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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歸夢二悠悠

第二十七章 虐不死你

紅樓歸夢二悠悠 引之家大小姐 2304 2019-04-21 20:23:00

  果不如其所以然,一間廚房,一間客堂,一間臥室。

  令人欣慰的是,敗絮其外金玉其中。

  家居內飾居然都是實木的,純中式的古典裝修風格別具風味,可我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妞兒就是害怕變烤乳豬,白天要燒水要點火的吧,晚上睡覺要點暖爐的吧,就算有琉璃燈罩,里頭點的也是蠟燭吧。

  這是哪個跟我有仇有怨有過節(jié)做的設計,怎么一點消防意識都沒有的!

  元齊拓安慰我,造房子的木材和木制家具都經過特殊處理,只要不澆火油一般情況點不著。

  我坐在這座房子唯一的門檻上,頭倚著門框,欣賞夕陽下波光粼粼的湖景,順帶思考關于人生的至關重要的哲學問題:“晚上吃什么呢?”

  元齊拓站在我身邊,慵懶地倚著另一側門框,眼睛注視著遠方,眼神里空洞,蒼白,茫然,復雜地我看不懂,這個世界太瘋狂,怎么我身邊的家伙各個都是有故事的人。

  “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我撐著下巴轉頭問他。

  “你不用知道,一輩子安安心心呆在這里,簡單地活著就好。”他低頭看了我一眼,眼神又回到了波光粼粼的湖,湖水瀲滟的模樣蕩漾在他的眼里,好看極了。

  “那你會在這里陪我一輩子嗎?”

  他嘴角揚起一絲無奈,搖頭。

  “那你走之前一定要跟我說,不許偷偷摸摸就走,妞兒會傷心的?!?p>  他點頭。

  我繼續(xù)說道:“你走之前我們得先把賬結一下,房租就免了,畢竟你是包子選進來的,我也不好這么不要臉跟你算這個。吃的,對,你看你吃了我家這么多年糧食,養(yǎng)得高高壯壯。嗯,還有學費,你跟黑大叔學武功是我介紹的,好歹得抽點介紹費給我...我鋤禾你當午!你又打我!對,還有這么多年你打我的身體勞損費,誤工費,以及精神損失費??偠灾远傊悴荒芡得?,走之前必須得寫個欠條和聯(lián)系方式給我,好讓我找到你,要錢?!?p>  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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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洗的月光,清冷的夜,我抱著小枕頭推開憶心院的房門,運用多年琢磨出來的絕學,使勁兒哭使勁兒鬧拿根小繩玩兒上吊,直到最后立下最毒的誓言,包子才點頭同意我在憶心院里吃飯洗澡和留宿。

  “黃土在上,黃土在下,我倩幽山莊悠悠對天發(fā)誓,但凡對倩幽山莊莊主毛手毛腳和毛嘴,就讓倩幽山莊悠悠一輩子吃不到肉,一輩子是胖子,一輩子嫁不了包子做老公。”

  倩幽谷悠悠是誰?

  妞兒表示不認識。

  大家好,我叫周二,周二的周,周二的二。

  就這樣,我又死機白咧在包子這里混了兩年...的大金床,依然和包子過著有愛無性的柏拉圖式同居。

  話說,搬家第一天當我正準備洗澡,發(fā)現(xiàn)整個屋子里竟然沒有澡盆的時候,恍然大悟,包子真壞,他不就是想我腆著臉回去求他么。

  那我何不從了他的奸詐,順了他的意,嘿嘿嘿...

  臉皮在他那兒值幾個錢,他想要,只要不嫌肥拿去炒菜都沒問題。

  河邊的木屋我很大方地留給了元齊拓,只不過那張木香四溢的實木床晚上歸他,白天歸我,呃...偶爾晚上也歸我。

  包子大概是嫌我運動少,一到天亮就把我薅起來,吃完早飯就讓我滾蛋。

  這兩年也算過得充實,早上到處溜溜噠噠,回到河邊木屋差不多就中午了,睡一覺起來就日落西頭,開始出發(fā)去憶心院吃晚飯?zhí)炀秃诹恕?p>  吃完飯偶爾去柳千羽那兒晃晃,把在元齊拓那兒受到的不公平待遇的氣全撒在柳千羽及他院子里花花草草的身上。誰讓柳千羽不會吵架呢,是呀,他是不會吵架,但把他惹急的人全都永遠地閉上了嘴巴。

  最重要的我先提一嘴,本夫人最終還是眾望所歸,不負所望,跟著柳千羽練就了一番絕學,從此山莊上下但凡能喘氣的都不想再看見我。

  瞧,能做到人畜共棄的,恐獨夫人我一人。

  哈哈哈哈...

  話說搬家后第一個風雨交加漆黑的夜,我實在不想風里來雨里去,便在河邊小苑呆著了。夜半時分未到,窗前忽閃而過的影嚇得我魂不附體,一個驚叫從床上摔落,順勢鉆進地鋪的被窩里。

  我拉拉他的衣角,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拓,窗外,好像有...東西...”

  元齊拓連眼都沒睜開,幽幽說道:“你的包子查崗來了。”

  我欣慰道:“哦,那我們睡吧?!?p>  縮在拓的被子里,笑得那叫一個心花怒放,滿是蕩漾。心情好,自然睡得安穩(wěn)。于是沒心沒肺如我,就這樣和元齊拓在一個被窩里睡了整晚。

  包子最是愛吃酸的,至今我仍清晰記得他當時問靜靜是誰的那個傻樣。當初決定和元齊拓住在一起就是為了點起他心中嫉妒的小火苗,看來這招成效不錯,小樣兒,還學會巡邏查崗了,總經理兼保安大隊長,嘿嘿...

  有一必有二,我嘗到一次勝利果實甜美的滋味,怎么會舍得放下這份甜滋滋呢。

  我跟拓商量著演一出戲,這小子竟二話沒說就點頭答應了,搞得我相當有些不適應。

  這真是那個動不動拿話懟死我,用針威脅我,用m藥嚇唬我的元齊拓么?

  “疼...拓,你溫,柔點兒...嗯...”

  轉過頭對著正在幫我按摩的元齊拓做嘴型,問:“他來了沒?”

  他點頭,外加一句:“趴好,別亂動?!?p>  于是乎,我更加賣力發(fā)波,浪地叫,元齊拓這家伙吧還挺配合,我越叫得大聲他就越使力,他越使力我就叫得越大聲,如此反反復復,妞兒覺得到最后自己不是睡著的,而是疼暈的。

  怪不得說幫我按摩答應地這么爽快呢,原來是早想好了怎么折磨我,赤果果的心機不純我居然沒看出來,真是吃得太好被脂肪糊了眼了。

  報復!赤果果的報復!

  第二日當我撐著小腰,捏著細...現(xiàn)在不細了,捏著肉胳膊出現(xiàn)在憶心院的時候,等待我的是院門緊閉,我反省,昨晚玩兒大了,包子生氣了。

  我再反省,戲劇效果還是沒有達到預定的期盼,包子如若真的生氣就應該一掌推倒大木門,直接把元齊拓揍一頓,順便幫我報了拓平時欺負我的仇。

  我暗自得意,一系列徹底吃掉包子的計劃陰風陣陣地產生了...

  自此往后,但凡刮風下雨打雷下雪來大姨媽的日子我都呆在河邊木屋里和元齊拓過二人世界,他洗衣來他做飯,他挑水來他砍柴,我只負責無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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