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婷面對著郝禪的無禮誹謗,竟也不慌,慢條斯理道:“你說我是小三?我有錢有地位,為何要去找陸瑾瑜這么一個沒錢沒身份的男人?天下帥哥多的是,陸瑾瑜算老幾!”
一旁的朗逸身子微微一顫,看向楊文婷的眼里多了一絲探究和冷漠。
郝禪卻哈哈大笑,道:“陸瑾瑜的確不算什么,你的未婚夫才厲害,朗老爺子唯一的孫子,朗度影視的當家人,年紀不大,長得挺帥,確實有身份有地位有錢又有顏,那么,楊大小姐,你是因為這些外在條件才和他在一起的么?!”
這些話,是白兔教郝禪說的,因為楊文婷不是那種傻白甜女主,她有心計有謀劃,知道什么樣的男人最適合自己,她和朗逸分手六年,本就沒有感情,兩人能那么快就結(jié)婚,在朗逸那里是因為父母遺囑,而在楊文婷這里,確實是因為這些外在條件。在楊文婷心里,沒有人比朗逸更適合自己了。
兩人的感情戲,在結(jié)婚之后才萌發(fā)出來。
只是,現(xiàn)在郝禪當著朗逸的面將這些說出來,卻在朗逸心里埋了一顆種子——摧毀所有好感的種子!
楊文婷一愣,下意識說:“當然不止是因為這些!”
郝禪順桿子往上爬:“這么說,你承認了!哈,果然,像你們這種有錢人哪里有真正的感情,都是商業(yè)聯(lián)姻!你心里真的一點也不喜歡陸瑾瑜么?”
都說初戀是最美好的,尤其是沒有挑破的、處在朦朦朧朧階段的初戀,兩人之間隔著一層薄薄的紗紙,更令人幻想漣漪。楊文婷心里確實有一絲真情是系在陸瑾瑜身上的,否則后期朗逸也不會那么吃醋!
楊文婷垂下了頭,她雖然很想讓人將郝禪丟出去,可現(xiàn)在的談話進行到這里,是自己徹底輸了!現(xiàn)在丟她出去也于事無補,更顯得自己沒素養(yǎng)。阿逸哥哥全部都聽見了,這次的婚禮或許會因此而擱淺也不一定,而自己當真要嫁給朗逸嗎?小時候雖然很喜歡這個大哥哥,可畢竟六年沒見了,他現(xiàn)在的脾氣秉性自己全都不知道,更何況……她還隱隱有些依戀……喬斌。
想到這里,她忽然心里閃過一道亮光:我為什么非要嫁給朗逸?家里這么有錢,也用不著朗逸的身份來給自己的外在條件添磚加瓦,自己何不找一個真心相愛的人結(jié)婚?更何況,現(xiàn)在自己還小,不過二十四歲,難道就要跳進婚姻的墳?zāi)估锶幔?p> 楊文婷這么想,純粹是因為她現(xiàn)在心里纏了三個人,一個初戀陸瑾瑜,一個小狼狗喬斌,還有一個就是大boss朗逸,這三個男人都很優(yōu)秀,各擅勝場!之前她答應(yīng)嫁給朗逸,因為她剛從國外回來,還沒遇見喬斌,將陸瑾瑜也忘到了腦后,她心里只記得自己和朗逸有婚約,所以那么沖動就答應(yīng)了!
可現(xiàn)在,她當真拿不定主意到底選誰?干脆,就不結(jié)婚了!
楊文婷想通之后,心里一直以來壓著的大石才算放下了,她喚來管家,讓他將郝禪‘請’出去!
郝禪不甘心,還在破口大罵:“小狐貍精!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陸瑾瑜是我的,我不會讓給你……你這個……”聲音隔得太遠了,已經(jīng)聽不清了。
朗逸在一旁還在琢磨怎么開口將這場婚禮取消,楊文婷笑著說:“阿逸哥哥,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想什么,你肯定在想,我原來是因為你的身份地位才和你結(jié)婚是不是?”
朗逸搖了搖頭,笑了:“楊氏集團規(guī)模龐大,涉獵廣泛,是x市經(jīng)濟命脈,朗度影視望塵莫及,我的身份地位在楊氏看來,不值什么?!彼鋵嵤窃诟嬖V楊文婷,她自己已經(jīng)很厲害了,不必再糾結(jié)身份地位了。
楊文婷:“阿逸哥哥就是通透,既然這樣,咱們的婚禮就取消吧?!?p> 朗逸站起身,向楊文婷伸出手:“好,達成共識,我會和我爺爺說,楊伯父楊伯母那里就靠你了?!?p> 楊文婷:“當然。”
……
白兔沒想到這么順利,白無常倒是笑著恭喜她:“你的任務(wù)成功了一半了?!?p> 白兔:“先別高興的太早,我這樣一個傻白甜要想嫁入豪門,不會容易的?!?p> 白無常:“我相信你的手段?!?p> 白兔轉(zhuǎn)頭看向白無常:“你這是在夸我嗎?”
白無常由衷:“當然!”
白兔一咧嘴,笑了:“多謝夸獎?!?p> 既然他們兩人的婚禮取消了,白兔也就不那么著急了,和白無常說說笑笑著往超市的方向走去。
自從她住院之后,還一直沒去上班,今天一直在忙著拆散男女主cp,又是找郝禪,又是去楊家別墅,還看了一場好戲……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傍晚了……
白兔想著這事還多虧了白無常,若不是他,自己哪能這么容易找到郝禪?又怎么能輕易讓郝禪相信自己?還不是靠著白無常的顏值和通身非富即貴的氣質(zhì)!
她本想好好的給白無常做一頓晚飯,犒勞犒勞他,可轉(zhuǎn)念想到白無常不能吃人間食物,倒有些為難了,難道給他買些紙錢紙食物燒了給他?
白無常能聽到白兔心里想什么,立刻說:“晚上到十字路口,你燒點紙房子紙錢給我就當報答我的恩情了。”
白兔一激靈:“不用去你的墓地嗎?”
白無常嘆了口氣:“我死的時間太長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不到我的墓地了。”
白兔學而時習之:“你死了多久啦?”
白無常想了想:“當時當今圣上還是乾隆大帝,記得在乾隆二十二年的時候,因為我爹爹在家中留有一卷明末野史,導致一家人五十六口盡皆處死……唉,這些事情已經(jīng)太久啦,記不太清了?!?p> 白兔心里不忍:“文字獄?”文字獄在歷朝時有發(fā)生,以清朝最為嚴重,其中又以乾隆年間尤為慘烈。
白無常點頭:“不說這些啦,我死后不久,閻王因我忠孝仁義,又精通文學,所以提拔我和妹妹當上了黑白無?!?,過往的一切都不重要了?!痹掝^一轉(zhuǎn):“不過,你說給我紙錢的,快去買?!?p> 白兔:“你們地府里也用的著錢嗎?”
白無常:“當然啊,我們地府里也有服侍飲食店,有客棧,有電子產(chǎn)品……應(yīng)有盡有的,只不過我死的太久了,家族后人又留的不多,早已經(jīng)沒人給我和妹妹燒錢了,幸虧有俸祿,不然我和妹妹早餓死了……多多的燒些!也燒些家具,一個大別墅,將我家里也改善改善?!?p> 白兔:“……好吧?!?
子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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