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給了楚白,顏落自是放心。
說到底,這小姑娘的身份對楚白更有用,他心里明鏡兒的跟什么似的,不可能叫人有任何的危險。
方才說那么多廢話,不過是想跟自己抬杠而已。
楚國北邊是魏國,魏國人善戰(zhàn),以前兩國經(jīng)常刀兵相接。
而定北侯一脈,多是年輕時就掛帥守在那邊關(guān),保得楚國百姓平安。一直到兩國徹底休戰(zhàn),才會回到楚都歇整。
最近幾十年世道安穩(wěn),兩國交好,自是無戰(zhàn)事。楚白的父親襲爵以后便沒有經(jīng)歷過常年征戰(zhàn),骨子里的血性定然不如祖輩。
然而顏落和楚白心里都清楚,這樣安穩(wěn)的日子真真兒過不了多久了。
明年春,魏國的老皇帝駕崩,新帝登基,一切血雨腥風(fēng)便要拉開序幕了。
那小皇帝嗜殺成性,暴虐無道,魏國老皇帝的幾個兒子都慘死在他的手中。
今日救的這個小姑娘,用好了,便能出其不意,克敵制勝。
宅院里,被擾了清夢的薛神醫(yī)不情不愿的再給小姑娘診治。
皮外傷不打緊,養(yǎng)養(yǎng)便好了,只是……
薛霸收了手,為難的看向了楚白。
“這小姑娘身上的慢性毒霸道得很,我一時間也沒辦法,只能針灸輔助湯藥勉強保她一條命罷了?!?p> 這事兒楚白早就知道,驀然點了點頭,叫薛霸按照自己的判斷去做。
之前幾次還是在她死了以后才知道這慢性毒的。他與顏落都把她當(dāng)成孩子,其實她只比顏落小了一歲,不過是因為中毒讓身子不長了。
大抵是換了舒服的地方,小姑娘原本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了,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薛霸捏著針剛要扎上去,小姑娘倏然笑出了聲。輕輕脆脆的,薛霸手忍不住一抖。
楚白此刻已經(jīng)去了院子里,看著月色,眼底溫情一片。
顏落的心思楚白知曉,她能把人給自己,楚白心中欣喜。
他不求她馬上原諒他,也不求她毫無顧忌的信任他,甚至捧著一顆真心她不要也沒關(guān)系。
這一輩子還很長,只要她還愿意與自己有牽扯,對他來說便是好事。
“咳!”薛霸忙完了出來,見到楚白那對著月亮笑的寵溺,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了滿地。
楚白聽見動靜,收了表情,涼涼的看著薛霸:“有事?”
變臉比翻書還快!
氣的薛霸只敢在心里罵一句“禽獸”。
“這小姑娘你還帶走嗎?”薛霸故作淡然的問道。
想想每日要奔赴那么遠的路給人診治,薛霸就覺得累得慌。
楚白瞧了他一眼,薄唇勾起了一抹算計的笑:“不帶了,我那里眼睛多,她一個女娃娃照顧起來還麻煩。你便謊稱是新收的藥童,好生照顧著,切不可有任何閃失?!?p> 薛霸:“……”怎么覺得自己又被這個老狐貍給算計了?
的確是被算計了,薛霸卻松了一口氣。
然而,不過兩日,楚白便后悔了當(dāng)日的決定。
把人帶出來了,薛霸的確不用去顏落的院兒里給人診治,可顏落卻總尋得時機跑來薛霸這里。
小姑娘昏迷了兩日,睜開眼見到的第一人是薛霸,第二人便是跑來看她的顏落。
畢竟是十五歲的大姑娘了。一睜眼只見到一個男子低頭給她針灸,驚恐的大叫了一聲,嚇得薛霸差點把手里的銀針扔了。
謙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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