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落故意抖了抖身子,伸手抹去了眼淚,而后給顏震磕了個頭。
“女兒……的確是讓夏蟬出去賣了東西,也想過賣掉姨娘留下的白玉釵。可是怕給府里惹上麻煩,于是只尋了幾件飾品賣掉了?!?p> 說著,顏落從袖兜里摸出了剛剛從楚白手里拿回來的白玉釵。
見到這物件,宋蓉只覺得一陣一陣的頭暈,而后狠狠剜了一眼那盯著的粗使婆子。
東西沒賣,顏震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母親說女兒行為不檢,女兒不服。夏蟬是父親賞我的侍女,她慣不會撒謊,父親可以問她,我這么多日子,是不是都在院子里好生看書繡花?”顏落越說越委屈,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明知道顏落是在演戲,房頂?shù)某走€是狠狠捏了捏拳頭。要不是怕給她添麻煩,他定然要把大學(xué)士府這些人給拆了!
他們居然讓他的小淺心哭的這樣可憐,這樣委屈!
行止趕緊把酒塞到了楚白的手里。
夏蟬給顏震磕了個頭,雙目微垂的說道:“老爺,今日那東西是我出去賣的。夫人的生辰快到了,小姐說自小夫人對她極好,生母都比不得。她要送給夫人個禮物,手上沒有多少銀子,便讓我去便賣了些首飾,買了錦緞回來?!?p> 說罷,夏蟬指了指那包袱:“老爺可以打開,一看便知?!?p> 其他人的眼神都在包袱上,唯有宋蓉呆了呆,詫異的看向了顏落。
一直低著頭的顏落竟抬起了頭,朝著她挑了挑眉,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
宋蓉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顏落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委屈樣子,仿佛剛剛只是她眼花了。
顏震示意老管家去把包袱打開,果然里面是水藍色的錦緞,現(xiàn)下京城里婦人用最多的款式。
一旁的銀票老管家也一并拿過來了,加起來也就一百兩有余。那白玉釵品相極好,就算是有人敢收,而已不會只給這么點兒銀子的。
“藥呢?”顏震沉聲問道。
顏落抬頭看了看顏震,臉一紅,咬著唇低下了頭。
見狀,宋蓉還想扳回一局,趕緊開口說道:“前幾日到我屋里吃飯,淺心似乎吐的厲害,那莫不是與人有了……”
這次宋蓉聰明了,話不全說,留了半截兒。
顏震聽明白了,狠狠剜了宋蓉一眼,接著狠厲的看著顏落,等著她開口。
一家人欺負(fù)個小姑娘,雖說府醫(yī)不是多事的人,此刻也瞧不過眼了。
他上前一步,給顏震和宋蓉行了個禮。
“老爺,夫人,小姐的藥渣老奴已經(jīng)檢查過了,湯藥老奴也嘗過了。這就是姑娘家小日子腹痛服用的湯藥,并無不妥?!?p> 這么一說,一屋子的人愣住的愣住,了然的了然,臉上的色彩豐富的仿佛夜里出現(xiàn)了彩虹。
府醫(yī)到淡定,轉(zhuǎn)過身朝著顏落說道:“小姐坐好,老奴給您診脈瞧瞧您是哪里的不舒坦?!?p> 診個脈,無事,大家便都相安無事。
顏落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顏震和宋蓉,紅著臉,低著頭坐到了桌邊。
府醫(yī)掏出絹布蓋在了顏落的手腕,不多時便收回了手。
“老爺,夫人,小姐的身子的確是小日子氣血不暢。應(yīng)該是平日里貪嘴吃多了涼的東西,這方子也是對癥。”
如此一說,宋蓉的臉白了白。
謙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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