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野匯報完情況正要離開,便聽得他身后的顧璟琛再次開口道:“幫我辦好從B市飛往上海的機票,日期是出事前一天。還有,今天下午,我要從上海飛回BJ”。杜野呆愣幾秒后,立即反應(yīng)過來,連連點頭道:“琛哥,你終于要出山了!”
顧璟琛賞給杜野一記白眼后又道:“讓李叔幫我在上海弄出點動靜來,告訴他,讓他的人做事細致一點,務(wù)必使前去調(diào)查的人找不到破綻”。杜野賊賊一笑:“包在我身上!對了,琛哥,還有一件事……”“快說!”顧璟琛不耐煩道。
“你不是讓我嚴(yán)密監(jiān)視內(nèi)外部的信息往來嗎?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咱們內(nèi)部的這一群老光棍中,竟然有人脫單了!是不是特別逗!”杜野笑的十分燦爛,就仿佛那個脫單的人是他自己一樣。
顧璟琛強忍著怒氣,拿起手邊的筆,又重新看起了文件?!拌「?,你別不搭理我啊!看你那嚴(yán)肅樣,肯定早早地就變成老頭子了!你也該學(xué)學(xué)人家夜鷹,隔三差五的就給自己的女朋友打電話。什么我這邊近期沒任務(wù),挺閑的,你那忙嗎?老家的玉米都賣了嗎?咱媽怎么樣了?還有還有,一有時間我必定回去看你!想你的小波~”杜野學(xué)的活靈活現(xiàn)。
顧璟琛眸光微閃,對杜野吩咐道:“去把錄音資料拿來,不要被別人看見”。杜野撇撇嘴小聲道:“就你這兇巴巴的樣子,就算學(xué)了人家夜鷹的套路,也追不回小嫂子!”“大聲點!嘟囔什么呢?”顧璟琛斜睨了杜野一眼道。杜野可不敢再說一遍,一溜煙跑沒了影。
而此時遠在B市的鐘家,正迎接著一場風(fēng)雨的洗禮?!皨?,大哥,三哥,這是樊君揚”鐘書禮眉眼帶笑的向著眾人介紹站在她身邊的男人。樊君揚一副極有教養(yǎng)的模樣,矜持的點點頭道:“眾位好,我是樊君揚,書禮的……男朋友”。
同樣列席旁聽的鐘母眸光微閃,‘樊’!他可是樊家人?樊家這是找上門來了嗎?想到死去的哥哥,鐘母心痛難忍,她緊緊的攥著手里的帕子,以此來壓住她心中即將沖破牢籠的憤怒。
而做為家里的長子,鐘守法自然承擔(dān)了長兄如父的責(zé)任??粗矍斑@個皮囊嬌好的男人,鐘守法滿是挑剔,一個搞大女人肚子,還做出拋棄舉動的浪子,怎么可能是一個好人!但看鐘書禮的樣子,顯然是非常喜歡的。鐘守法暗嘆口氣:罷了!
原來,在眾人陪著鐘奶奶回鄉(xiāng)下祭祖期間,那個拋棄了鐘書禮母子的男人又找上門來了。他口口聲聲稱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zé),將鐘書禮迎娶回家。而得到消息的鐘奶奶焦急不已,連夜就趕回了市里。但眾人卻是在第二天快到晌午時分,才見著這個所謂的鐘書禮的‘男朋友’!
鐘守法微瞇雙眼,一邊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一邊神情嚴(yán)肅的問道:“你說你是來賠禮道歉的?”“是,我還帶了禮物上門,以表我的誠意!”樊君揚的話語里,絲毫沒有一絲認真。鐘守法盡管氣惱不已,但仍然壓著脾氣道:“我卻不相信你的誠意,畢竟做出拋棄他們母子行為的你,可沒有什么可信度!”
“我只是剛得知消息的時候,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的反應(yīng)便是逃避,這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嗎?我并沒有拋棄他們母子的意思,是書禮誤會我了!”樊君揚推的一干二凈。
一旁的鐘奉公是個急脾氣,一聽樊君揚這話便忍不住出聲道:“聽你這意思,做錯事的不是你,反而是我們家書禮了?”“三哥!君揚不是這個意思!”還不待樊君揚開口,鐘書禮便急急的辯解道。鐘奉公氣急:“我管你那么多事!”
鐘守法抬手止住了還要說話的鐘書禮,對著樊君揚再次問道:“你是哪里人士?父母都是做什么的?”“我來自京城,爸媽都是公務(wù)員”樊君揚的語氣里透著不可一世的高傲。
鐘守法只是點點頭,并沒有如樊君揚預(yù)想中的那樣,特別熱情的跟他打聽父母的情況。只聽鐘守法又問道:“是讀書人好,最起碼知禮明理!你們的事,跟你家里人打過招呼了嗎?”“家里人自然都……知道”樊君揚看了一眼鐘母,著意加重了語氣道。
“這樣更好,你家里人看日子了嗎?準(zhǔn)備什么時候迎娶我們家書禮?”鐘守法一副長兄的風(fēng)范。樊君揚呆滯了幾秒干巴巴的說道:“現(xiàn)在就說迎娶也太快了吧?況且,我和書禮都不想太早結(jié)婚”。
此時,快要聽不下去的鐘大嫂忍不住出聲道:“你們都老大不小了,還不想快點結(jié)婚?難道非要等到書禮的肚子快要藏不住了,才來考慮這些問題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打算負這個責(zé)任?”
“我看就是!說什么不想太早結(jié)婚呢?還不是不想負這個責(zé)任!一邊吊著我們鐘家的女兒,一邊又以單身的名義在外邊勾三搭四!你們這些個京城里來的讀書人,個個都沒皮沒臉的很!”鐘家三嬸義憤填膺的接著道。
鐘家的人在鐘情的印象里,都是特別自私的。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們彼此會爭的不可開交。平日里,也慣會欺負面善的鐘母。但在真正遇上大事之時,他們卻又都不會退縮,微盡著自己的綿薄之力。
一如鐘秉義葬禮上,他們忙前忙后,照顧著失去丈夫的寡嫂,痛失父親的孤女。在那之后,他們也都沒有想過要欺負這對孤兒寡母,霸占兄弟留下來的龐大家產(chǎn)。而這也是鐘情上一次為什么答應(yīng)他們買房,解決家庭矛盾的原因。鐘家人也許自私一點,但都不壞。
樊君揚被眾人施壓,卻也并不改口:“我負責(zé)任也并不一定非要娶她吧?”“你這是什么意思?”鐘守法沉著眼瞼問道。樊君揚挑眉:“現(xiàn)在都是民主社會了,講究婚姻自由,我只是不想被束縛而已,并沒有說不負這個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