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后,淮安王府倒是一切如常,似乎那天書房中的密談不存在一般。
轉眼間,距離皇帝失蹤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月,朝堂上雖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樣,但私下里可謂人心惶惶。
皇帝在位時剛愎自用,心眼又比針尖還小,早就有許多人看不慣他了。
但那幾個皇子卻都沒什么異動,除了二皇子沒事去這個將軍家串串門,去那個文臣家嘮嘮嗑之外。
尤其是四皇子,自從知道北星從淮安王府搬出來之后,天天往她這邊跑。
皇帝和二皇子的性子可謂是如出一轍,剛愎自用,狂妄自大還容不下人。
若是他上位,恐怕四皇子活不了多久。
但四皇子絲毫不擔心,整日里吊兒郎當,喝喝茶遛遛彎玩的不亦樂乎。
……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蠢。
朝堂上風起云涌變幻莫測,北星則是和扶桑呆在小院過的悠哉游哉。
于是,每天朝她那邊鉆的除了四皇子還多了一個商櫟。
——
“池晚呢?”
商櫟還沒進門,就看到淮安王那個不著調的兒子等在門口,看見他,莊旭光眼神一亮,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趾高氣揚的:“你……你就是那什么……什么賞月吧?池晚呢?把她叫出來!”
商櫟簡直氣笑了,他沒理莊旭光,自己推開院子的門準備進去。
莊旭光在門外氣的跳腳:“你!說你呢!你給我回來!現(xiàn)在我命令你,把池晚給我叫出來!”
商櫟停下腳步,略帶嘲諷的看著莊旭光。
“怎么,你叫我叫?我就得叫?”
“我!我是淮南王世子!你敢忤逆我?我讓我爹爹殺了你!”
商櫟懶得和莊旭光那個腦袋缺根筋的計較,踏進院子,轉過身把門關的嚴嚴實實。
北星坐在院子里那顆桃樹下的石凳上,手里拿著一根蔫了吧唧的桃樹枝,慢騰騰的揪著上面的桃樹葉。
商櫟大眼掃了一下,沒在院子里看見扶桑。
商櫟走到另一邊的石凳上坐下,一點也不客氣的從桌子上拈起一塊糕點塞到嘴里,含糊不清道:“池晚,今兒那個莊啥玩意兒,我過來的時候他就守在門口,現(xiàn)在也沒走,嘖嘖嘖……”
“莊旭光?”
“對對對!就是他!”
商櫟咽下嘴里的糕點,從桌子上抹起茶壺就把茶水往嘴里倒。
北星猶豫了一下,沒告訴商櫟,他現(xiàn)在喝的水吃的桂花糕在這張桌子上放了好幾天了……
莊旭光……
北星雙眸微微一瞇。
如果她記憶沒錯亂的話,莊旭光那個東西在她門外至少等了三四天了,而且,從第一次她把莊旭光揍出去之后,他就不敢進院子了……
北星嘖嘖兩聲。
真慘啊。
商櫟感嘆完莊旭光那個憨批,就開始吃桌子上放的糕點。
……整的北星挺為難的。
她用憐憫的眼光瞅著商櫟,慢慢嘆出了一口氣。
傻娃子啊。
——
不過一個月,二皇子最先憋不住,勾結了朝中的一眾大臣開始造反。
因為二皇子重武輕文,朝堂上那群文官不情不愿的,但人家手里握著兵權,文官沒什么權利,也就是嘴上的那一張嘴能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