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聯(lián)手干掉殺手
“轟~”來人睜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摔倒在梁瑾兒的床榻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經(jīng)過了一番激烈打斗,夏沐瑄受傷的傷口又裂開了,鮮血直流,挨著著床沿滑坐在地上,喘著氣,用手指扣了扣床板:“小姐,可以出來了?!?p> 梁瑾兒手軟腳軟的爬出了床底,看見一個死人躺在她的床榻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上流出來的血已經(jīng)把她的被子都染上了,胸口還插著夏沐瑄的佩劍。
這人赫然就是下午在茶棚尋人的那名中年男子。
梁瑾兒顧不得害怕,爬起來哆嗦著手打開門,往蘭媽的屋里跑去,猛的推開房門,蘭媽躺在床上正在睡覺。
謝天謝地,蘭媽沒事。
梁瑾兒走了過去,輕輕搖了搖她:“蘭媽,蘭媽。”沒反應(yīng),又搖了一搖,“你醒醒,蘭媽!”
夏沐瑄推門走了進(jìn)來探了探蘭媽的鼻息,轉(zhuǎn)身拉了張凳子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水壺倒了杯水遞給了梁瑾兒。
“噴在她臉上,她這是中了迷藥了。不光是她,你們?nèi)迦巳斯烙嫸贾忻运幜?。連村口的狗估計也被他藥倒了。”夏沐瑄說道。說完又拿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
夏沐瑄忍俊不禁的看向梁瑾兒,這丫頭鼓著腮幫子噴水的樣子,配上頭上的兩個鬏,活脫脫像極了他家池子里養(yǎng)的的小金魚
半晌,蘭媽的眉頭動了動,舒了口氣長氣,慢慢睜開眼睛,一睜眼看到的是自家小姐焦急的神色。撐著床坐起身來,不了一陣頭暈?zāi)垦?,幾乎又要跌回到床板上去,梁瑾兒趕忙上前扶住。
蘭媽扶著蘭瑾兒的手,一臉疑惑的問:“小姐,我這是怎么了?”環(huán)顧一下四周,驚見一個男人坐在桌邊慢吞吞的喝著水眼睛還不時的往小姐身上瞟。
一把把手往梁瑾兒身前一護(hù),蘭媽緊張地問道:“你是誰,你要對我家小姐做什么?!”
夏沐瑄聽聞此言,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對著蘭媽做了個揖:“小生....呵....我叫夏沐瑄,京城人氏,在外行商路遇劫匪躲避至此,不想賊人追至此地,連累了小姐和媽媽?!?p> 蘭媽將信將疑的看了梁瑾兒一眼,梁瑾兒微微額首。蘭媽臉色大變,急急問到:“小姐,你有沒有傷到哪兒,那賊人可是趕走了?”
梁瑾兒心里一暖,輕輕撫了撫蘭媽的手:“蘭媽放心,我沒事。夏公子已經(jīng).....”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轉(zhuǎn)頭看向夏沐瑄。
夏沐瑄收到了梁瑾兒求救的眼神,飛快的接到:“那賊人身負(fù)重傷,已經(jīng)被我打跑了,以后不會再來了。媽媽不用擔(dān)心。”頓了頓,又道:“只是我擔(dān)心這個賊人還有同伙,而且我也身負(fù)刀傷,等待同伴前來接應(yīng),不宜四處走動,不知媽媽是否可以行個方便,讓我暫住幾日,等同伴前來接應(yīng)再行里去,可好?”
蘭媽猶疑不安的抬頭看向梁瑾兒:“那你的同伴何時來與你匯合?”
“就在這幾天?!?p> 梁瑾兒松了口氣,點點頭:“那好吧,你先去把我房間收拾好了,回頭我讓蘭媽搬我屋里去住,這間就留給暫住幾日吧!”
轉(zhuǎn)過身和蘭媽說起話來,不再理會他。
夏沐瑄轉(zhuǎn)身回到梁瑾兒的臥房,拉起床上的死尸,一把扛在了肩頭,打開了院門往山腳方向走去。
之前為了搜尋他,肩上的這個人已經(jīng)把整個村子的十幾戶人家都迷倒了,連村口的狗都被撒了把迷藥,東倒西歪的躺在草堆里了。此刻夏沐瑄扛著個死人走在路上,是在安全不過了。
上了山頂,找到了今天下午他躲藏的花叢,把尸體扔了進(jìn)去,又從懷里摸出了一個藥瓶,往尸體上倒了點藥粉。片刻間,尸體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化成血水,流入花叢深處。收好了藥瓶,夏沐瑄又去找來了一些長藤樹枝蓋在了花叢的上面,轉(zhuǎn)身往回走。
夏沐瑄回來的時候,梁瑾兒和蘭媽已經(jīng)躲在梁瑾兒的臥房里,把門拴得死死的。輕笑了一下,走進(jìn)蘭媽的屋里往床上一靠,所有的疲憊感都涌了上來,慢慢的陷入昏睡之中。
梁瑾兒經(jīng)過一夜的噩夢,得到了有生以來第一次的兩個大黑眼圈,萎靡不振的走到院子里,拉了張椅子坐在花架下,還沒回過神來。
夏沐瑄站在屋里,透過窗戶看著花架下的梁瑾兒。
第一次見她,一個俏生生的姑娘站在開滿映山紅的花叢間,肆意隨性,看起來無憂無慮,就像誤入凡間的精靈一般。
第二次見她在竹林里,又像一只狡猾的小狐貍,把自己弄的狼狽不堪。
打斗時她的勇敢和冷靜又讓自己大吃一驚。她....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女子,竟似一層一層撥開面紗,卻總也看不清她一般,讓人忍不住想靠近她,一探究竟。
“小姐,吃飯了?!?p> 蘭媽的聲音打斷了夏沐瑄的思緒,打開門,抬腳來到花架下梁瑾兒的面前。
“昨日事出突然,請教小姐尊姓芳名?”
“梁瑾兒。木槿花的瑾。”梁瑾兒抬起頭,無精打采的回答道。
蘭媽端來一張小桌子,把早點放在了小桌子上,又進(jìn)廚房拎了兩把小竹椅,一把自己坐,一把給了夏沐瑄。
白日里穿著青衫長袍的他,看起來倒有幾分玉樹臨風(fēng)的書生味道,看著夏沐瑄手長腳長的窩在小椅子里,梁瑾兒突然想到昨晚他一身腱子肉卻又一口一個“小生”的酸樣,忍不住“噗”的一聲笑出了聲。
夏沐瑄疑惑的望著她,又望望自己,不知自己究竟又有什么地方不妥,惹來她的嘲笑??吹剿@樣,梁瑾兒更是笑的樂不可支,只得用手輕輕捂住了自己嘴。
看著她的臉從無精打采到笑容滿面,夏沐瑄突然覺得自己心里就像有一朵花,隨著她的神情慢慢地開放了,她那甜美的笑聲就是那朵花綻放的聲音,心里的那朵花就這么一點一點的綻放了,似乎還散發(fā)著甜美的氣息,甜的他都要齁著了……
“呯!”一聲,一只空碗重重的落在了他的面前,蘭媽見到他兩眼又直勾勾的盯著小姐看,不由得沉下臉來,喊道:“夏公子!吃飯了!”吃飯了三個字似乎還有咬牙切齒的味道!
夏沐瑄被蘭媽看穿心思,有些尷尬,拿起了碗筷低頭吃飯。一低頭發(fā)現(xiàn)碗是空的,一陣大囧,又惹來梁瑾兒一陣輕笑。
夏沐瑄不禁心里暗罵自己沒出息
三人吃著飯,梁瑾兒問他:“你究竟是什么人?到底為了什么被人追殺至此?”
夏沐瑄手里的筷子頓了一下,然后接著伸進(jìn)盤里夾了一條蘿卜,放進(jìn)碗里:“我家在京城做玉石生意的,前些日子家父得了塊好玉,轉(zhuǎn)手便被東陵郡一位來京游玩的富商看上了,付了訂錢讓我們給他送到東陵郡他家。
家父便命我陪同押送的鏢局一起前往東陵郡,交了貨之后收了尾款再回去。誰知到了半道上遇到了劫匪,我?guī)е袷缱鲿?,和鏢局的那幫弟兄分開趕路。說好了在這里匯合,哪知道這幫劫匪竟一路跟到了此地?!?p> 聽起來合情合理,蘭媽一臉恍然大悟,而梁瑾兒卻是不信。尋常的商人,又有幾個像他這般殺了人卻又無事一般?難道他就不怕官府嗎?
昨晚來的那個人,張口就能叫出他的名字,兩人定是認(rèn)識的。若是劫匪又怎么知道他的名字?既然他不愿意說,自己也無需再多問。
知道的越少越好,這個道理總是不會錯的!
喝了一口粥,梁瑾兒一抬眼看見他手腕上綁著絲帕,開口問道:“你的傷怎么樣了,需不需要去看大夫?”
“沒事,一點小傷。”
梁瑾兒看著絲帕里隱隱滲出的血絲,心中有些不忍。放下碗筷,拉過他的手,解開絲帕一看,傷口兩邊翻開的肉隱隱有些發(fā)白腐爛的現(xiàn)象,傷口周圍的手腕也是粗大紅腫,比起另一個手來,整整粗了一圈。
蘭媽見自家小姐竟拉著一個男人的手,不禁提高了聲音叫了聲“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