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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009、縣衙來人

第一姝 黑魚精 2183 2019-05-16 06:12:00

  因著還沒睜開眼睛,袁明珠目前還感受不到時辰變化,但也知道曾叔祖帶人從地里回來,就代表著現(xiàn)在時辰接近午時了。

  一家人吃了午飯,袁弘德就找了個借口帶著袁仲駒出門了。

  家里除了錢氏,其他人都知道因由,也就沒人說話。

  只有錢氏,不屑的撇撇嘴,也把碗筷一推:“我去找吳仙姑買兩張花樣子。”

  錢氏口中的吳仙姑,就是昨日被雷劈死的吳狗子的姘頭吳寡婦,因著能裝神弄鬼糊弄一下愚昧無知的鄉(xiāng)民,被人尊稱為仙姑。

  吳寡婦除了做仙姑,還收購女紅活計。

  不過自從賣了與吳狗剩生的女兒,嘗到了販賣人口的甜頭,除了拐賣孩子外,也做人牙子做合法的人口買賣。

  老本行也沒丟,有時候打著收活計的幌子踩點,查明哪家有死了爹或娘的孩子。

  然后再用仙姑的身份蒙騙無知村民,告訴對方他們家什么人命不好,是天煞孤星或是刑克父母,勸人家把人賣了驅(qū)災(zāi)辟邪。

  陶氏攔住她:“小樹娘,伯駒娘上午受了驚嚇,之后一直昏昏沉沉的,是不是抬去醫(yī)館讓大夫瞧瞧???”

  杜氏確實精神不濟,倒省了裝病了。

  錢氏心里裝著事,不耐煩的擺擺手:“鄉(xiāng)下婆娘,哪有那么金貴?誰還沒生過孩子啊?哪里就用得著看大夫?

  你沒生過孩子你不懂,別大驚小怪,沒事!”

  陶氏若是不攔著她說看大夫的事,她尚且不會跑這么快呢,一聽到要看大夫,看大夫就意味著要花錢,跑得腳下生風(fēng)一般。

  走之前還不忘拿陶氏無所出刮刺她一番。

  沒能給袁弘德生個一男半女,一直都是陶氏的一塊心病,錢氏這樣說話無異于當(dāng)眾打她的臉,揭她的傷疤。

  陶氏的眼淚瞬間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轉(zhuǎn),心灰意冷之下,也沒有閑情管她了。

  正如袁弘德預(yù)測的那樣,午時剛過,吳正吉一行就陪著縣里的來人到了村口。

  除了縣里的官差,后頭還跟著一隊兵丁。

  看到兵丁,袁弘德知道今日這事不能善了了,囑咐了仲駒幾句,把他打發(fā)回家報信,然后整了整衣衫,迎著那些人走過去。

  與其被動等待,不知道這些五柳村的坐地戶會怎么編排他們這個外來戶,不如主動些,至少不是兩眼一抹黑,由著別人胡說。

  看到他走過去,人群一靜,正在說著話的孫檢芳閉上了嘴,眼神躲閃的看了他一眼。

  五柳村住著吳、孫兩大姓氏。

  里正吳正吉的父親是吳姓的族長,孫檢芳是那個埋了銀子死不瞑目的孫老財主的兒子,是孫姓的族長。

  袁弘德上前拱了拱手,給眾官差作了一揖。

  外來的生人俱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里正,就聽得袁弘德自我介紹道:“各位大人,小人姓袁,是這五柳村人士,前朝亂世年間舉家由豫地遷到此定居,

  昨日晴天霹靂劈死的那人,就是劫掠我家侄曾孫女時被驚雷劈中的,

  幸虧有那驚雷,懲處了惡人,我家孩兒方才得救,當(dāng)真是抬頭三尺有神明,善惡到頭終有報。”

  說完這番話,又對著眾人深深一揖。

  站直身體,指著村頭五棵柳樹上頭的山道:“被劈死的那人,就在前方山道上?!?p>  眾人沖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山道上有一領(lǐng)破草席蓋著一物。

  雖然離得甚遠,也依稀可見那破草席下焦黑一片。

  眾人心下凜然。

  這就是傳說中的大奸大惡之徒?果然瘆人的緊!

  驕陽似火,暖暖的照著大地,似乎能讓一切魑魅魍魎無所遁形,加之人多壯膽,這些人就往山道上的破草席走過去。

  膽子大的當(dāng)數(shù)那隊兵丁的頭領(lǐng)和縣衙的捕頭,兩個人走在前頭。

  破草席被揭開,饒是二人見多識廣,經(jīng)歷過亂世也殺過人,也被眼下的情景看得心驚。

  捕頭沖著后頭喊:“老嚴頭?!?p>  一個些微有些佝僂背的老頭從后頭跑上來。

  這人是縣衙里的仵作,這次跟了來是負責(zé)驗尸的。

  驗尸的目的是要弄清楚死的人到底是雷劈死的,還是五柳村的人為了把晴天霹靂的禍事掩蓋下去所做的假象。

  老嚴頭走上前去,蹲下身細細查看。

  “尸體表面沒有灼燒的痕跡,有一層完整的碳化的殼,符合雷擊的特征。”

  又觀察了一番,接著道:“碳化龜裂的縫隙里,有幼小的蛆蟲,結(jié)合氣溫和蛆蟲的大小判斷,死亡時間應(yīng)該是昨日?!?p>  即便是艷陽高照,依舊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膽子小的早就躲到坡下頭去了。

  “查清是什么人了嗎?”

  捕頭問的是里正。

  里正忙垂手答道:“昨日事出緊急,還不曾盤查。”

  “死者男,身高一米七左右,年齡四旬上下……,”老嚴頭說著檢驗結(jié)果。

  “據(jù)我家小兒所講,那人像是村里的吳狗子?!痹氲碌蓉踝鹘o出結(jié)果,方才說出這人的身份,且用的是像是這種不確定的語氣。

  就算是如此,里正吳正吉也覺得一陣口苦。

  他昨日就覺得這惡徒是吳狗子,才找了借口沒有讓人排查,還早早把大兒一家送出了村。

  看著站在人群中小人得志的孫檢芳,吳正吉咬緊了后槽牙。

  只怕經(jīng)過此遭,里正要落到孫姓那邊去了。

  也怪不得旁人,誰讓吳姓這邊出了這么個不肖子孫呢!

  袁弘德站在一旁不動聲色,他就是想要孫吳兩姓之間為了里正的職務(wù)內(nèi)訌,然后夾縫里求生存。

  此地因為前些年的戰(zhàn)亂,涌進不少異鄉(xiāng)逃難的人,造成地狹人稠,人均耕地極少,所以不少人盯著能出讓的土地。

  他帶著侄子一家在此落戶早,名下有十來畝地的家底,眼紅他的人不少。

  這次是現(xiàn)成的機會。

  只要把他們家跟此次的雷劈事件扯上關(guān)系,就能名正言順的殺人奪財。

  之前他過去做自我介紹的時候,孫檢芳和縣衙里的一些人都神色異常,不得不讓他提高警惕。

  聽說雷劈之人的身份有了著落,捕頭跟那位軍士商議道:“宋將軍,是不是讓人去這個吳狗子的家里搜查一下?”

  捕頭口中的這位宋將軍,姓宋名修仁,字淵,乃是此地駐軍的一個小頭領(lǐng)。

  稱呼其為將軍,只是一種尊稱,并非特指封號。

  此時天下初定,發(fā)生這種異象,縣令生怕生亂,請了這人隨同過來壓陣。

  宋淵點點頭:“宋某奉命協(xié)同,一切但憑楊捕頭做主?!?p>  點了一隊人馬,隨著縣衙的衙役們?nèi)枪纷蛹宜巡?,又點了一隊人馬封鎖村道。

黑魚精

為了大家讀起來更容易理解更直觀,書中度量衡就采用現(xiàn)代的標(biāo)準來書寫計算了。?(*′?`*)?   有票票的,沒投資的,抓緊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小銅鑼敲起來。   感覺黑魚像街頭賣解的,至少咱吆喝的挺專業(y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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