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槿兒對面院子里,甲方正在向吳銘匯報一些日常。吳銘則是拿著一本書籍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耳朵里卻是聽著甲方的匯報。
院門一聲響,裝扮成趙師爺?shù)囊曳交貋砹恕?p> “柳玉書那里怎么說?”吳銘放下手里的書籍,端起了茶盞,一邊喝一邊問。
“那柳玉書真是個憨貨!”乙方好笑的說。
吳銘放下茶盞,好奇地問:“哦?”
“他看上了一家的姑娘,可對方是個有背景家世的。他要我們幫他把那姑娘綁了去他的國舅府?!?p> 乙方接過甲方遞過來的杯子,喝了口水,撩起了衣擺在吳銘房前的臺階上一坐說道。
“哪家的姑娘?”吳銘皺著眉頭,還有國舅府忌憚的人家?
乙方笑道:“就是他家的冤家對頭,小戰(zhàn)神夏沐瑄,他的小姨子?!?p> “嗯?”
甲方接口道:“就是夏沐瑄那未過門的妻子,梁家小姐的妹子?!?p> 梁家小姐的妹子?說起來,好像對面的那家姑娘也姓梁。那姑娘自己見過幾次,眉眼間隱隱有著不同尋常的風姿。
自問自己也算是閱人無數(shù),唯獨沒有見過這樣集柔弱和堅強,樸素與貴氣,妖嬈與正氣于一身的矛盾女子。
也姓梁,不知與夏沐瑄的未婚妻有沒有關系?
“好,這事我知道了。甲方,你去查探一下對面那家的小姐是哪家的。”吳銘沉思了一下開口說道。
乙方吃吃的笑了起來:“爺,你可是看上對面那家的小娘子了?”
吳銘的臉色瞬間寒了下來,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乙方臉色忽變,立刻跪倒在地:“爺,請饒恕屬下胡說八道之罪?!?p> 甲方見狀也跪下求情:“求爺開恩,饒恕了他吧!”
吳銘面無表情的看著跪在地上,跟隨自己多年的兩個親隨,心里惱怒。
他不喜歡別人揣測出他的心事,哪怕只是一個剛冒出頭來的想法也不允許被人揣摩。
他冷冷的開口:“去領二十軍棍吧,若是再有下次,你們也不必再來求情了?!?p> 甲方乙方身形一抖:“是!”
看著這對孿生子離去的身影,吳銘把目光轉向院墻外,對面的院子圍墻上盛開的牽?;ㄣ躲兜某銎鹕瘛?p> 看上了嗎?就兩次照面?
嘴角揚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是自己想多了。于他而言,那只是個讓他有幾分好奇的女子,說什么看上不看上的。
他雖名字叫做吳銘,非但不是個籍籍無名之輩,反而是大大的有名之人。往日里向他投懷送抱的女子中,什么樣的沒有。無非是自己吃慣了大魚大肉,偶爾的看見了清湯小菜一時的好奇罷了。
梁槿兒猜的沒有錯,吳銘確實不是他的真名,可卻也不是他的化名。他復姓吳銘,名叫浮笙。他正是祁南國的九王子,吳銘浮笙!
自從夏沐瑄打贏了那場礦山守衛(wèi)戰(zhàn),祁南國割了連玉鎮(zhèn)給大夙國之后,吳銘浮笙就潛入了大夙國,隱姓埋名喬裝改扮的混進了鎮(zhèn)南侯府,成了老賊手下最得力的趙師爺。
幫著老賊四處暗地里拉攏朝堂之上的有用之人,協(xié)助他起兵謀反。如今又潛伏在京城,成了鎮(zhèn)南候和國舅府之間的聯(lián)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