> 盧明仔細回憶,確實如此。
他這個人總是想太多,思慮重。
他會想父母如何辛苦,會想自己前途如何,會想東想西,越想越亂。
修煉是如此,擂臺比武也是如此。
昨日,喝醉了酒,腦子昏昏沉沉,什么也不想,反而放開了手腳,一路高歌猛進。
“多謝先生賜教!”盧明朝著陸子游鞠了一躬。
陸子游淡淡的道:“去吧,告訴你的同學(xué),不用費心去趙家告密。我一會兒要去城主府做客,自然見得到趙家人?!?p> 盧明一愣,實在沒想到陸子游竟然要去參加洛洛姑娘的禮宴。
……
……
今天,來風(fēng)雷武館的學(xué)生,全都是寒門子弟。
倒不是世家子弟對風(fēng)雷武館不感興趣,主要是世家子弟都要去參加洛洛姑娘的成人禮,實在沒空往風(fēng)雷武館這邊跑。
離開武館以后,這幫學(xué)生就開始琢磨著要不要去趙家告密。
如此重要的消息匯報給趙家,肯定能夠拿到獎賞。
對于寒門學(xué)生而言,賺獎賞是個很大的誘惑。
眾人正在商議的時候,盧明追了上來,開口便問道:“你們是打算去趙家告密么?”
錢朋有些尷尬。
別人可以去告密,但他卻不應(yīng)該,因為,陸子游多少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沒有陸子游,他們一行人根本走不出那片深山老林。
盧明又說道:“陸先生讓我轉(zhuǎn)告你們,別白費心思了。他一會兒要去城主府參加洛洛姑娘的成人禮宴。你們說不說,趙家都會知道。”
一群人面面相覷,滿臉茫然。
……
……
陸子游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蕭晴,搞得蕭晴很不自在,忍不住的問道:“你就穿這一身去城主府么?”
蕭晴一愣,猛地意識到自己竟然穿武服、戴甲、佩劍。
這身行頭怎適合去做客?
太失禮了!
“我沒有禮服?!笔捛缑嫔狡取?p> “走吧,一塊去買套衣服?!标懽佑蜗肓讼胝f,道:“我把羅倩也叫上?!?p> 一張請柬有三個名額。
既然名額充裕,陸子游自然要把羅倩帶上。多個保鏢總是好的,萬一發(fā)生什么情況,羅倩可以幫他應(yīng)付,也免得浪費底牌。
在陸子游眼里,沒修成法身的,都是雜魚。
在雜魚身上浪費底牌,不值得。
三人一路前去購買衣服,各選各的。
蕭晴看上了一款紅色鑲黑邊的束腰長裙,這套長裙款式大方,式樣美觀,最關(guān)鍵的是,這長裙沒什么束縛感。
長年冒險的蕭晴,不太喜歡繁瑣的衣服,這種穿起來不麻煩、行走也不麻煩的長裙,正合她的心意。
她拿著長裙,來到柜臺邊,正準(zhǔn)備結(jié)賬的時候,旁邊走出來一個女子,頤指氣使的說道:“這套長裙是我選中的?!?p> 蕭晴看了她一眼,并不理會。
女子又說道:“我早就看中了這套長裙。剛才去試了試別的衣服,現(xiàn)在決定就要這一套。”
“看中沒有用,拿到才算數(shù)?!笔捛绲靡獾男α诵Γ苯犹湾X結(jié)賬。
女子急了,瞪著掌柜,說道:“不準(zhǔn)賣給他。你必須賣給我?!?p> 掌柜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蠻橫的女子,尷尬的陪笑道:“姑娘,沒有這種規(guī)矩啊?!?p> 女子驕傲的掏出令牌:“我是高陽學(xué)宮的弟子,姜云鳳?!?p> 高陽學(xué)宮,楚國三大學(xué)宮之一。
掌柜見了高陽學(xué)宮的令牌,頓時就臉色發(f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