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好一個(gè)無恥
只是簡單的三言兩語,竟是把自己抬到了有利之地。
趙樂言不知道如何開口不說,這下好了,楚文嘯直接把他難以啟齒的問題給搬出來了。
可是這搬出來搬得……
趙樂言一時(shí)之間當(dāng)真不知道要如何去回答了。
說起來,他是一個(gè)體面人,體面人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時(shí)候,是不愿意放棄自己的體面的。
“賢侄…我看你剛剛到來,還是下去休息休息,你們的婚事,遲一些再議也是可以的。”
趙樂言打了個(gè)哈哈。
楚文嘯卻是根本沒有去理會趙樂言,而是看了一眼趙欣月:“娘子,我來遲了?!?p> 言語有些輕薄,只不過楚文嘯看了趙欣月一眼之后便扭過頭去不再看她。
趙欣月見過很多被自己容貌驚艷到的人,如楚文嘯這般只是看了她一眼之后就再也不去看她的男子卻是不多的。
即便是有,很多也都是裝模作樣,私下還會偷偷的去看。
可是楚文嘯,當(dāng)真是看了一眼就不再看她。
這讓少女以往的自傲有些大受打擊。
只不過,楚文嘯口中的話還是讓趙欣月心中不快,這感覺仿佛是吃了一只蒼蠅一樣。
不是一只,是一群……很惡心。
“如此家世和能力,卻是對我還有非分之想,這個(gè)楚文嘯真是不知道好歹?!?p> 趙欣月心中想到。
她卻和父親趙樂言不同,是個(gè)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對于楚文嘯,她當(dāng)真是一的臉面都不想去留。
此時(shí)的趙欣月一身火紅色的錦裘,把少女的清麗和嫵媚承托的淋漓盡致,難怪那么那么多人都會對她抱有好感。
可是趙欣月卻不知道,無論她趙欣月再怎么漂亮,在楚文嘯心中都是故人罷了,甚至連如今風(fēng)雨樓中的一顆小草都不如。
“你就是楚文嘯吧。”趙欣月淡淡道?!拔医裉炀涂梢悦鞔_的告訴你,我趙欣月不會嫁給你的,你還是收了這個(gè)心思?!?p> “哦?”楚文嘯疑惑道:“這話,是趙世伯讓你說的?”
說著,還看了一眼趙樂言,眼神很是古怪。
見楚文嘯看著自己,趙樂言一怔。
該說的話總歸還是說出來了,雖然和自己設(shè)想的不一樣,但是趙樂言此刻也是想透徹了,自己的臉面道義早就沒了,此時(shí)再去偽裝也無濟(jì)于事。
趙樂言剛準(zhǔn)備開口承認(rèn)。
“不是我爹,是我自己的想法?!壁w欣月轉(zhuǎn)過頭來,雙眸傲視直視楚文嘯,傲視中還有一絲不屑一顧的味道。
在她的心中,楚文嘯本身就是不值一提。
“我希望你別糾纏我,我和你根本就不是一個(gè)層次的人,我有我的生活,有我的理想,我的未來是無限可能的,但絕對不是陪著你過著平庸的生活?!?p> “你懂了嗎?”趙欣月冷冷的看著楚文嘯。
楚文嘯沒有開口,內(nèi)心不悲不喜,這一幕時(shí)隔千年,似曾相識。
“呵呵,好一個(gè)龍虎門,好一個(gè)趙世伯?!?p> 楚文嘯沒有開口,身后的弟弟楚文吟卻是憤怒的出口了。
趙欣月如此羞辱自己的阿哥,他如何能忍?
“你趙樂言既是我爹的至交,爹爹的葬禮的時(shí)候你在哪里?”
“我們兄弟這幾年艱難的度日,你又在哪里?”
“大哥的婚事乃是你和我爹早年定下,此番又是這般出爾反爾,你究竟還要不要臉?”
“住口!”
“楚文吟,有你這么和長輩說話的嗎?再說了,這里是龍虎門,哪有你說話的份?給我閉嘴!”
趙樂言臉色一沉,怒喝道。
“你!”楚文吟又待說話,卻是被楚文嘯拉住。
“長輩?”楚文嘯冷聲說道:“什么是長輩?長輩又在哪里?阿弟所言可有一句不符?你趙樂言可是行了一絲半縷長輩之行為?”
“好好好!好一個(gè)楚家兄弟,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教養(yǎng)都沒有?!?p> “怎么,難道你們今日來就是斥責(zé)我的?”話說道這個(gè)份上,已然撕破臉,趙樂言也就顧不得那么多了。
“只不過,你們大概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莫說你們風(fēng)雨樓已經(jīng)名存實(shí)亡,就是你爹楚天一在這,也是不敢同我這么說話的?!?p> “就憑你們兩個(gè)喪家之犬也配?”
“呵呵,我們自是不配,你們龍虎門家大業(yè)大,我們不敢高攀,只不過我想請問一下,爹爹當(dāng)年是否和你定下這門親事?”楚文嘯反問道。
聽到婚約,趙欣月心頭便是有些不快,現(xiàn)在聽得他的詢問,秀眉更是微微一皺。
這人倒是好不要臉,當(dāng)真討厭人,難道他不知道兩人間的差距嗎?
就算不知道,自己的話說的已經(jīng)夠明白了。
心中責(zé)備楚文嘯的她,卻是未曾想過,她這退婚之舉日后傳了出去,讓楚文嘯以及他死去的父親,讓風(fēng)雨樓陷入了何種尷尬的處境。
人便是這樣,萬事都喜歡站在自己的立場,卻不曾想會置對方與何地。
“這…沒錯(cuò),是有這么回事,那又如何?”趙樂言森然看著楚文嘯。
“不錯(cuò)?!壁w欣月凝視著楚文嘯,語氣憤然:“爹雖答應(yīng),不過這是我的事,我不答應(yīng)?!?p> “有這么回事就好?!?p> “不過你趙樂言都這么說了,我楚文嘯也不是那種糾纏不休的人,既然你們龍虎門有意解除這婚約,我們風(fēng)雨樓也不想高攀?!?p> “只不過當(dāng)初的婚事,是我爹和你趙樂言定下的,雖然你開口解除,但是我爹卻是不在了,那么這婚事,便沒人可以解,否則,那便是褻瀆死去的長輩!”楚文嘯微微偏過頭,冷笑著盯著趙樂言和趙欣月。
“怎么,你還想賴上我們家了?”趙欣月呸了一口:“簡直就是無恥。”
“無恥?好一個(gè)無恥,我們雙方總是有一家無恥的!”楚文嘯冷笑道。
“你…”被楚文嘯一陣搶白,趙欣月一怔,卻是尋不出反駁之語,當(dāng)下氣得小臉有些鐵青,重重的跺了跺腳,吸了一口氣,眼中也是殺意浮現(xiàn)。
此刻她的內(nèi)心極為憤怒,言語中不再有克制,常年被慣出來的大小姐脾氣也是激了出來:“你究竟如何才肯解除婚約?想要什么賠償?錢財(cái)?好,我可以讓爹給千兩黃金,夠你們生活一世!若是功法,如果你愿意,我還可以讓你學(xué)習(xí)我們家的龍虎拳,另外,黃金依舊會給你們,這樣,夠了嗎?”
“若是還不夠,那么你們今天怕是走不出我龍虎門的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