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蓋世英雄,駕著七彩祥云而來
盛夏的夜晚,林眷眷從來沒想過,能冷到刺骨。安久偲的眼淚,如同一根根細(xì)針,扎在林眷眷的心上,心,漫出厚厚的鮮血。
C市,距禹城不過兩三小時的車程,氣溫卻和禹城天差地別。
也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在見到安久偲后,她只穿了單薄的一件,連夜趕到C市的清溪鎮(zhèn)。在車上昏睡時丟了錢包,也丟了魂。
“嘟,嘟”林眷眷在街頭瑟瑟發(fā)抖,用最后一絲氣力給路卿年打去電話。
只響了兩下,電話那邊,傳進(jìn)溫暖的聲音:“喂”
這股暖,從林眷眷的腦門滑到了腳趾頭。
路卿年,路卿年,我來了,我來找你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如此任性地來打擾你??墒?,我真的快用盡了所有的勇氣,再見不到你,我會完全迷失自己。
“路老師,你在哪?”她的氣息微弱。
路卿年心底泛上疑惑:“我在清溪鎮(zhèn)鄉(xiāng)下,怎么了?”
林眷眷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鼻息嗡嗡,低沉著聲:“我來了”
路卿年沒了聲響,林眷眷緊閉著眼,等著他的責(zé)備。
“在哪?”路卿年的語氣聽上去并無異樣。
林眷眷繃住的神經(jīng)稍稍緩和,回:“汽車站”
“好,在那別動,我馬上到”
電話已經(jīng)掛斷,林眷眷緩緩蹲下,蜷縮著身體。小鎮(zhèn)昏黑一片,偶有幾盞晦暗的路燈和幾個路過的行人,樹影魑魅,涼風(fēng)吹得林眷眷直打冷顫。
“吃,我所欲也,路卿年,我所欲也,二者可兼得。吃,我所欲也……”昏昏沉沉的林眷眷,嘴里小聲嘀咕著。從下午到現(xiàn)在,滴水未進(jìn),又在車上丟了錢包,當(dāng)下,只需風(fēng)一撩,就會倒下。
頭埋在雙臂里,路卿年,你再不來,我真的快支撐不下去了。
黑暗中,她像只無助的雛鳥,抱著自己瘦小的身體,路卿年的心,被重重的一擊,他加快了腳步,奔向林眷眷的身邊。
急促的腳步聲,離林眷眷越來越近,一件外套搭在了她的肩上。你來了,我的蓋世英雄!
林眷眷起身,裹緊了外套,吸吸鼻子。
還沒等路卿年開口,林眷眷眼淚婆娑:“你別說我,求你了,我就是特別,特別想見你”
“傻……”路卿年皺眉,將林眷眷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前。
“哇~”剛貼到路卿年的身體,哇的一聲,如同決堤的洪水,林眷眷大哭起來。
沒想到她會突然大哭,路卿年微微驚慌,一只手輕輕拍著林眷眷的背,一只手慢慢撫摸著她的頭發(fā)。
“好,我不說,別哭,我們上車吧”路卿年拿出紙巾,替林眷眷擦著眼淚。
林眷眷這才收起了淚水,抽噎著,捻著路卿年的衣角,哈巴狗般,上了車。
車開得很穩(wěn),很慢,車內(nèi),誰都沒有說話,格外安靜。林眷眷望著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偶爾見到幾點零星的白光。
身上還披著路卿年的外套,清淡的香氣中,多了些許工作的汗跡,路卿年的味道,原來是各種滋味,林眷眷破涕為笑。
“咕咕咕咕……”林眷眷的肚子如約唱起高歌。
路卿年淺笑:“還沒吃晚飯?”
“嗯,沒有”餓得眼里有星星和月亮的林眷眷重重點頭。
“現(xiàn)在回我住的地地方,一會我給你做飯”清溪鎮(zhèn)算是偏遠(yuǎn)地區(qū),店面關(guān)門得比較早?,F(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可以吃飯的地方了。
我沒聽錯吧,路卿年說要帶我去他住的地方,也就是說,今晚,我不但可以吃到大神親手做的飯菜,說不定還能跟他同床……共枕?
嚯嚯嚯,萬年農(nóng)奴要翻身做主人了。林眷眷心底蹭蹭蹭騰起了煙花,砰的一聲炸得漫天華彩。
下午郁結(jié)在心中的陰沉,剎那間消散。
好熱,好熱,林眷眷瞬間有了精神頭,又覺得莫名的熱,將路卿年的衣服取了下來,抱在懷里。
沿著彎曲又顛簸的路,越走越深,半個小時,終于下了車。一排排臨時搭建的樣板間出現(xiàn)在眼前,沒有路燈,只有稀疏幾點燈光照著道路,還好,鄉(xiāng)下的夜空,皓月當(dāng)空,繁星滿天。路卿年緊靠著林眷眷往前走著。
忽然,路卿年停了下來,面朝林眷眷。
“到了?”林眷眷不解。
路卿年微微搖頭:“沒,只是前面的路不太好走”
“哦,我會小心的”機(jī)智如我,林眷眷表示get到路卿年的言下之意。
好像有什么難言之隱,路卿年遲遲不肯開口,只是立在原地。
“給我吧”他的語氣薄得似層紗。
原來大神是在向自己要他的衣服?!敖o”林眷眷把懷中的衣服遞給了路卿年。
接過衣服,路卿年還是心事重重,神色復(fù)雜:“不是這個”
“那是哪個?”林眷眷被搞得兩臉問號。大神咋個扭扭捏捏,欲言又止,這可很不路卿年。
路卿年的臉,在潔白的月光下發(fā)著奶白色的光,光里藏著一抹緋紅。
他伸出了一只手,攤開修長的手指,放到林眷眷的手邊。
O!M!G!繞了地球半圈,搞半天是想讓自己把手給他,大神,你可知道,這一牽,意味著什么?
梨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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