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媽媽聽了半天,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口說道:“我記得劉玉珍好像有個侄子,就在京城什么地方住著,以前聽說那侄子是被家族除了名的,所以劉家沒人與他來往,不知道那劉玉珍會不會躲在他那里。”
眾人大喜,趕忙問嚴媽媽可想的起來那侄子住在哪里,嚴媽媽卻是一下子想不起來了。眾人一陣失望,梁槿兒連忙安慰大家:“沒事的,一下子想不起來的事有時候會突然想起來的,嚴媽媽,你只管慢慢想?!?p> 喬蘿又想起一件事,突然驚叫道:“小姐,我想起一個人來!”
眾人忙問什么人,喬蘿說:“小姐,你還記得在李侍郎家中遇到的那位柳小姐嗎?”
梁槿兒納悶:“記得啊,怎么啦?”
喬蘿說“就在老太太去世的第二日,我曾見到一輛馬車在梁府門口停著,馬車上的人還偷偷掀起簾子望了一望,我看見馬車里的人就是那日的柳玉琴?!?p> 夏沐瑄也想起來焦承澤也跟他說起過,有見到那柳玉琴和形似劉玉珍的女人同坐一輛馬車過。馬上叫劉虎安排人盯死了那柳玉琴看看從她那里能不能找到劉玉珍的下落。
時間就在梁槿兒焦急的等待著劉玉珍被捕的消息中飛快的度過,轉眼百日的吊唁期過去了,天上也開始下起了細細的初雪。
梁文清依舊對府里的事情不聞不問,天天在翠竹苑里詩畫寄情?,F(xiàn)在梁府已經(jīng)徹底成了大姑奶奶當家,原先的碧芳苑成了大姑奶奶帶著她的一雙兒女居住的院落。
慶幸的是她的兒子倒是個本分的,與那章赟寶大不相同,終日里只知道念書,倒也安分。
這日,梁槿兒正在自己的屋子里賞雪,忽聽到一聲痛呼。忍不住走了出去一看究竟。
只見一片白茫茫的大雪中,一個嬌小的身影撲倒在了雪地里,一身藍煙色分月裙在雪地里粘上了點點污漬,一張清純絕艷的小臉從雪地里抬了起來,濕漉漉的眼睛像一只小麋鹿一般四處不安的張望著。蘭媽走了過去把她扶起來,一邊拍打著她身上的雪,一邊問她:“是表小姐嗎?可有摔疼了?”
原來她就是大姑奶奶的那個傻女兒,公孫秀莒。
梁槿兒覺得有些訝異,實在沒有辦法把大姑奶奶那張煮熟了的狗頭嘴臉,和眼前這只小麋鹿聯(lián)系到一起去。
笑著走了過去,梁槿兒拉著她的手問她:“莒姐兒可有摔疼了嗎?”
“我不叫莒姐兒,我叫阿莒?!毙△缏拐J真的回答她。
梁槿兒失笑:“好,那,阿莒告訴姐姐,可有摔疼了?”
小麋鹿搖搖頭,梁槿兒又被她逗笑了。
“大姐姐,你笑起來真好看,我娘說,你是我的表姐,表姐是什么?好吃嗎?”
“表姐就是……”
話還沒說完,就見院門口又匆匆跑來一個少年,稚氣未脫驚慌失措。
“妹妹,快過來,娘說了不能打擾到表姐。”來的人是小麋鹿的哥哥公孫臨東,東哥兒。見到梁槿兒看過來,一臉緊張的站直了身體,恭恭敬敬的給梁槿兒行了個禮。然后跑了過來拉起阿莒慌慌張張地跑了。
梁槿兒興會淋漓的笑了笑,這大姑奶奶是個渾不楞的,兩個孩子倒是好的。
門房差人送來了拜帖,是焦承澤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