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曉無助的看著陸子游,臉頰上滿是淚珠,哭泣道:“他威脅我?!?p> 陸子游明白了。
看來,之前給白春秋治病的人就是柳宇,那么,給白春秋下毒的人也只能是柳宇了。
原來,這個人不僅言而不信,他還性情卑鄙。
“沒事?!标懽佑螌捨恐讜詴裕缓蟪槌隽素笆?。
這種渣渣就該早點去死。
“喲,陸公子啊?!?p> 對面包廂的鐵治聽到動靜,打開門,看到了軟爬在地上的柳宇,也看到了手握匕首的陸子游,當然也看到了楚楚可憐的白曉曉。
經(jīng)驗告訴鐵治,這里面一定有個有趣的故事。
“陸公子,你手持著匕首,莫非是想行兇?”鐵治笑道:“本統(tǒng)領(lǐng)守土有責,絕不容許宵小之徒逞兇。你可要小心著點?!?p> 他這么橫插一杠子,陸子游也相當?shù)臒o奈。
“請柳藥師上來喝酒。”
鐵治吩咐了一句,酒館的小二就立馬扶起了醉醺醺的柳宇,將他扶往對面包廂。
在包廂門口的時候,柳宇忽然回頭,獰笑的盯著白曉曉,然后又怨毒的看著陸子游。
白曉曉驚慌不已,預(yù)感事情要遭。
柳宇推開了店小二,扶著包廂的門,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一個秘密。白春秋已經(jīng)瘋了,他已經(jīng)瘋了。他被縮在萬藥堂的地下室里,治不好了。”
聲音傳遍了整個酒館。
萬藥堂的秘密被公之于眾。
白曉曉急火攻心,瞬間天旋地轉(zhuǎn),一下子暈倒在陸子游的懷里。
……
……
鐵治親自將柳宇扶進包廂,遞過去一盞醒酒茶。
柳宇喝了醒酒茶,感覺好受了一些。
“白春秋是怎么回事?”鐵治問道。
柳宇:“走火入魔已經(jīng)一年多的時間了?!?p> “真的?”
“我親眼所見,鎖在萬藥堂的地下室里?!绷瞠熜Φ溃骸拔疫€在他身上下了毒?!?p> 柳宇是外來戶,一直想在細柳城擁有一份產(chǎn)業(yè),只是苦于沒有機會。
白曉曉找他治病,這就給了他謀奪萬藥堂的機會。
從頭到尾,他根本就沒想過要把白春秋治好。
現(xiàn)在,他完蛋了。
丹齋的身份沒了,藥師徽章恐怕也會被追回,謀奪萬藥堂的想法更是成了鏡花水月一場空。
他只想報復。
報復白曉曉,報復陸子游。
而鐵治,其實也對萬藥堂有想法。
他也是外來戶,在細柳城沒有產(chǎn)業(yè),統(tǒng)領(lǐng)的那點薪水,根本就不夠他的花銷。
之前,他收到一些風聲,就說白春秋出了問題。
因為消息不確定,所以他不敢貿(mào)然動手。
現(xiàn)在聽柳宇當眾宣揚了秘密,他就準備下手了。
“今晚上咱們?nèi)トf藥堂走一趟,如何?”鐵治似笑非笑的望著柳宇。
“奪下了萬藥堂,我去給你當掌柜?!弊咄稛o路的柳宇,忽然覺得這也是一條生路。
聽到柳宇如此表態(tài),鐵治哈哈大笑。
……
……
白曉曉嗅到了一股馨香,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萬藥堂的貴妃椅上,陸子游守在她的旁邊。
“多謝公子出手相助?!卑讜詴杂袣鉄o力的道謝。
“也是湊巧。本來是打算給白先生治病,卻聽說你被柳宇脅迫去了酒館?!?p> 白曉曉苦澀的道:“萬藥堂完了?!?p> 陸子游:“姑娘不必憂心,事情沒那么嚴重?!?p> “鐵治借著權(quán)力之便,多次來萬藥堂找麻煩,分明是對萬藥堂動了心思。也是因為他不清楚父親的情況,我才能把他嚇回去。今天,他知道真相,必然會對萬藥堂動手?!卑讜詴砸荒樀慕^望。
“白先生在,萬藥堂就在。你不要胡思亂想,交給我吧?!标懽佑涡χ溃骸皠e忘了,我是琴師?!?p> ……
……
深夜。
鐵治帶著城衛(wèi)軍涌向了萬藥堂,只見他大手一揮,兵丁就開始砸門。
萬藥堂的服務(wù)人員被驚醒,還沒來得及了解情況,就被困得結(jié)結(jié)實實。
柳宇帶著鐵治,走上了二樓。
二樓的客廳里亮著燈,白曉曉坐在椅子上,冷冷的望著鐵治。
“鐵統(tǒng)領(lǐng),你好大的狗膽,竟然帶人夜闖萬藥堂?!?p> “臭娘們,少在這里裝腔作勢!”柳宇目光猙獰的說道:“這是轉(zhuǎn)讓文契。你乖乖的簽字,老老實實將萬藥堂轉(zhuǎn)讓出來,否則,我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曉曉輕蔑的瞥了柳宇一眼,懶得跟他說話,而后望著鐵治,警告道:“趁著事情還沒有變得不可收拾,趕緊給我滾!”
“白姑娘,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鐵治冷聲威脅道:“信不信我把你弄去勾欄院?白春秋的女兒若是進了勾欄院,相信有很多公子哥愿意在你身上花錢?!?p> 白曉曉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鐵治極度不解。
“爹,你現(xiàn)在相信了吧?”白曉曉看向了樓梯口,說道:“鐵治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白春秋滿臉殺氣的走上了二樓客廳。
“白兄!”鐵治大驚失色。
“別叫我白兄,我不認識你?!卑状呵锬窟谟?,“我只知道有人跑到萬藥堂來欺負我女兒,謀奪我白春秋的家產(chǎn)!”
最開始的時候,白春秋根本不相信鐵治會干出這種事情。
以前,兩人交往頗多,關(guān)系挺好。
白曉曉一直將鐵治稱為“鐵叔”。
今日親眼見到鐵治逼迫白曉曉,白春秋終于明白,這個鐵治根本就是個卑鄙小人。
看到白春秋滿臉殺氣,鐵治也害怕了,慌忙解釋道:“白兄,這都是誤會。”
白春秋冷哼一聲,掌心吐出一股真元,掛在客堂上的“秋水刀”就飛刀了他的手里。
這是一柄少品法寶。
白春秋一刀劈出,刀芒如同秋水,帶著森冷的殺氣砍向了柳宇。
面對細柳城第一高手的必殺之刀,柳宇根本沒有半點反抗之力,只聽到一聲慘叫,而后就被劈為兩截。
鐵治感受到這股刀威,嚇得汗毛倒豎。
消失了一年多的事情,這白春秋的實力竟然變得更加的可怕。
鐵治不敢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從二樓的窗戶跳了下去,棄下一干城衛(wèi)軍,獨自逃跑。
白春秋正要去追,身后就傳來陸子游的聲音:“心魔未滅,不宜多動。白先生還是回去休息吧。”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白春秋不肯罷手。
“我去吧?!标懽佑蔚牡?。
“你?”白春秋吃了一驚,“你不是說自己沒有修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