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昨天劉虎他們三個不在,夏沐瑄讓葉殤把衣服送去給花嬸子洗。
花嬸子就多了句嘴,問了他一句你身上這件洗不洗。人家的意思是要洗就去換下來,等你拿來我一塊兒洗。
誰知這小子的腦子和一般人不一樣,直接就把衣服當著花嬸子的面給脫了個精光,把花嬸子嚇了的一聲尖叫,抽了搗衣杵就要打他!
要知道花嬸子可是個寡婦,無兒無女守節(jié)多年,在下海縣可是立了牌坊的,誰要是壞她名節(jié),那可是要挨板子坐大牢的。
眾人無奈之下只能連哄帶騙,騙老村長說,他腦子受過傷,不太好使,請鄉(xiāng)親們多擔待,就這樣把老村長糊弄過去了。
老這樣大家都受不了啊!干脆給他派任務吧。
于是夏沐瑄吩咐他去找出鎮(zhèn)南候的兵馬藏在哪兒。這小子屁顛屁顛的走了,世間終于安靜了。
轉眼到了冬天,寒冷北風開始吹起的時候,夏沐瑄收到一封密令,皇帝讓他馬上回京,要他面圣述職。
大哥也給他來信意思是快過年啦,還不回來呢,現(xiàn)在不出發(fā),就趕不上過年了等等之類的話。
由于皇命在身,夏沐瑄只能依依不舍的和梁槿兒道別,匆匆離去。
等他述完職,回到了家中向家里的一眾大小表示:爺要成親了!家里上下無不歡天喜地,連聲道賀。
大哥連忙拿出筆墨,準備修書父母,告訴他們金疙瘩要成親啦,你們趕緊回來吧。
提起筆來問道“是哪家姑娘”時,夏沐瑄傻眼了。
是啊,只知道她家也在京城,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家姑娘呢?
喜歡上了便是喜歡上了,與她是何出身,家住哪里都沒有關系。只是喜歡她是她而已。
但如今要上門提親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的家事,竟然一無所知!
夏沐瑄只恨自己光顧著怎么讓梁槿兒心悅上他,完全沒意識到要早一點派人去查她的家事,才會落得今天求娶無門的尷尬處境。
于是年也不打算過了,急吼吼的準備帶著劉虎、老崔和韓宇成回云崗村去找她問清楚。
結果被他大嫂一把攔了下來。他大嫂是個好脾氣的,不急不躁的柔聲對他說“沐瑄,別急。你說那姑娘也是京城人士,那就更不該回去了?!?p> 夏沐瑄問為什么,大嫂輕輕笑了一下說:“你想啊,她既然是京城人士,這過年必是要回家團圓的,你又何必舍近求遠呢?”
他一聽:對啊,過年她也要回家的啊,爺何不就在這京城之中,加派人手,尋找她家的下落。等找到了直接讓大嫂上門提親,何必跑來跑去呢?
心下歡喜,對大嫂一施禮:“大嫂所言極是,那此事有勞大嫂費心”拿出梁槿兒的畫像來,交給他大嫂。
可是一個新年過下來,也沒查到梁瑾兒的下落。為什么呢?
原因有兩個:
第一、梁槿兒自幼離家,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樣,連她的親生之父都未曾見過,更何況旁人呢。
所以拿著畫像去找,自然是無人知曉。
第二、梁槿兒的繼母,也就是她爹的那個填房,是個厲害的。根本不許她回家,即便是過年,也只是按照份例多分一二兩銀子打發(fā)她而已。就連她現(xiàn)在居住的院子,也是梁瑾兒的外祖家留給她的。
所以過年,梁槿兒根本沒有回京。自是找她不到。
由于沒找到人,大嫂又給他出了個主意。不如你去把那個姑娘帶回京城。
只要人來了還怕找不到她家嗎?若她實在不愿和家人聚首,咱們想個法子求了皇帝給她來個賜婚。到了皇帝面前她總該說出她是哪家姑娘了吧?
那時候圣旨一下,縱使她家與她再不和,總不至于有那個膽子違抗圣旨吧。
夏沐瑄一聽,連聲謝過大嫂后,領著劉虎、老崔和韓宇成三人,快馬加鞭,披星戴月連夜趕路,趕回了云崗村。
誰知當他滿心歡喜的走進梁家小院兒時,發(fā)現(xiàn)梁家小院兒已經人去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