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那臭娘們不肯來,要不咱上外邊吃點吧?!?p> “哈哈哈,我說..哈哈....老崔你該...哈哈....
就你這樣是我...哈哈....也要拿大掃把打你....哈哈哈?!眲⒒⒂X得自己快笑斷氣了。
“那該怎么樣???早知道老子就該綁了直接拎過來,不該跟她廢那么多話!”老崔恨恨的說。
那兩人又笑起來了,“你就不會使銀子嗎?花銀子,請她過來,幫忙,你懂嗎?幫忙做飯。”
“那你不早說,害我白挨一頓揍!”
“”哈哈哈哈哈哈!”
“那我現(xiàn)在在去!”
“算了,老崔,現(xiàn)在太晚了,人家都歇下了,明天再去吧!”夏沐瑄出聲制止了老崔,“走吧,今晚爺請你們喝酒去!”
“好嘞。”
...................
趕走了老崔,蘭媽來到了梁槿兒的屋里。拿起縫補的衣裳,重新坐了下來。
“蘭媽,剛才怎么了?誰來敲門?”
“就是夏公子走的前天晚上,來的那幾個手下,一臉大胡子的那個?!?p> “哦?他怎么來了?他們不是走了嗎?”梁瑾兒停下手的針線,驚訝的問道。
“走了,又回來了,現(xiàn)在就住隔壁呢!”
“............”
梁槿兒心里一陣無語。
“不用管他便是,蘭媽以后不用理會他們。”
“嗯,以后要敢再來糾纏不休,我還拿大掃把把他打出去!”
“好了,蘭媽,別生氣了。”
.....................
第二天下午又是一陣“咣咣”砸門,蘭媽一開門,一只熊掌大的手拿著兩角銀子,從門縫里伸了進來。半張臉貼著門縫,老崔洋洋得意的說:“臭婆娘,我出銀子,請你幫我們做飯去!”
“不去!”
“咣鐺”
“哎呦!”
.......................
第三天下午照?!斑圻邸痹议T,這次從門縫里遞進來一個錢袋,鼓鼓囊囊的裝滿了碎銀子。蘭媽接過銀子,稍稍打開了門。
“咚”
“哎呦!”
“咣鐺”
老崔還來來不及漏出得意的笑臉,就覺得眼前一黑。從門縫里飛出來的錢袋,狠狠的砸在他的臉上,砸的他滿眼冒星。
扔掉了錢袋的蘭媽,迅速的關(guān)上門,上了閂,拍了拍手,傲嬌的哼了一聲,走進了廚房。
在房里寫字的梁槿兒,突然覺得這樣的蘭媽特別有煙火氣,比起以前竟然鮮活了不少。
也許讓她去給他們做做飯也不錯!
.......................
第四日下午依舊一通“咣咣”砸門,蘭媽怒不可遏的,拎起大掃把就要去打人,被梁槿兒攔住了。
蘭媽疑惑地問她為什么攔住她?
梁瑾兒說她去開門,和他談?wù)?,老這么鬧也不是辦法。
打開了門,她還未開口便驚訝的發(fā)現(xiàn)原來每天來砸門的這個人,居然就是那天綁架她的那三個人之一,原來他是夏沐瑄的手下。
老崔也吃驚的發(fā)現(xiàn):女細作!
一把掐著她的脖子,推進院子,飛快的拔出腰里的匕首,用腳帶上院里的門。張嘴沖著院墻嚷了一聲:“虎子,快來,我抓到女細作了!”。
劉虎聞聲,和夏沐瑄一起飛身躍過墻頭,兩人同時開口:
“住手!”
“在哪兒?”
梁槿兒被老崔掐的喘不上氣來,漲紅了臉拼命的廝打著掐著她脖子的手!
蘭媽也在一邊不停的廝打著他:“快放開我家小姐,你這混蛋!你要干什么!你快放開!”
夏沐瑄看著梁槿兒漲紅的臉,心里一陣心疼,沉下臉來大喝:“老崔,你瘋了嗎?快撒開!”
老崔劉一愣,看向劉虎,劉虎也愣著。心不甘情不愿的松開了手。
梁槿兒一得了空氣,就癱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蘭媽抹著眼淚,趕忙上前扶起,把她扶到了椅子上上坐下。
夏沐瑄沉著臉問怎么回事?
老崔一指梁瑾兒:這就是那天跑脫的女細作!不信你問虎子!
劉虎點點頭:嗯啊,是她,沒錯!
經(jīng)過一番交流,終于大家都明白了,這是一場誤會。梁槿兒不但不是細作,而且對夏沐瑄還有搭救之恩。
這下老崔傻眼了,心想著這下蘭媽更不愿意去給他們做飯了。
劉虎倒是看出點名堂來:原來公子爺看上的,是這個丫頭???
他暗暗的打量了幾眼,果然舉手投足自成一派風流,媚而不俗,楚楚動人,果然是一朵惹人憐愛的解語花。
最難得是,雖是小門小戶卻依然進退有度,話雖不多,但字字珠璣,頗有幾番俠女風范。
本來大家閨秀和江湖俠女就是兩種矛盾的氣質(zhì),可融合在她的身上卻又分外的融洽自然。
是了,原來她和爺是同一種人,難怪爺會心動!
夏沐瑄幾日未見到梁槿兒,已經(jīng)是掛念萬分。又見她被老崔掐的脖子上起了淤青一片,又是心疼不已。
于是提出由他做東,老崔付銀子,大家晚上一起去下海縣的四喜樓吃飯,就當給她們賠罪。
被她婉拒之后,夏沐瑄又提出愿意每月出十兩銀子請?zhí)m媽幫著一起料理他們?nèi)齻€的一日三餐。
望著三雙懇求的眼睛,尤其是夏沐瑄那雙似充滿哀求的眼睛,梁槿兒終于心一軟,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三人走后,蘭媽也抬腳出門買菜去了。多了三個大男人吃飯,可不得多買點菜和米回來嗎?
蘭媽前腳走,后腳夏沐瑄又翻墻過來了,手里還拿著一瓶抵打藥。
梁槿兒問他怎么又來了?
他陪著笑說:“上次你給我上藥,投桃報李,這回換我來給你上藥?!?p> “不用,上回給你上藥的是蘭媽。”
該死的,爺怎么忘了這茬了.....
“那你傷在脖子,一個人怎么擦?還是我來幫你擦吧!”夏沐瑄暗暗得意自己的機智。
“沒事,你把藥放在桌上吧,一會兒等蘭媽回來我讓她給我擦?!?p> “...........”滴水不漏!
夏沐瑄灰溜溜的回去了……
回去以后和老崔兩個,一塊兒在院子里長吁短嘆起來。
劉虎實在看不下去了,泡了一壺茶拎了出來,往桌上一放:“我有主意。”
一瞬間,兩人跟打了雞血一樣,滿血復活,四只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劉虎。
劉虎喝了口茶:“蘭媽每天給咱們做飯,又要給她家小姐做飯,咱不能讓她忙活兩次啊,對不對?”
老崔:“嗯,有道理。”
夏沐瑄:“然后呢?”
“然后咱么可以說不用她過來做,就在她那兒做好了,喊我們過去一起吃不就完了?”
劉虎:“爺,你想想。早午晚,三頓飯對不對?”
夏沐瑄終于滿意的笑了……
第二天,蘭媽拎著早飯上門來,劉虎假裝不經(jīng)意的跟蘭媽說起,昨晚他們商量的事。蘭媽眼皮子也沒抬的告訴她,她都是和小姐兩個吃完了,才給他們送來的,不勞煩他們?yōu)榱顺燥埮軄砼苋ァ?p> 完犢子。白搭!
夏沐瑄又不開心了.......
作為一個好狗腿,劉虎又有主意了。
他說:為什么兩家現(xiàn)在關(guān)系搞得那么差呢?關(guān)鍵還是老崔把人家小姐當成細作,一見面不是困,就是掐,喊打喊殺的。人家不待見咱們也是正常的。
老崔不干了:綁她的時候,你小子不也在嗎?怎么就成我一個人的錯了?
劉虎:主意是韓宇成出的,手是你動的,我就負責把了個風,再說了,第二回見面就掐,可就你一人干的吧?你還敢說不是你的錯?
夏沐瑄笑著看向劉虎,用眼神傳達給劉虎:爺就喜歡你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劉虎回敬了個眼神:謝謝爺夸獎!
“那現(xiàn)在不得罪,也得罪了。你說該怎么辦?”老崔懊惱的抓抓頭。
劉虎的意思是讓老崔去負荊請罪,綁上自己,背上綁兩根荊條,沒有荊條插根雞毛撣子也成。去向梁姑娘賠罪去,讓她幾下也就消氣了。以梁姑娘的性情,估計也不會下手打你,只要她一心軟,這事兒就算這么過去了。
老崔一拍大腿,就這么著,打不了給她打幾下,反正梁姑娘小細胳膊小細腿的,打幾下跟撓癢癢差不多。
下午,梁瑾兒在屋里寫字,蘭媽擇完了菜,打了盆水洗完了手。端著盆正要去澆花,忽然就聽院門“咣鐺”一聲被人從外面踹開,跑進來一個光著膀子的人,撲通一下就在院子里,對著梁瑾兒的門跪了下來。
定睛一看,是老崔。
又整什么幺蛾子!
蘭媽氣的“嘩”一下就把盆里的水潑在了老崔的頭上,順手又把盆兒砸在了老崔的臉上。
老崔鼻子里緩緩流出兩道鼻血,倒地。
老崔,卒。
第一回合,蘭媽勝!
那天的午飯?zhí)貏e咸,晚飯?zhí)貏e辣.........
三人吃過晚飯以后,都躺在院子里不想說了,舌頭辣的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夏沐瑄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都好幾天沒看見大白菜了。這顆仙人掌太扎人,有她在自己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就在他們每天斗志斗勇的過著快樂的時光的時候,梁槿兒已經(jīng)把這個月要交的字寫好了。
到了趙家屯,坐上了馬車來到了下??h的墨云軒。交完了字,收了銀子,領(lǐng)了筆墨和幾刀紙,梁瑾兒慢慢的走在回馬車行的路上。
忽然就聽到背后有人喊:“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