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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歸夢二悠悠

第三章 撿回一個親愛的

紅樓歸夢二悠悠 引之家大小姐 2556 2019-04-11 13:47:15

  隨意的驚鴻一瞄,瞄得我心潮澎湃,血氣上涌,體溫都跟著上升零點五度。

  配合著酒吧喧囂的音樂,絢麗的燈光打在冷面神的臉上,他低垂的雙眸,挺立的高鼻,貼在玻璃酒杯上性感的唇盡收我那看似不屑的一瞥。

  要知道,我們瓶子,以腦洞大而聞名,以顏值高而魅力四射,因高冷而勸退眾多追求者。

  括弧:在沒有寶哥站在身邊的情況下,我一個人立著,是花,和她一起立著我便是葉,也有可能是草,不管是什么,反正不紅。

  問題又來了,我倆每日幾乎形影不離。順帶腳說一句,我們倆住一個小區(qū),前后幢。

  誰都欠他八百塊的家伙比我還能裝高冷。

  裝,是真能裝…

  冷,也是真冷...

  咳咳…嘔…

  我的姑奶奶!

  這是妞兒第一次喝不加冰不加水不加綠茶的純酒,奈何冷面神就是這么喝的,較著一股勁,我絕不能輸了他的A后面一格。

  此時此刻我只有一句話想說:這光~溜溜的裸~酒,真特么難喝!

  我還有第二句話想說,這赤~果果的光~酒,比馬尿還難喝!

  然,妞兒沒喝過馬尿,所以不能隨便亂比較瞎對比。鄧爺爺教導我們,要實事求是,總不至于為了口酒就違背國家的發(fā)展方針不是。

  第一口純酒鼓在嘴里我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咽吧,我難受,吐吧,我更難受,忒丟面。

  于是乎,妞兒催眠安慰自己,喝的都是錢,紅嘩嘩的票子懂哇啦,即使不是自己的錢那也是國家辛辛苦苦印出來的,咽到肚子里就是在為國家GDP做貢獻,堅決抵制浪費,為了環(huán)保!

  兩者相害取其輕,犧牲我一人,造福全人類...咽咯!

  真是,太?...辣了!

  為了顯示我的冷比冷面神的冷更冷上一度,我和他兩個人,窩在卡座兩邊的真皮沙發(fā)里,面對面,他喝一杯,我喝一杯,我飲一瓶,他干掉一瓶半。

  在我尚還清醒的情況下,妞兒曾感慨:這貨酒量真好,姑奶奶我認慫。

  最終戰(zhàn)役結果:眾人皆飲獨我醉。

  俗話說的好,酒品即人品。

  妞兒的人品好,所以我一心想著回家,妞兒的人品好,所以我撿了一個同樣喝大的帥哥一起回家,免得他露宿街頭被別人占了便宜去。妞兒的人品好,還順帶為他取了一個名字--“親愛的”。

  天微微亮,我正窩在床上吃著薯片喝著啤酒捧著電腦看韓版《原來是美男》,YY著我家俊俏帥氣的小張吾巴...

  不可說,不可說,捂臉,扭起來。

  嘿嘿...

  門鈴響聲大作,在這寂靜的四點鐘顯得格外突兀刺耳,嚇得我一驚,薯片抖落兩三片,這三更半夜或者…一大清早的,干嘛呀!

  我嚇到只是因為鈴聲太突然,打斷了我和小張吾巴的約會,壓根兒不害怕我們樓里進賊或者色情狂。

  整個小區(qū)就兩幢樓,進小區(qū)要刷黑色的卡,進樓要刷銀色的卡,路經保安站,經受兩位保安大哥毒辣眼神的考驗,上電梯,依然要刷卡,這回隨你刷哪張卡。

  這個點兒能上樓來找我的,除了寶哥,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因為第二個人帶著她老公去環(huán)游世界,第三個人帶著他老婆去追求遠方。

  嗚嗚嗚嗚...心塞,滿滿都是心塞。

  嗝...都塞飽了。

  我很是憤恨地開門,邊開邊鼓囔:“寶哥哥,你今天又喝了多少,大半夜按什么...”鈴...

  去~

  妞兒大概是忘了我家大門的密碼寶哥哥知道!

  “親愛的”瀟灑地歪著頭看我,渾身酒味混著古龍水的香澤誘惑。幾個小時前他穿的是黑色T,一個字,酷?,F在穿的是白色T,兩個字,好酷。

  露在T恤外的三角肌和弘二頭肌赤果果,無上限或是無下限地勾著我分泌催產素。

  “嗨~你又喝多了?”我捂嘴。

  我說話了!

  我對著他說話了!

  我是,真的,對著他,說話了!

  我目不轉睛盯著他性感的下巴,那叫一個心潮涌動,這貨絕對不止一米八五。

  “沒?!?p>  聲音有些沙啞,僅一個字就勾得我心癢癢,就一個字妞兒著實聽不夠,再賞兩個字唄。

  愛情,來得這般讓人措手不及,簡單地只需要一個字,一個眼神。

  那,便是我的幸福。

  當我還沉溺在他的音容相貌里不可自拔的時候,他已經進門脫了鞋子徑直朝臥室走去。

  瞬間,有些小憤慨~

  這家伙得是多瞧不起我,問都不問一聲就往里闖,萬一臥室里躺著一個沒穿衣服的雄性,那場面多尷尬!

  難不成在他眼里我就這么不像有男人的人嗎?

  好吧,別說他,連妞兒也瞧不起自己,何止是嫌棄,簡直是唾棄好不!

  因為,因為,我開口就問:“親愛的,你要先洗澡嗎?”

  輕??!

  心里抽自己一百個巴掌,左右開弓,各一百!

  打!往死里打!

  他沒搭理妞兒,我就安安靜靜地站在床邊看著他把電腦合上,薯片啤酒無情地被扔垃圾桶。

  內心在狂吼:我的吾巴,我的薯片,我的毛爺爺...

  然后他說“睡覺”,我竟不知道著了什么魔,乖乖鉆進他的懷里,他的胳膊一只枕在我的側頸,另一只緊緊抱著妞兒,而我竟慫得動不敢動,言不敢言,緊瞇雙眼。

  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聞著酒精,煙草和古龍水的混合香味,妞兒激動地無與倫比:我找到了,我終于找到了!

  不對,是他找到我了!

  我的那個他,可以不帥,可以沒錢,可以沒文化,但是他一定要讓我對著他開口說出話。

  -----

  我叫周二,今年20歲,在我二十年的記憶里,妞兒只對三個人開口說過話,一個是我媽媽咪,就是我媽,一個是我爸爸比,也就是我爸,第三個,是我的寶哥哥,邵嘉寶。

  妞兒不是自閉癥,不是精神分裂,只是有社交障礙。因為溫暖的家,也因為我是水瓶座,世人皆醉我獨醒的大傻叉,這該死的社交障礙才沒有讓我有什么精神壓力變成神經病。

  這話也不對,就算沒有社交障礙,水瓶座不都是神經病嗎?

  再強調一遍,妞兒不是自閉癥,只是不屑于跟凡人說話,即使心里想好臺詞千百遍,我就是,張不開嘴,說不出口。

  說話對我來說,太麻煩。

  或許,寫字管用?

  呵呵噠...

  話都懶得說就別說什么動筆寫字了,除了作業(yè)我會寫,其他?再會。

  我接受普通九年義務教育,靠著五分努力以及五分運氣考上高中,進入大學,不畏懼別人對我的眼光,享受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孤單,活在一個人五彩斑斕的世界里。

  直到水嫩嫩俏滴滴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邵嘉寶同學的出現,妞兒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有人可以讓我對著她暢所欲言。

  因為她的出現,我相信,這個世界上一定會有一個他的存在。

  而他現在就躺在我的身邊,緊緊抱著我。

  我以為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夢竟是真的,我開口叫他“親愛的”也是真的。

  等到了,妞兒終于等到了...感動得想哭,可理性告訴我這個時候絕對不是流眼淚瞎感動的時候。

  這個時候應該先把他上了再說,然后留下證據讓他對我負責任!

  該怎么做?摸他?親他?

  咦~

  倫家臉皮薄,干不出來啊...

  (——確定是臉皮???

  ——好吧,妞兒承認是沒經驗。)

  該怎么辦?該怎么辦?

  要知道,動腦筋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累的結果,就是我們又只是單單純純地睡了一晚。

  這一覺睡得太過安心,我把他睡丟了...

  醒來的時候,天暗了,而他...不說了,我只想罵人。

  這人好歹得寫張便簽告訴我,他今晚或者明早還來不來吧。

  妞兒啊,到底要不要上某寶買幾套性感的睡衣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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