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晨子不得不繞開羅靖遠(yuǎn),欲急速離開。
羅靖遠(yuǎn)使出男人原有的蠻力,粗魯?shù)貙⑺乩?p> 米晨子猝不及防,一個趔趄,差點撲進他懷里。
不過,她到底在離他懷抱還有幾厘米的地方定在了原點,前傾的身子像固定住一端的彈簧般彈了回來。
羅靖遠(yuǎn)意欲在她撲上來時,閃到一邊,摔她個狗啃泥,沒想到她的動作戛然而止,這完全不像她平日的風(fēng)格。
羅靖遠(yuǎn)僵硬地停滯在了原地,看著米晨子一臉還好沒摔的僥幸,動搖起來。
難道她不是裝的。
米晨子沒想到身子變得這么弱,鑒于那個怪異羞愧的夢,她原諒了羅靖遠(yuǎn)的拉扯,趁他發(fā)愣,急急往外走去。
她要去幸福南苑,線路在手機百度上已經(jīng)查好,從這個地方走200米左右,坐公交,186的終點站正好就是。
腳還沒有踏出門小芭蕉冒出來了,她從后面緊緊抓住米晨子的衣角:“媽媽,你說話不算數(shù),我很難過?!?p> 她一頭霧水,腳步頓住,看著眼前柔柔軟軟的小女孩,一時間五味雜陳。
“媽媽,你忘記了,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同意過我的?!?p> 小芭蕉小嘴一撅,似在生氣。
她猶豫了半晌,抱起小芭蕉就往外走。
羅靖遠(yuǎn)回到書房收拾一番,準(zhǔn)備上班,他在書房已住了三月有余。
米晨子抱了小芭蕉一段,腰酸背痛,氣也有些喘不過來,十分疲累,不得不將小芭蕉放下。
5歲左右的小芭蕉平時缺乏鍛煉,體重又偏胖,跟著走了十幾步累氣喘吁吁,卻不肯喊累,她看著心痛,復(fù)又將她抱到了公交站。
羅靖遠(yuǎn)開車出來,見米晨子抱著孩子很是不可思議。
他沒記錯的話,米晨子至少有三年沒有抱過小芭蕉了,難道一次撞頭,倒是將她的愛心與良知給撞了出來。
羅靖遠(yuǎn)擰眉看了幾分鐘,猛踩油門,車子急速離去,揚起了陣陣灰塵。
還有一個女人等著他去安慰,這個女人,正是昨天晚上,以一種絕美的姿態(tài)攔車的顧意琪。
她在他心里有如一朵純靜的百合花,他下定決心要與她共度一生。
今天他一醒來,就收到了顧意琪的短信。
“靖遠(yuǎn)哥,我好難受,昨天晚上吐了好幾次,腸子里的苦水都吐出來了,見一面好嗎?”
他干脆拔打了過去:“意琪,在哪?”
“西3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家絕綠幽香?!蹦沁厒鱽砼颂鸬媚芄蜗乱粚用鄣穆曇簟?p> “行,等我?!?p> 米晨子抱著小芭蕉累得滿頭大汗,終是擠上了公交車。
公交車快到幸福南苑時,米晨子看到熟悉的一切,起身往車門走去,小芭蕉拉著她的衣角緊跟其后,車子在停未停時,振動厲害,小芭蕉因沒將米晨子衣角拽緊,摔在了地上,痛得哇哇大哭。
一位中所婦女開始以一種責(zé)備的口吻,大著嗓門喊:“孩子這么小,車還沒有停穩(wěn),你怎么能讓她自己走。”
米晨子即刻抱起小芭蕉,沖中年婦女笑了笑道謝,看著小芭蕉被磕得青腫的膝蓋,愧疚不已。
她們下了車,小芭蕉生怕別人怪母親后,母親會將所有怨怒都撒在她身上,十分忐忑,已經(jīng)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