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還答應(yīng)她去吃飯?自己找罪受嗎?”李悅等穆麗走遠(yuǎn)了才低聲問。
沈北抽回了自己的手?!澳悴幌肴タ梢圆蝗??!?p> 說著徑自走了。
“別啊,大爺,祖宗!”李悅兩只手扯著他袖子?!拔胰ミ€不成嗎?你倒是脾氣越發(fā)大了?!?p> 沈北暗暗彎了眼。
“你笑什么?沈北同志,你最近自虐傾向很重??!被人數(shù)落成這樣還笑得出來?!?p> 穆麗定的是B市最大的一間飯店,菜肴以中餐為主。她和沈朔青已經(jīng)幾年沒回過國了,雖然國外也有中餐廳,但是到底不夠正宗,因此十分懷念家鄉(xiāng)的味道。
沈北和李悅姍姍來遲,到了才發(fā)現(xiàn)坐席里只有穆麗一個人。
李悅只好臉上堆了笑和沈北落座。
“斌禮這孩子說b市有場他一直喜歡的演奏家的音樂會,于是拉著他爸爸去聽了。”
穆麗臉上有點掛不住,尷尬地笑著說。
沈北若有所思地看著穆麗。
倒是不介意被放了鴿子。
“您昨晚休息得好嗎?時差調(diào)過來了嗎?”
“還可以,回來得少,都快忘了出國前的生活了。”
一時之間,飯局上一陣沉默,只聽得見夾菜和咀嚼的聲音。李悅因為沈朔青和沈斌禮的缺席而暗暗較勁,沈北問候了幾句便開始走神。穆麗不知道要以一個怎么的開頭挑起話題才不至于三個人都尷尬。
十分鐘后,服務(wù)員上了菜。
“小悅,我可以這樣叫你嗎?”穆麗忐忑開口問?!拔也恢滥阆矚g吃些什么,這些都是小北從前喜歡吃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p> 李悅看著眼前的菜式幾乎都是偏咸偏辣的重口味,她和沈北好的那段時間,沈北一直是以清淡為主。李悅想不知道他習(xí)不習(xí)慣這些菜。
“沈北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氣倔了點。當(dāng)年要不是他和我家那位誰也不讓誰,今天也不會……”
說著聲音竟微微哽咽了。
沈北很少見到自己的母親在自己面前哭泣,一時間竟然不知該怎么辦。只好抽了紙巾遞了過去。
李悅看著眼前的菜式呆了一會,才回答說:“沈北挺好的?!?p> 穆麗擦了擦眼角?!八非嘈睦镆恢笔怯兴摹?p> 李悅對這句話抱有懷疑態(tài)度,她見過沈朔青。他們父子已經(jīng)幾年未見,一見面就口唇相譏可不是記掛著沈北的做法。
“不過我記得新聞里沈北的女友好像是個高個子短發(fā)女孩?!?p> 穆麗疑惑問。
“咳!”沈北一口茶嗆進(jìn)了肺里。
李悅抽了紙?zhí)嫠潦脼⒙涑鰜淼牟杷?。皮笑肉不笑地開口說:“喝這么急做什么?不過就是個前女友嘛。”
“噢。”穆麗瞧了瞧這個又瞧了瞧那個,深覺自己挑了個踩雷的話題。氣氛一時降到了冰點,李悅左瞧右瞧就是不瞧眼前那兩位。沈北盯著眼前的碗出神。
一點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一頓飯吃得不尷不尬,沈北兩人坐了一會就借口工作有事。兩人出了餐廳,一起鉆進(jìn)事先租好的車?yán)铩?p> “明天回劇組?”
“嗯?!?p> 沈北最后望了一眼餐廳。他和父母已經(jīng)三年多未曾見過面了,即便見面也是互相沒有好臉色。他從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他父母也是如此。骨肉親情換如今的成就沈北曾經(jīng)問過自己,再來一次是否會是同樣的選擇。后來,李悅離開自己去了法國,那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不管重來多少遍,他依然會做同樣的選擇。所以他理解李悅的離去,卻再難以接受她。
李悅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想著想著眼神開始變冷了。她暗暗覺得不是一個好兆頭,于是開口問:“不再多待兩天嗎?好不容易見一次?!?p> 沈北轉(zhuǎn)頭看著窗外?!拔覀円患胰舜谝黄鹬粫尡舜擞X得煎熬,何不各自自在一點?!?p> “……”李悅覺得這個話題對自己十分危險?!澳愦蛩憔瓦@樣自己一個人一輩子?”
“……”
“一輩子把心藏在重重纏繞之中?”李悅越說越生氣?!澳阍谂率裁矗咳绻阏娴牟粣畚?,我又不會纏著你不放。如果你真的愛我,你又何必折騰你自己?”
沈北閉了閉眼,聲音暗含怒氣回:“遇到了事就提分手,什么也不告訴我。在我受傷住院的時候跑到了法國。你回來做什么?你還來招惹我做什么?看我笑話嗎?是想看我苦苦糾纏你的丑態(tài)嗎?”
“……”
沈北突然睜開眼,目光像利劍一樣盯住了李悅。
“你是沒有心的,我早該知道。我,或者其他人也好,不過是你的玩物。你覺得好看,就多瞧瞧摸摸,不好看就隨手扔了?!?p> 李悅臉色唰的白了。她敲了敲前座的玻璃。
“師傅,停車?!?p> 車在路邊緩緩?fù)O铝恕@類倹]等車停穩(wěn)就跳下了車。
“明天你回去之后就招經(jīng)紀(jì)人吧,我不奉陪了?!闭f畢,狠狠地摔上了車門。
李悅走了三條街才打到的。李悅一邊走一邊回憶自己的所做所為。她簡直是瘋了,才覺得沈北會原諒她,沈北根本不原諒任何人,不管是她也好,還是他父母也好。
司機(jī)小陳偷偷瞄了一眼后座因為那女人一句話黯然神傷的男人。他已經(jīng)遵照那男人的囑咐跟了那女人幾公里,直到那女人打到車。后座的人靜默良久,才開口說:“回酒店吧?!?p> 第二天,李悅對自己說只是要上好最后一天班,才說服自己和沈北搭同一趟飛機(jī)。兩人登了機(jī),李悅戴了眼罩裹了毯子休息。本來是覺得兩人氣氛尷尬,李悅躲著沈北裝睡,后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先生,先生……您是哪里不舒服嗎?”
睡得迷迷糊糊的李悅被人吵醒。一摘眼罩便有大片的光照射進(jìn)來,等李悅看清了才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在狂冒冷汗,眼睛微閉已經(jīng)是半昏迷狀態(tài)了。
“沈北,沈北?”李悅輕輕拍他的臉。對空姐怒吼:“趕緊去找醫(yī)生啊。”
李悅額頭抵著他額頭,發(fā)現(xiàn)沈北正發(fā)著低燒。
“喂,你可別出事??!”李悅的聲音里充滿著慌亂和無措?!皠e在我眼前出事啊……”
很快,一個穿著深色西裝的人急匆匆跑過來,從李悅懷里把人拉出來做了個粗略的檢查。隨后問身邊的旅客要了塊糖,塞進(jìn)了沈北嘴里。并把沈北平放在座椅上。過了會,沈北才悠悠轉(zhuǎn)醒。
此時,圍觀的旅客越來越多,甚至有不少人因為李悅的叫聲意識到出事的是個大明星,紛紛拿出手機(jī)拍攝。一時間鏡頭閃光燈以及竊竊私語聲充斥著整個空間。
李悅緊緊地護(hù)著沈北。他才發(fā)病戴口罩對他呼吸不好,李悅就盡量用身體遮擋他,等待乘務(wù)人員疏散人群。
“他有點低血糖,又沒好好休息才會突然暈倒,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了?!?p> 沈北并沒有暈太久。他眨了眨眼才意識到自己在什么地方。
“你覺得怎么樣?有哪里不舒服嗎?”
李悅擔(dān)憂地問。
“疼……”沈北手死死地捏在腰上。
李悅推開他的手,順著肌肉給他按摩。
沈北看著近在眼前的人,眉目舒展開來,仰頭在她耳邊輕輕地說:
“留下來……”
呼出的氣息吹拂在李悅的耳廓旁,李悅心癢難耐。敢情他這疼至少有一半是裝的。李悅心里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攏一
最近沉迷游戲,心情低落。想著怎么再寫得有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