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白西裝的搭配,再加上金絲框眼鏡的佩戴,甚至細節(jié)到西裝上領口處別了一朵精致的白玫瑰。
筆直的西裝褲穿在他身上,連腳踝處都沒達到,露出來的部分便是由一截黑色的長襪來銜接。
下配一雙純黑色皮鞋,不帶任何修飾,整個人看上去簡潔干練。
就單看穿著而言,這個西裝男人絕對是屬于社會上流層的精英。
西裝男子梁瑟一收到秦婉差點葬送火海中的消息后,就直接從公司里趕了過來。
只是當梁瑟趕到病房的時候,病房空無一人。
當梁瑟目光觸及到病床上被揭開的被子,以及被扯開未曾拔掉的針頭,右眼皮直跳。
梁瑟身子都還沒穩(wěn)住,就直接打個轉(zhuǎn)身奔出病房,趕緊問護士關于秦婉的下落。
最終梁瑟找到了樓頂上去。
整個醫(yī)院能找到的地方他都找到了,唯有樓頂他還沒找。
等梁瑟推門而入,小跑幾步四處眺望秦婉身影的時候,終于在天臺的角落處看到了她。
微風拂過她那蜜茶棕色的卷發(fā),縱然那一頭卷發(fā)格外的凌亂,甚至有些頭發(fā)所長的地方全然光禿,露出那張白皮底來。
她那瘦小的身子根本就支撐不了那偌大的病號服,一長截衣服都已拖在那長了不少青苔的磚上。
她的身影鑲嵌在蔚藍色的天空里,懸掛在天空的白云卻握在她手里。
點綴天空的白云也點綴了她那一顆寂滅的心,使之漏出點點光芒。
她佝僂著背,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的悲傷
他一向見慣了她開懷大笑的模樣,這樣的她是他平生第一次見。
心頭似乎有一道聲音在吶喊著什么,在咆哮著什么,可終究被他壓下成平。
他和她不過是朋友而已。
“秦婉,你選這看風景還挺別致的啊?!绷荷詈粑豢跉?,隨后故作輕松上前,逐步靠近秦婉。
“你不要過來?!?p> 秦婉的一句話成功讓梁瑟停下了腳步。
因為秦婉的這一句話讓他感受到了來自她的不安和絕望。
“你是打算跳下去,跟這世界永別嗎?”梁瑟盡量壓下話語中的那一抹不安,“秦婉,這樣子的你對得起以前你對父母的承諾嗎?”
梁瑟的話讓秦婉心頭一揪,父母這兩個字是真的戳在了她的心上。
六年前,她父母病逝,臨走前他們只有一個希望,那就是希望他們唯一的女兒好好活下去。
她記得,她當然記得,只是她現(xiàn)在真的撐不下去了。
被自己最愛的人當仇人看待,就連娶自己都是另有目的。
事實的真相,讓她痛苦萬分。
因為越在乎,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讓她痛苦不已。
這種落差感太大,太大。
淚水就那么流了下來,濕潤了衣襟。
“秦婉,沒有什么事情能夠打倒你,我們先下來再說好嗎?”梁瑟見秦婉的肩膀都在顫抖,看向秦婉的目光帶著一絲憐惜。
他不傻,秦婉做出這種舉動,證明這件事情不僅僅是經(jīng)歷一場火宅這么簡單。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讓秦婉如此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