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到大,扼殺了自己所有的興趣愛好,按照他父皇母后嚴厲苛刻的目標拼命的學(xué)習(xí),拼命的讓自己變得優(yōu)秀,就為了這個川夏王?
甚至連親王都不是,是個郡王。
而宋岳臨呢,他被父皇帶了回來,從此榮華富貴,最后坐上了皇位,成了這個世間最尊貴的人。
他做錯了什么嗎?
明明他才是父皇唯一的血脈啊。
本來對于皇位這個問題,商櫟并不是那么在意——甚至有點嫌棄。
但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被一個人橫插一刀給搶了,連個理由都沒有,這就令他有點不爽了。
好吧很不爽。
商櫟走后,宋岳臨一個人呆呆愣愣的坐在床上,拼了命的想讓自己回憶起元令這個名字,但他腦中怎么都是一片模糊。
本來守在門口的兩個黑衣人得了商櫟的命令,連夜把宋岳臨丟到了皇宮門口。
沒錯,就是丟。
然后商櫟那個戲精一大早的就跑到北星那個小院子門口,把門砸的哐哐響。
“哎哎,你聽說了沒?皇帝被人扔到皇宮門口了!”
商櫟一遍嗑瓜子,一遍神神秘秘的湊到北星耳邊道。
北星面無表情的打了個哈欠,心里想把商櫟這丫的打暈再扒光丟皇宮門口。
大早上的神經(jīng)病吧!
不好好睡覺八什么卦!
八什么卦!
睡覺!八卦是沒有前途的!
商櫟坐在小石凳上,自己和自己扯了一會兒八卦,然后自討沒趣,悻悻的放下手里的瓜子,然后在北星明顯想揍死他的目光里離開。
一回頭,就對上了笑瞇瞇倚在門框上的扶桑。
“喲,池晚姑娘這是怎么了?大早上的……怎么陰沉著一張臉???”
扶桑抱著自己的胳膊,看了一眼明顯還沒亮的天,挑了挑眉。
北星在他面前站定,和那張似笑非笑的眼睛對視著:“你猜?”
扶桑聳了聳肩,退回門里,嘭一聲關(guān)上房門。
然后他倚著門深呼出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北星在門口站了一會,沒發(fā)現(xiàn)扶桑有開門的意思,冷哼一聲。
小白眼狼!
翅膀硬了就開始對她陰陽怪氣的了!
【宿主,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攻略扶桑?近十年里還有沒有可能?】
北星對著緊緊閉著的房門看了好一會,冷哼了一聲。
——
也不知道宋岳臨究竟用了什么辦法,反正自從他被丟在皇宮門口的謠言出來之后,淮安王就從皇宮里搬了出來,搬回了原來的淮安王府。
本來還做著好夢的莊旭光又鬧騰了一段時間,把好好的淮安王府折騰的烏煙瘴氣。
身為他老子的淮安王被莊旭光氣的好幾次吹胡子瞪眼之后,覺得自己的尊嚴被侵犯了,對著莊旭光動了好幾次家法。
更何況還有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陳心艾在里面攪和著。
一出精彩的后宮撕逼戲在淮安王府上演。
最后以莊旭光落敗為結(jié)局。
本來莊旭光是淮安王的一根獨苗苗,但最近淮安王府添丁,他納的其中一個妾一下子生了一對雙生子,有嬌憨可愛的雙生子在前,淮安王對于莊旭光這個屢次冒犯他的兒子自然就沒了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