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桃這幾天似乎長大了些。”王清荷比量著趴在她腿上的黃桃,“我應(yīng)該沒感覺錯?!?p> 黃桃一般會自己找地方趴著睡覺,并不喜歡人抱著它,除了實在找不到暖和的地方,而所有人中它最喜歡的就是平時照顧它的王清荷。
“好像有什么東西來了。”何語遲看著前面的路,皺了皺眉,“停下車,我先下去?!?p> 祁鐘辰一腳踩下剎車。
“怎么了?”夏老師被突然的急剎嚇了一跳。
何語遲已經(jīng)開車門下了車,站在了車前,戒備起來。
豐年大口的吸著氣,肺部傳來陣陣的血腥氣,努力的讓酸痛的雙腿不要慢下來。
盡管如此,豐年的內(nèi)心依舊滿是絕望,他很清楚后面追著他的猛獸不是追不上他,只是像貓戲弄老鼠一般在戲弄他。
這條路不知道有多長,也不知道通往哪里,豐年心中覺得自己可能再也無法離開這條路了,心中的絕望幾乎要將他淹沒。
哪知峰回路轉(zhuǎn),遠(yuǎn)遠(yuǎn)的竟看見前面出現(xiàn)一輛車,車前面還站著個人,豐年眨了眨眼睛,思忖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何語遲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一個全身是血的人朝著他們跑了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只動物。
那只動物似乎發(fā)現(xiàn)了她,速度更快,似乎想要在那人遇上他們之前殺死他。
何語遲見狀迎了上去,出現(xiàn)在那人的身后,迎上了那只動物。
那只動物看見何語遲,一個急停之后轉(zhuǎn)身就跑。
何語遲猶豫了下,沒有追上去,回頭一看,那人還在狂奔,已經(jīng)快到他們的車那里了。
祁鐘辰在車上一直覺得那人身形眼熟,也從車上走了下來,正好在那人即將狠狠撞在車上的時候擋住了他。
只是豐年沖撞在了祁鐘辰的身上,將祁鐘辰撞得后退了兩步,腰撞在了車上。
這一停頓,豐年強(qiáng)撐的那口氣撐不住了,全身的重量全都壓在了祁鐘辰的身上。
居懷斌和李曦幫祁鐘辰將人搬上了房車,放在了房車的桌子上,王清荷已經(jīng)在那里鋪了床褥子,鋪了消毒后的橡膠墊。
“不太好?!辟R明德快速的給豐年檢查了傷勢,“沒有致命傷,但是傷口多且深,需要縫合?!?p> 豐年躺的位置房車中的桌子上,賀明德檢查傷口前還不忘將電暖氣打開。
“斌哥,水來了?!崩铌囟酥杷?,拿著毛巾進(jìn)來。
居懷斌一直在旁邊觀察這個人的長相,心中有所懷疑,李曦將水和毛巾拿過來,他就直接上手給人擦臉了,看見人的長相,臉色一變,“李曦,去叫鐘辰過來?!?p> 祁鐘辰被弄了一身血跡,現(xiàn)在在公路邊的小樹林里洗漱,也就他身為火系異能者,現(xiàn)在才能在外面洗個澡,聽見李曦喊他,加快速度洗完到了房車,“斌哥,怎么了?”
“鐘辰,是豐教官。”居懷斌神情嚴(yán)肅。
祁鐘辰愣了下,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居懷斌說的誰,不由探頭看了眼,認(rèn)出了人,“豐教官?怎么在這里?”
“這哪兒知道去,要等他醒過來才行?!本討驯鬅┰瓴灰眩澳阏f姥爺他們……”
“不會有事的。”祁鐘辰打斷居懷斌的話,“豐教官在這里有可能是家里那邊安排了任務(wù)。德哥,傷口怎么處理?”
“李曦,你去找真懿要無菌紗布和縫合器材?!辟R明德已經(jīng)將傷口清理結(jié)束了,“有幾個傷口必須要縫合,傷口是被野獸抓傷的,小腿上還有咬傷,現(xiàn)在麻煩的是找不到狂犬疫苗和破傷風(fēng),只能縫合消炎,剩下就看他自己了?!?p> “很危險?”祁鐘辰面帶擔(dān)憂。
“不好說。”賀明德接過李曦遞過來的東西,開始包扎縫合傷口,“看運(yùn)氣了,有時候手割個口子都會感染破傷風(fēng)?!?p> “再去找顧真懿拿探照燈,光線不夠?!辟R明德語速非???,手中的動作也很快。
“你這挺利落的?!本討驯筮€分出心來關(guān)注了下賀明德手上的動作。
“我在當(dāng)校醫(yī)之前,是外科醫(yī)生?!辟R明德手中動作不停,“幫我擦下汗?!?p> “那人到底是誰啊……”顧真懿趴在車門上,“怎么鐘辰也過去了呢?”
“不知道啊。”何語遲皺著眉,眼神落在黃桃身上,“今天那野獸看起來跟黃桃很像?!闭Z氣有些不確定,她當(dāng)時的注意力被那個全身是血的人分散了。
“那么大只貓?”顧真懿當(dāng)時也沒注意看那只野獸什么樣子,全身心被來人的鮮血吸引了。
“是不是變異了?”何語遲伸手摸了摸黃桃,“動物變異不是往喪尸方向嗎……”
“也不好說?!蓖跚搴捎檬謸狭藫宵S桃的下巴,黃桃舒服的發(fā)出“呼嚕呼?!钡穆曇?,“之前遇到的動物沒發(fā)生變異不代表后面也不會。”
“說起來,之前有沒有喪尸攻擊動物的?”夏老師不是戰(zhàn)斗人員,對于這些并沒有什么印象。
“應(yīng)該是攻擊的吧?”何語遲的語氣也是有些疑惑,“感覺有喪尸的地方?jīng)]有看見過動物,應(yīng)該是吃了吧?”
“不一定?!蓖跚搴蓮南睦蠋熖岢鰡栴}開始就在思考,“如果吃動物的話,應(yīng)該有動物的骨頭,但是有喪尸的地方什么都沒有。”
“那些動物哪兒去了?”顧真懿想了下,“流浪貓狗和鳥類總不至于一下子消失無蹤?!?p> “貓……”夏老師看著黃桃,覺得背后發(fā)麻,“黃桃會不會變異???”
“這可說不好?!鳖櫿孳舱f了句,看見祁鐘辰從車上下來,“應(yīng)該好了,我們也過去吧?!?p> “所以這人是……你們的教官?”王清荷打量著祁鐘辰,對于祁鐘辰的身份,她心中有數(shù),“首都?”
“首都祁家?!逼铉姵秸f的很平靜。
“首都祁家是?”賀明德看看其他人,看見除了居懷斌之外,其他人也都是一臉的茫然。
祁鐘辰指指自己,“四代。”
“嗯?”顧真懿對于幾代的這種說法很敏感。
何語遲愣了下,最早反應(yīng)過來,“我去,不是吧……”
“從我曾外祖父到我大舅,三代都上過戰(zhàn)場?!本討驯髣幼骱芊潘?。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除了顧真懿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去……”李曦打量著祁鐘辰,“沒看出來啊,那你怎么沒在首都?”
“說來話長?!逼铉姵较肓讼拢昂唵蝸碚f,我不是繼承人,比較自由。”
“現(xiàn)在你……你是了……”桌子上的豐年不知道什么時候蘇醒了過來,聲音沙啞的說。
“豐教官?”祁鐘辰站起身,兩步走到豐年的身邊,“你感覺怎么樣?”
“這么厲害?!辟R明德看看手腕上的表,他給豐年做手術(shù)的時候打過麻藥,按照時間來算,起碼還應(yīng)該睡四五個小時的。
“豐教官做過抗藥訓(xùn)練的,他的職責(zé)是保護(hù)我姥爺。”居懷斌站在祁鐘辰的身后,輕聲說,“豐教官,感覺怎么樣?”
“宛如……隔世……”豐年側(cè)眼看向祁鐘辰和居懷斌,“沒想到會碰到你們……”聲音微弱,卻努力的將話說完整。
顧真懿遞給祁鐘辰一個保溫杯,“里面是溫水?!?p> “稍微喝點潤下嘴唇就行了?!辟R明德不忘叮囑一句。
青玉錦鯉
最近工作比較忙,碼字時間嚴(yán)重壓縮,只能盡量每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