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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階砌玉香

第五十九章 那些止于唇齒的話

金階砌玉香 靡初迢迢 2011 2019-05-28 20:00:12

  白芷把身上的東西一一摘下:“袁公子,這些東西都是你借給我用的,用完自然應該還你?!?p>  袁騏槃轉(zhuǎn)過身去:“別,白芷姑娘,這些東西都是袁某送給姑娘的,自古寶劍配英雄,這些飾物自然是配美人的。再說送出去的東西,豈有還回的道理?!?p>  白芷手撫著這些東西道:“今日之事定會傳遍鈺都,您的店應該要開了吧!到時你可把這一身擺在店里,一定會吸引很多人的?!?p>  袁騏槃道:“我的寶苓齋不用這個也可以的,我會把她的名字傳遍鈺都。”

  白芷顫抖著手,不敢說話。

  “姑娘就收著吧,今日對姑娘來說也是很特別多一天!”袁騏槃道。

  白芷坐在桌前,兩人背對著背:“那就謝謝公子了。”

  袁騏槃本想離開,但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讓自己停?。骸肮媚锊琶搽p全,如今又得了地位,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不可妄自菲薄。”

  白芷道:“多謝公子勉勵,我會記住的。”

  袁騏槃道:“還有,以后只要姑娘愿意,我很樂意姑娘設(shè)計衣物首飾,無關(guān)酬勞,只因姑娘愿以心相交。”

  白芷道:“公子待人坦誠,我也是,所以聽到公子這話,我很開心?!?p>  袁騏槃不知該說什么,她此時顯得特別悲傷。

  白芷道:“今日這么好,也不急著回去,不如我們一起喝幾杯?若是錯過今日,恐怕再無機會了?!?p>  袁騏槃道:“好,我去告訴他們!”

  白芷道:“你去吧,也去屋里轉(zhuǎn)轉(zhuǎn),我去更衣。”

  白芷起身走向小屋,這一路走的很難,她心里說,別回頭,別看,別留戀,我不是他的良人。

  拿出來時穿的那身衣裳換上,這衣服一針一線都很美,比以往任何一件都美。那一枝樹枝模樣的銀簪,在燈下反射光芒。

  突然想起一句話“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這話在此刻,她的心里卻那么苦,一層層泛開,我也想披上自己繡的鮮紅的嫁衣,在紅燭中與心愛之人飲下合巹酒,一生安好??墒俏也荒?,至少現(xiàn)在不能,可是若是到了一切終結(jié)的時候,我還能嗎?

  白芷拿起眉筆畫了下,又修整了儀容,眼角點了兩片胭脂,宛若桃花,若是不仔細看,就發(fā)現(xiàn)不了左邊眼睛下方的小痣。據(jù)說,這痣的位置代表感情上容易受折磨,苦情人。她很不喜歡這個寓意但是喜歡它的樣子,有時故意畫出花紋,尤其別致。

  “白芷,你好了嗎?”擷芳在外面等了一會,還是忍不住進來了。

  白芷起身走向她:“好了,我們走吧!”

  “這里面的人是誰,又是何人所畫,何人收藏?”擷芳問。

  白芷道:“這里面一共有二十二幅美人圖,只要在這畫上的,都是已經(jīng)香消玉殞的美人,畫畫的人據(jù)說是個很有名的人,可惜隱藏的太深,至今不知是何人。這是陶然亭的主人收藏的,那也是個世外高人,也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只有一個管家,那女子叫青衣。也是個美人,可惜臉上受傷了?!?p>  擷芳道:“這鈺都的秘密也太多了吧,如此轟動又如此深藏,真是奇怪。若是不想讓人知道,為何要如此大張旗鼓的擺出來呢?縱使不愿被所有人看見,但是這樣的形式足矣昭告天下人。”

  白芷道:“你就不要猜測了,現(xiàn)在的人都心思你都猜不透,更何況以前的人了呢?再說多少人,死了,就變成了塵土,一揚就散了,不要在意那么多。”

  長長的甬道也是暗黑,只有幾盞燈在里面搖曳,出了甬道就是一個小花園,豁然開朗的樣子。里面種植了很多綠色灌木,矮矮的,不開花但是顯得很清雅。

  中間放了一張長形石桌,八張石凳依次排列,已經(jīng)有人在準備飯菜了。

  旁邊有人生了一堆火,準備烤肉,又有幾壇子酒,如此情景,再合適不過了。也有兩人留了下來一起吃飯,但明顯兩人在商量什么,其他人都自行離開了。

  白芷舉起酒杯:“今日多謝各位捧場,白芷我……先干為敬!”一仰頭,酒杯盡,只幾滴落地。

  “好,!白芷姑娘真是爽快人!”那清瘦的男子說罷也一飲而盡。

  擷芳舉杯也一飲而盡。

  擷芳問袁騏槃:“白芷怎么了?”

  袁騏槃?chuàng)u搖頭:“我也不知道,許久沒見她,如今好像變了很多。”

  擷芳又問鄭燮瑜,他也表示不知道。

  后面來了一女子:“今日多謝各位賞光陶然亭,我代表我家主人送各位一份禮物。”

  仆人送上來六個盒子,都是精雕細琢出來的。

  鄭燮瑜小聲說:“她就是青衣!”

  青衣款款走來,一個一個打開:“這是南海的夜明珠,我家主人得了幾顆,正好今日來的都是貴客,特意打發(fā)我送來,以表心意?!?p>  眾人起身:“多謝?!?p>  青衣兩手交握:“那幾位請先用餐,我先告辭了。”

  “青衣小姐慢走!”眾人道。

  鄭燮瑜側(cè)身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清瘦尖削,風韻猶存,真是個獨特的女子。

  擷芳問:“她如今有多大年紀?”

  鄭燮瑜道:“已經(jīng)四十了,是不是看不出來?”

  擷芳道:“歲月對她是仁慈的?!?p>  鄭燮瑜小酌一口:“她也是不容易,也許白芷是害怕未來吧。”

  擷芳道:“害怕未來?那青衣與聽雪樓有何關(guān)系?”

  鄭燮瑜道:“這陶然亭幾年不開一次,多少人想進來看看,不得機會,那為什么聽雪樓的首席可以來這里表演呢?有些事情,只是我們無法得知而已。”

  擷芳道:“青衣這樣的女子,比里面的美人圖,可絲毫不遜色!”

  鄭燮瑜道:“人人都有故事,別去好奇,別去追問!”

  擷芳突然轉(zhuǎn)頭,盯著他:“那你呢?你的故事?!?p>  鄭燮瑜笑著說:“我的故事呀,年少成名,官至太傅?!?p>  擷芳心知他有心逃避:“是呀,你可是我們大昭的奇人呀!”

  鄭燮瑜淺笑不語,舉杯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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