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坦白
周晴起身走到她面前,把她摟在懷里,摸著頭發(fā)輕聲哄著她,“不要怕,有我呢?!?p> 穆嘉言眼睛突然酸酸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滴落在床上,床單一角暈染出明艷的顏色。
周晴感覺到懷抱中的人在抽泣,不覺摟得更緊了,無聲地撫摸著她的頭發(fā)。
等到哭夠了,穆嘉言主動把周晴推開,伸手扯了幾張紙巾,用力擦掉眼淚和鼻涕。
周晴嫌棄地說,“喂,穆嘉言,你沒有抹到我身上吧,這是我今天剛換的新衣服。”
她吸了吸鼻子,反擊道,“放心,你的衣服上不配留下我的痕跡,你想多了。”
“切,”周晴不屑地說,“不過,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我只希望你能開心。”
穆嘉言點點頭,笑了笑,“嗯,我知道你最好了。”
周晴汗毛直立,一陣惡寒,“你快別笑了,笑比哭都難看。”
周晴呆了一會兒就走了,留下穆嘉言一個人在家。
她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拿起來點開聊天框,拍了拍胸脯似是下定決心,手指在屏幕上敲擊著,“蔣星澤,我答應你?!?p> 剛發(fā)出去,就收到蔣星澤的通話邀請,大概是一直在等她的答復吧,穆嘉言笑了笑,伸手接了起來。
蔣星澤似乎很激動,語氣里掩飾不住的開心,“喂,穆嘉言,你想好了嗎?”
她說,“嗯,這就是我的回答。我可能喜歡上你需要很長時間,也可能到最后也無法喜歡上你,這樣你也愿意一試嗎?”
蔣星澤堅定地說,“我愿意?!?p> 穆嘉言心下感動,“謝謝你?!?p> 他溫柔地說,“嘉言,我很開心?!?p> 轉(zhuǎn)眼到了開學的日子,蔣星澤提前詢問了穆嘉言返校的日子,說要去火車站接她,原本計劃自己一個人直接來學校的,奈何寒假里冒出一個男朋友,她拗不過蔣星澤,只能答應了他。
剛下站,蔣星澤便打電話給她,“嘉言,你到站了嗎,我在出站口右邊等你。”
“嗯,到了,我馬上就出站了?!彼卮稹?p> 穆嘉言出了站,火車站人山人海,實在看不到蔣星澤的人影。
“這里,嘉言?!笔Y星澤招了招手,徑直走到她身邊。
她解釋道,“人太多了,我找不到你?!?p> “沒關(guān)系,我找得到?!笔Y星澤摸著她的頭說道,順勢把她的包背了過來。
“來,手給我?!彼f。
“你要干嘛?”穆嘉言疑惑道。
蔣星澤笑了笑,“當然是牽著你啊,萬一走散了呢?!?p> 她反駁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小孩子。”
蔣星澤不給她反應的機會,霸道地攥著她的手往前走。
穆嘉言沒有拉過男生的手,她能感覺到這只手帶給她源源不斷的溫暖,緊緊拉著她的手不松開,生怕走丟了。
他們一路上幾乎都牽著手,穆嘉言手心都出汗不好意思牽了,蔣星澤還是不介意的給她擦了擦繼續(xù)牽上了。
后來蔣星澤說過,他說喜歡牽手的感覺,能實實在在感受到彼此的存在,五指連心,這樣十指緊扣就相當于兩顆心靠在一起。她嘲笑過蔣星澤這是什么歪理,惹得他賭氣不理她,簡直幼稚死了。
就這樣他們磨磨蹭蹭地回到了學校,穆嘉言拿了她的書包回了宿舍。
宿舍人都到齊了,剛好就剩她。
“你終于來了,嘉言,你期末考試都過了沒?!蹦录窝詣傔M門,小灰灰就迫不及待地問她。
“過了,你們呢?!彼倮锏弥约浩谀┏煽兌纪ㄟ^了,不用補考,松了一口氣。
“嗯,我們幾個也過了,不然還要被輔導員訓話,太可怕了。”小美說道。
一個假期沒在宿舍,桌子都落灰了,她拉出凳子放下書包開始搞清潔工作,她和蔣星澤在一起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和她們開口,畢竟以后肯定會見面的,但她現(xiàn)在也一頭霧水,沒辦法理清自己的想法,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每到新學期開一次大會,鄭老師便要苦口婆心的教育他們,這次成績不及格的同學要補考,還要接受導員的機關(guān)炮式洗禮。另外,鄭老師說,這個學期英語四級可以報名了,讓同學們都好好背單詞做題,畢竟四級過不了,將來畢業(yè)證都拿不了。
穆嘉言很聽話的買了單詞本和習題,有時間就背背單詞,做做試卷。上學期結(jié)束了幾門課,這學期又增加了幾門課程,醫(yī)學生的學習生涯總是忙碌的,書本總也學不完,一本比一本厚,她只能老實的聽講,不敢去翹課。
穆嘉言忙到?jīng)]有時間去和蔣星澤約會,只能他抽時間來找穆嘉言。
她挑了兩個人空閑時間見了面,約了去看電影,恰巧那段時間《春嬌與志明》在上映中,就選了這部電影。
穆嘉言看過第一部《志明與春嬌》,這兩部片子很真實,男女主表現(xiàn)的每個細節(jié)如同現(xiàn)實生活中的戀人一般,很真實,沒有什么是確定的,兩個人哪怕經(jīng)歷再多還是沒有安全感,一樣會患得患失。
有一幕地震的場景,余春嬌害怕的躲在一邊,張志明拼命的叫她過來,她不敢,而張志明也沒有主動過去,后來地震停止了,兩個人相安無事,雖然那個時候張志明沒有選擇余春嬌,最后春嬌還是原諒了志明。
當時穆嘉言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如果換成是自己的話會失望,過不去這個坎,她可能會因為這件事使兩個人之間產(chǎn)生隔閡,最終會分手,當然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首先想著的是怎么活著,其次才是救人,張志明并沒有錯。
看電影的時候,蔣星澤一直握著她的手,讓她莫名的安心,他看完后跟穆嘉言說,“放心,張志明是個大男孩,不成熟,沒有把余春嬌照顧好,我跟他不一樣,我死也不會放開你的手?!闭f完手握得更緊了。
果然男生說起甜言蜜語來,一點也不遜于女生,她承認這句話讓她很受用,很動心。
晚上回到宿舍,穆嘉言向小美她們坦白自己交了男朋友,她想過了,既然她和蔣星澤已經(jīng)在一起了,就試著認真交往看看,假如是自己喜歡的人,就這么放走可惜了。
“那個,跟你們說一件事情,我找到男朋友了?!彼辶饲迳ぷ?,說道。
本來小美,瑜爺和小灰灰她們各自忙各自的,聽她這么一呼喊,都停下了手頭的事情,小美從床上探出頭來,瑜爺也不玩游戲了,而小灰灰則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她們齊聲驚訝道,“什么,男朋友,什么時候的事情?”
穆嘉言受不了她們長時間的目光審視,敗下陣來,撓撓頭不自然地說,“你們盯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覺得應該是時候跟你們說了,寒假快結(jié)束的時候在一起的,他是麻醉系的,和我們一屆,我想到時候約他跟你們認識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p> 說到麻醉系同學的時候,她轉(zhuǎn)頭看向小灰灰,一副我已知曉事情來龍去脈的表情,小灰灰尷尬的左顧右盼,干咳了幾聲。
“嗯,可以,到時候我們幫你審核,看看他人品怎么樣?!毙∶勒f。
“我們都沒意見,對吧,小灰灰?!辫斦f。
小灰灰點點頭,她們幾個也都同意了,穆嘉言思索著該什么時候和蔣星澤說合適,她還沒有問過蔣星澤,不知道他什么意見,萬一他不喜歡這種場合呢。
穆嘉言記得之前還欠了蔣星澤一頓飯,她以此為借口請他出來吃飯,而且她也沒忘蔣星澤欺騙她的事情,她計劃給蔣星澤一份大禮。
那天她給蔣星澤發(fā)信息,“蔣星澤,我還欠你一頓飯,出來吧,下午我請你,你待會兒沒有事吧?!?p> “沒事,你的事就是天大的事,嘉言記性這么好的啊,讓你請客,那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了吧?!笔Y星澤回道。
“好,那我們一會兒見?!彼f。
穆嘉言約了在校門外見面,她去到那里時,蔣星澤已經(jīng)到了。
看到這一幕,她又想起了上次取票的時候,似乎也是這么個場景,只不過當時是冬天,現(xiàn)在是春天,哼,黑心狐貍。
蔣星澤望著校門口,看到她來了,主動走了過去,順便拉上了她的手,“來啦,那我們走吧,你要帶我吃什么好吃的?”
穆嘉言覺得總拉著手怪不好意思的,她試著掙脫,他的力氣很大,抽不出來,氣呼呼地說,“你什么時候到的,是不是等很久了?”
“沒有,剛到一會兒,你手太冷了,手涼的孩子是需要保護的,就這樣拉著吧。”蔣星澤說。
她竟不知該如何反駁,這個人臉皮太厚了,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妥協(xié)道,“好吧,聽你的,你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蔣星澤建議,“我想想……嗯……聽說有家餐廳好像挺不錯的,我們就去那里吃吃看,怎么樣?”
穆嘉言命令道,“嗯,可以,你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