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趙義德是個奸商,于是把顧慮說了出來。
“胖子,把東西給你,你不會跑路吧?!?p> “道友,說的哪的話,我趙義德可是一個誠信商人,十年良字號經營,童叟無欺?!壁w義德保證道。
對于這話周子銘嗤之以鼻,那有奸商說自己是奸商,不過都不知道何不任在秘境得到什么,還是先看看再說。
何不任把東西拿出來,是一些珠寶和幾塊烏漆墨黑的石頭。
“五弟這些就是此趟秘境的收獲,可能是運氣好的緣故,莫名掉進一個密室里,遇到幾個裝滿財寶的箱子,沒多想就隨手抓一把,結果就讓一群蝙蝠追,不然還能再拿點,也不知道值多少錢?!?p> 聽完,周子銘心里復雜無比,果然人比人氣死人,怎么就遇不上這種奇遇呢?
何不任拿出這些東西,趙義德眼前一亮,雙目不曾移開。
對于珠寶他只看了幾眼,目光主要集中在幾塊石頭上,他拿起來瞧了瞧。
“果然沒有看錯,真的紫赤精金,這可是個寶貝啊?!?p> 對著幾塊破石頭說寶貝,讓人不免好奇,周子銘說道:“怎么胖子,你認得這石頭?”
“當然,紫赤精金可是鍛造高級法寶的好材料,由于稀有,平常有價無市,這幾塊紫赤精金要是賣了,可是一大筆錢啊?!?p> 果然往往不起眼的東西,都是一些好寶貝。
感嘆之余,也得問正事。
“這東西一塊可以賣多少靈石?”
周子銘這話也幫何不任問出心中所想。
趙義德想了想,“這東西雖然是有價無市,但也不是什么無價之寶,要是在其他大宗門勢力范圍的的城鎮(zhèn),一塊賣個五六千下品靈石不在話下,不過在安沂州這里頂天了也就三四千靈石一塊?!?p> 安沂州這個小地方,沒有什么大門派,修士個個是窮逼,價格縮減一半也是情有可原。
幾乎什么價值連城的東西來到這里,想要出售,就得降價。
但這些東西是何不任的,怎么決定得看他的意思,周子銘在心里算了一下:“一塊三四千,一共五塊,起碼能賣個一萬多靈石,二師兄你怎么看?”
“這個賣,當然賣了,宗門債務危機迫在眉睫,能出手就出手,我就拿一萬枚靈石,剩下五弟你處理就好了?!甭牭綀髢r,可以賣個一萬多枚下品靈石,何不任自是開心,他主要是為了完成系統(tǒng)的任務,至于賣多少,他不介意,
“啥?給我處理?”
周子銘以為自己聽錯了,“真讓我處理?。俊?p> “自然,五弟,無需懷疑。”看到周子銘一臉驚訝的樣子,何不任心想,看來五弟高壞了。
他一個土著人沒什么寶貝很正常,以后有好東西,給五弟送點得了。
周子銘怎么也不會去和一個有系統(tǒng)送裝備、送金錢的人客氣。
既然何不任說要讓他處理,周子銘自然收下了,“那就多謝二師兄了?!?p> “五弟,莫要客氣,誰讓我們是兄弟呢?!?p> ……
了解到這幾塊石頭價值不菲,自是一個好消息,但是對于上面的珠寶趙義德從剛才起就只口不提。
周子銘問了一下原因,“胖子,既然這幾塊石頭是好東西,這些珠寶呢?”
修士一般都淡薄名利,追求長生,追求意境提升自己,對珠寶一般不感興趣,但這些珠寶閃閃發(fā)亮一看就價值不菲,估計也可以賣個好價錢。
趙義德上來拿起珠寶看了看,“這些珠寶當然也是好東西了,要是沒有看到紫赤精金,胖子我也會兩眼發(fā)亮的,只是有紫赤精金在,與之比起來就有點膚淺了?!?p> “什么膚淺,不膚淺的話題就免了,你就給明說可以賣幾個錢吧?!辟u個東西還能扯出膚淺和高尚的論點,他又不在這一行混,周子銘直接過濾了。
“嘿嘿,道友別急,這個嘛,要是賣給一些皇宮貴族子弟,也能賣個上千靈石,只是安沂州這地方沒什么有錢的貴族,這東西如果不降價根本賣不出去,想要的買不起,買得起的未必想買,只能降價出售,賣給一些修士買去討女修的歡心,最多可以賣個幾百靈石,頂天也就一千靈石?!?p> “幾百靈石???還可以接受。”
——
衡北城外,大道上,一處荒廢的涼篷里,
楚慕和一個血幽坐在里面。
對于楚慕,血幽心里滿是疑惑,他不僅可以拿兇兵血姹不被吞噬意識,還能使用先古骸骨里的力量,她問過楚慕,但楚慕只說時候到了就知道,其他閉口不談。
相反楚慕對她的事似乎很了解,讓她很火大。
“凡人,趕緊去抓些人類過來,吾餓了。”
“勸你克制一下,暫時喝妖獸的血替代?!睂τ谒脑?,楚慕冷冷回了一句。
“吾可是堂堂魔族的第七領主,豈會去喝妖獸的血替代?吾要喝也是人血。”血幽模樣就一個十五六的少女,生氣起來的樣子有點傲嬌。
心想要不是她力量被封印,又剛醒來,有傷在身,不然怎么會受制于楚慕。
見她一直吵著,楚慕說道:“你別忘了,我跟你說的事,現(xiàn)在可不是任性的時候?!?p> ——
同一時刻。
何不任將珠寶交給趙義德去賣,至于紫赤精金,害怕趙義德這個無證奸商真的卷款逃走,所以他們留著。
趙義德在他們面前擬了廣告。
有多塊極品紫赤精金售賣,數(shù)量之大百年難得一見,有意收購者速速聯(lián)系,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除了文字上有些藝術加工以外,信息真實可信,童叟無欺。
廣告打出去了,就等有人上門購買,在讓趙義德聯(lián)系。
“五弟,這回多虧有你了?!被貋淼穆飞?,何不任說道。
“一點小事而已,二師兄不必如此?!?p> 一路上他們一人一句,彼此謙虛起來。
……
折騰了一天。
他們沒有回去,在衡北城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
衡北城的夜,依舊和往常一樣,幽靜祥和。
當然這是表面而已,要不是上次讓黑衣人襲擊,周子銘真讓這外表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