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喬在他的懷里出乎意料的乖順,可也像一塊木頭那樣。
他低下來才發(fā)現(xiàn)她眼中含淚,一聲不吭,放棄掙扎,就像是扔在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告訴我,三年前你為什么要離開我?”
詠喬不說話,可淚水卻奪眶而出。
“我們曾經(jīng)那么相愛,你不會沒有感覺。告訴我,為什么要一聲不吭的走掉?為什么不讓我找到你?”
對著這張臉讓他又是心疼又是憐愛。原來他對她的感覺一直都沒有變。
三年的時間又怎么樣。他對詠喬還是滿懷著愛意。他看到她的眼淚還是會動容。
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臉,手背上是一片晶瑩的淚水:“還問這些干嘛。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起。更何況你不是有夏小姐了嗎?”
一聽到筱珂的名字,他才恍惚的記起自己還有個未婚妻。他們上個月剛剛才訂婚。因?yàn)轶沌嬉鰢嘤?xùn)學(xué)習(xí)一年,回來繼承家業(yè)。臨走前特地纏著他舉行了訂婚儀式。
“為什么要訂婚?到時直接結(jié)婚不就好了?!?p> 他望著筱珂美麗標(biāo)致的臉,心里卻沒有激起絲毫的漣漪。
“我要出國一年哎。怎么知道你會不會變心?!斌沌鏉櫚椎氖謬谒←溕牟弊娱g,聲音溫柔動聽。
在與詠喬分后之后,中間隔了一年多,他才認(rèn)識筱珂。大概是之前與詠喬談久了,結(jié)果也散了。所以他對后來的露水情緣變的不敢興趣。
筱珂因?yàn)樗拿利悾募沂?,她的談吐征服了他。他潛意識里認(rèn)為筱珂是自己最佳的妻子人選。兩人離婚郎才女貌,在外人眼中十分登對。
他想著自己這輩子再也遇不到一個真心喜歡的女人,就與筱珂訂了婚。指間的戒指提醒他已經(jīng)不是個單身漢了。不管當(dāng)時他是如何看破紅塵匆匆與筱珂訂了婚,也不能抹煞他現(xiàn)在的身份。
而她,不過是一個剛剛失去丈夫的寡婦而已。
“夏小姐很漂亮,你們站在一起很般配?!彼龜D出一個淡淡的,蒼涼的笑容。
看著她走入房間,接著又關(guān)上房門。客廳里陷入一片寂靜。
她一進(jìn)房就反鎖上門,仰面躺在床上。淚水不知何時又悄悄的涌出了眼眶。
三年前,她離開了文哲然。真的是沒有預(yù)兆嗎?
文哲然的母親找到她。
她驚訝極了。文母是個看上去美麗大方的女人。她與他交往第一年,他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將她帶到了自己家。就在那次她見過文母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帶她去過。
他沒有明講,她心里也猜的到。像她這種家庭背景復(fù)雜的,父母離異,又各自擁有新的家庭與孩子的,自然是入不了他父母的法眼。
只是他用實(shí)際行動來證明與她在一起的決心。他從家里搬出來與她擠在不足三十平方的一室一廳里。
他從家族企業(yè)里出來,找了一份銷售的工作。在三十八九度的高溫下還賣力推銷??粗蝗毡纫蝗帐荩蝗毡纫蝗蘸?,她于心不忍,勸他辭了這份工作??伤豢?。
兩人的感情也就愈加熱烈。
可好景不長,文母偷偷的來找她了。
文母是不會低下高貴的頭頸,來向她低聲下氣的懇請她放過自己的兒子。她只是把各種利害關(guān)系分系給她聽。
她記憶最深刻的一番話是“蘇小姐,你讓他過著暗無天日,為衣食發(fā)愁的生活嗎?從他生下來到認(rèn)識你之前,他沒有吃過一丁點(diǎn)的苦。他聰明上進(jìn),文家的產(chǎn)業(yè)都是留給他的??筛阍谝黄穑≡谶@小小斗室,吃著從超市里買來的打折素菜。你認(rèn)為這就是他愛你的表現(xiàn)?你是不是想親手毀掉我兒子的人生?”
她當(dāng)然不想做那個毀掉他人生的“罪魁禍?zhǔn)住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