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莞寧故意將尾音拖長,話音還沒落,手下的動作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刺啦——
匕首劃破祁安的衣服,顧莞寧用力一扯,一根布條就在手上了。
“你……”祁安看著顧莞寧說不出話來,有些委屈地看向秦嶼墨,“少堡主,她……”
秦嶼墨睨了祁安一眼,祁安委屈地撇唇,乖乖地閉上了嘴。
“行了,讓開,別擋著我?!闭f完,顧莞寧將匕首往祁安身上一扔,祁安手忙腳亂地將匕首接住,看著顧莞寧的表情有些郁悶。
秦嶼墨黑眸定定地看著顧莞寧,也不說話,臉上毫無變化的表情更是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
他倒是沒指望顧莞寧的止血包扎功夫能有多好,只是對現(xiàn)在這個顧莞寧有幾分好奇。
卻沒想到,倒還真是給了他驚喜。
她止血和包扎的手法都很專業(yè),力道恰如其分,手指靈活又敏捷。
還真像是學醫(yī)多年的樣子。
秦嶼墨眉頭深了幾分,眼眸微瞇,帶著一絲探究之色。
若她以前的柔善好欺都是裝出來的,那這位顧大小姐還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藏得如此之深!
將他都差點騙過去了。
“好了。”顧莞寧道,“這解決不了根本問題,還是盡早找個地方把箭頭取出來才行?!?p> 依然還在警戒的祁盛這時候才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顧莞寧道:“你能把箭頭取出來嗎?”
“只要找個合適的地方,自然能?!鳖欇笇幍馈?p> 祁盛想了想,道:“我記得這附近有一個村子。”確定追他們的人已經(jīng)走遠后,祁盛將匕首往褲腰帶后面一插,上前將秦嶼墨扶了起來。
顧莞寧也站了起來,她下意識地扶住自己腹部的傷口,眉頭擰了擰。
嘶——
還真疼。
秦嶼墨的視線落在了顧莞寧的傷口上,露出驚訝之色:“你受傷了?”
看她衣服上的血跡便知道這傷勢不輕,沒想到她竟然能一直忍著,一聲不吭。
祁安和祁盛兩人也注意到了顧莞寧身上的傷,紛紛露出了一臉驚訝的表情。
“小傷,暫時死不了?!鳖欇笇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吧?!?p> 雖然她的傷口正在愈合中,但是她也需要找個地方處理一下才行。
秦嶼墨看著顧莞寧,表情有些復雜。
*
出了林子后走了兩里地,果然有一個小村子。
幾人敲開了一家農(nóng)戶的門。
這是一對淳樸的老夫妻,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一開始就嚇了一跳。
好在幾人也不是壞人,客客氣氣的說明了來意,還給了錢作為補償,老夫妻兩人自然也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牛大嬸,我還需要一盆熱水,一壺酒,一盞煤油燈?!鳖欇笇帉⒆约盒枰臇|西羅列了一遍。
牛大嬸將干凈的衣物放下后,點點頭:“好,我這就給你們送過來?!?p> 顧莞寧看著坐在床上正看著她的秦嶼墨,道:“看我干什么?躺下?!?p> “你是怎么傷的?”秦嶼墨問。
“遇到歹人唄?!?p> 秦嶼墨眉頭緊蹙,顯然對顧莞寧這個回答很不滿意。語氣輕松又隨意,就好像傷口不在她身上一樣。
這個女人!
葉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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