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月。”文振宇接到電話后和市一中的一位老師匆匆趕來,看到文朧月的模樣,臉上沒有任何擔(dān)憂的表情,仿佛他跟文朧月只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邢總,還有卓總,沒想到兩位也在,還真是巧?!痹诒娙嗣媲?,文振宇不方便稱呼邢少卿首領(lǐng),只能用生意場上的稱呼。
“二叔!”
林雪櫻看到該來的人都來了后,便抬腳放開文朧月走到卓爾的身邊,得到自由的文朧月爬起來直接撲向文振宇,一副可憐兮兮地看向他。
“你好,邢小姐。”文振宇知道林雪櫻是邢少卿的女兒卻不清楚她的名字,他對林雪櫻的稱呼讓她瞬間變了臉色。
站在卓爾身邊的林雪櫻,冷冷地笑了,“這位先生,我想你搞錯(cuò)了一件事。”眼睛微瞇,在眼鏡的反光遮擋下,反倒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神,“我不姓邢,我姓林?!?p> 邢少卿:扎心了!女兒不承認(rèn)?。?p> 林雪櫻表現(xiàn)得不卑不亢,卓爾卻更心疼她,也怨自己當(dāng)初去認(rèn)卓彥的時(shí)候沒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林雪櫻看向文朧月,“我是誰不重要,邢家的事情跟我無關(guān)?!惫创揭恍Γ耙粭l瘋狗要咬我的話我也不會讓她站我面前囂張?!?p> “你說誰是瘋狗!”
“誰應(yīng)說誰。”文朧月的樣子跟瘋狗差不多,林雪櫻覺得自己的比喻還挺恰當(dāng)?shù)摹?p> 文朧月都快氣瘋了,偏偏這里這么多人盯著她,還不好在邢少卿面前對林雪櫻做什么。
林雪櫻幽幽開口道,“文朧月同學(xué),你對我有什么不滿嗎?一副要?dú)⒘宋业哪???p> “文振宇?!?p> 開口的是邢少卿,看到邢少卿的表情,文振宇立馬表明態(tài)度,“邢總真對不起,今日是我們文家冒犯了令愛,我為此表示抱歉,以后我會多管教朧月的?!闭f罷,推了推文朧月,“還不快給林小姐道歉?!?p> 文朧月何時(shí)受過這種委屈,可她不道歉,別說邢家父子,就連二叔都不會放過她。
她咬著牙,不甘不愿地走上前說:“對不起!”
“我沒聽到?!绷盅芽炊疾豢匆谎?,“文家沒給你吃飽飯嗎?聲音這么小?!绷盅丫褪怯惺褵o恐,她就是想看文朧月那副“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表情。
文朧月還想罵人,可是看見所有人都在盯著她,又只能默默地咽下這口氣,她氣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賤人!
她一定會撕爛這個(gè)賤人的嘴巴的!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夠了吧!你滿意了吧!”
文朧月聲音沙啞,兩行清淚從臉頰滑落下來,看起來楚楚可憐。
林雪櫻看著文朧月心底冷笑,以為就這么完了?想都不要想!她朝文振宇問道,“你叫文振宇,請問你跟文振軒是什么關(guān)系?你長得還跟他挺像的?”
“你認(rèn)識我兄長?”文振宇問。
“雪櫻你怎么認(rèn)識文振軒?”這話是卓爾說的。
“天使館有一本專門收納慈善人士的相冊,除了照片上面還有他們的姓名和聯(lián)系方式?!绷盅押蛺偩{(diào)查聞思琪的事情時(shí),偶然發(fā)現(xiàn)她和文振軒對星羽天使館有過慈善捐款。
林館長有與跟做慈善的人合影的習(xí)慣,所以,就算日后有人去查,她也不擔(dān)心被說是亂說。
星羽天使館絕對有一模一樣的照片。
林雪櫻眨了眨眼睛朝文朧月發(fā)出靈魂拷問,“我見過文振軒先生和他太太的照片。如果這位文先生與他是兄弟的話,我有一件事想問文朧月同學(xué)。你長得不像文振軒文先生,也不太像文太太,請問,你是文家親生的嗎?”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不是文家親生的?!”文朧月淚眼婆娑地看著林雪櫻,“我知道你對我不滿,但你也不能信口胡謅!”
別說文朧月不信,班里的不少同學(xué)也覺得林雪櫻是在故意報(bào)復(fù),看到他們這樣,林雪櫻點(diǎn)開手機(jī),找到文振軒與聞思琪的照片給文朧月看,這可是昨夜林雪櫻急忙聯(lián)系林館長給她發(fā)到手機(jī)上的照片。
“那就請你看看好了,你長得確實(shí)不像?!彼刹慌挛恼裼钊ゲ樽C,更何況,她現(xiàn)在說出口是為了推動計(jì)劃的實(shí)施進(jìn)度,主要是如何將文振宇引到悅君那邊。
文振宇早就懷疑過文朧月可能不是文家親生的,但他一直沒有去查證,如今,林雪櫻直白地說出懷疑讓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高三·A班的學(xué)生感覺自己仿佛是在過山車上,先是林雪櫻是卓爾的親外甥女、邢家千金,后是卓爾當(dāng)場指出邢少卿騙卓婭與他私奔,現(xiàn)在又是林雪櫻指出文朧月可能不是文家親生的,還有能當(dāng)作證據(jù)指證的照片……
心臟有些受不了啊——
同樣覺得無法接受的人是雷縱海,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馬竟然是血族。
難不成,他和櫻櫻之間真的沒戲了?
相較于雷縱海的慌亂,夜寒影還算平靜。
林雪櫻的身世復(fù)雜,牽扯到兩個(gè)黨派,夜寒影覺得這件事需要跟他父親稟報(bào)。
另一邊,林雪櫻輕蔑地看著恨不得要將她剝皮拆骨的文朧月,“文小姐,你不必這么看我,我不過是在陳述事實(shí)。如果你覺得我在亂說,你可以跟你二叔做個(gè)親緣鑒定。我知道你父母早亡,但是叔侄之間也是可以做的?!笔种妇砥鹱约旱囊豢|頭發(fā),“還是說,你怕了?你怕自己不是文家親生的,只是個(gè)鳩占鵲巢的假貨?!?p> “你說誰是假貨!”文朧月伸出手指著林雪櫻,“還有,我憑什么照你的話去做!”文朧月氣壞了,絲毫沒注意到邢煜城和邢少卿那面露陰沉的臉色。
“也是,做不做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但是……”林雪櫻話鋒一轉(zhuǎn),“如果文朧月是假的,文先生,你忍心讓你的親侄女流落在外嗎?原本應(yīng)該屬于她的一切,卻被一個(gè)來路不明的陌生人占著,她該有多心寒。你的兄嫂如果泉下有知,知道自己的親生孩子流落在外受苦受罪,他們又該多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