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誰?”米小宛一愣。
“隋良媛、助教、導(dǎo)員或者教務(wù)主任,甚至是校長?!?p> 余宿寒有些莫名。
他見慣了錙銖必較的商人,深諳政壇的爾虞我詐。
卻不明白為什么一個經(jīng)受了不公平的女孩,還能這么樂觀的跟他笑。
明明窮的只能吃得起這樣廉價的酸辣粉,明明窮的口袋里只剩三百塊。
她卻在知道自己被無端抹掉八千塊獎學(xué)金的時候,平靜接受。
不抱怨,不憎恨。
依舊熱愛學(xué)習(xí),認真生活。
甚至,她還被那個造就她如今不公平的人弄傷了。
米小宛愣了一下。
似乎余宿寒的問題,遠遠在她思考之外。
她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拿起牙簽插了一塊涼粉塞到嘴里,咽下以后,才看向余宿寒。
“你知道什么叫……因噎廢食嗎?”
“……”
余宿寒表情難看。
米小宛看他生氣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抱歉抱歉,我不是在說你……哎呀,反正你知道,我沒有在說你不好就是了。”
她拿起一張紙巾擦了擦嘴,眼底帶著更深更濃的明亮。
“我不知道國外是什么樣的,是不是受了委屈就要大哭,就要到處說不公平要公正?。俊?p> 米小宛不是在諷刺,不是在針對什么,她只是單純的好奇。
說著眨眨眼,簡單明亮又無瑕的目光,不帶一絲的負面。
“受了委屈,我當(dāng)然會生氣,但是談不到恨。恨是很大的,這種小事不值得我耗費那么大的心力。我只是生氣,很生氣?!?p> 余宿寒的表情和緩了一些,似乎在期待她接下來的話。
米小宛又吃了一口涼粉,“大喊大叫是為了博得同情、吸引注意力,我不需要。”
“是我的,我就去爭取。爭取不到說明我技不如人,沒必要哭鬧?!?p> 余宿寒臉上多了抹興致,似乎覺得眼前的小姑娘不是他以為的那么老實好欺負。
“你不需要?那你準備怎么做,唔……去得到你的公平和正義?!?p> 米小宛勾唇一笑,“不告訴你?!?p> 說完又用牙簽插了一塊涼粉,“最后一塊我吃啦!”
余宿寒一低頭,發(fā)現(xiàn)碟子果然空了。
他沒忍住勾了勾嘴角,伸手將三百塊拿了過來,隨后塞進口袋。
兩個人吃完,余宿寒要開始再米小宛回去,米小宛拒絕了。
“這邊離學(xué)校不遠,我一個人走回去就可以。你這輛車太顯眼啦,我可不想被人圍觀?!?p> 余宿寒沒強求,啟動車子直接回家了。
春華城的房子他剛買下,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弄好了過戶手續(xù),下午夏忍負責(zé)搬家,他得去看一眼。
米小宛站在路邊,看著少年開著消失在視線中,這才調(diào)轉(zhuǎn)方向。
她沒回學(xué)校,而是去了旁邊的服裝店。
三百塊付了醫(yī)藥費,她身上只剩下二十塊了。這個月才過了十天,接下來還是要用到錢的。
長期的兼職是不可能了,但是一兩個小時的小時工沒問題。
一直忙到一點半,米小宛結(jié)算了三個小時的工資共六十塊,這才全身酸疼的往學(xué)校走。
下午第一堂課是寫作課,米小宛拼著全力,用半小時寫完作業(yè),后面的一個小時幾乎昏睡了過去。
清醒的時候,已經(jīng)離下課還剩二十分鐘了。
她打了個哈欠,突然想起什么,看向顧思佳,“對了佳佳,早上那個人是我們的新同學(xué),叫余宿寒。”
“什么?!”顧思佳瞪大眼睛,“就是那個眼睛能攝魂的大佬?!”
“……”
攝魂是不可能攝魂的,別瞎想了姐妹。
臧心
第十五顆小心心 余神:我女人說的好有道理但是我依舊生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