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壞消息,之前的使者都被殺了;師傅雖然暫時活著,但境況肯定也是驚險萬分;必須要盡快想辦法營救才行。
跟蝮王見了禮,疾步跑去門外告訴雙生子。
見到離歌出來,雙生子連忙問道:“怎么樣,有小姐的消息嗎?”
把她兩拉到角落的位置,確定四下無人監(jiān)視才小聲開口:“師傅被王上留在宮中了,目前一切尚好,只是……;聽王舅說師傅不是第一個出使有蘇的人,之前的使者都死了;我擔(dān)心天有不測風(fēng)云?!?p> 離歌的意思雙生子自然明白;擔(dān)憂之色已經(jīng)寫在臉上,急切的問:“主人有什么話傳出嗎?”其實她們知道慕曉語不可能有話通過離歌傳出來,之所以還問,是因為此時她們實在不知道除了離歌還可以問誰。
離歌搖頭,有些無奈地說:“沒有,我會想辦法進宮一趟;打聽到消息之后會想辦法告訴你們。你兩先回去,把師傅的情況告訴他們,我想他們?nèi)齻€會有足夠的經(jīng)驗和判斷力。”
雙生子還想問什么,張了嘴又放棄了。她們跟離歌相處過幾天,知道離歌雖然是慕曉語的弟子,但并沒有運籌帷幄的能力;處世經(jīng)驗也尚還欠缺,跟她說的太多恐怕會適得其反。就算做了王府的郡主,但這么短的時間恐怕也沒有多少長進,她們的謀劃還是把離歌排在局外為好。
雙生子從蝮王府回來,見到三個人還在大廳坐著,知道他們在等她兩帶回來的消息,開口道:“根據(jù)離歌的說法,主人應(yīng)該是被軟禁在宮里了;至于原因,她也沒有打聽到;但她說她會想辦法進宮見主人,讓我們等她的消息?!?p> 夕陽老人和海底白鯊的臉色好看了一點,上官苦卻更加憂慮了;嘆氣告訴另外的人:“這絕不是個好消息,據(jù)我所知,白澤山前往有蘇的使者從沒有一個得以善終,進宮之日就被斬于宮外者比比皆是;魔主軟禁小姐,恐怕是別有所圖?!?p> 聽他這么一說,雙生子插話道:“離歌也是這么說的;恐怕這樣的情況小姐早有預(yù)料,只是我不明白她為何不做任何安排,明知是死路一條又為何要去?”
夕陽老人嘆氣道:“這是沒辦法的,小姐是白澤的使者,帶著白澤的使命,生死何足道哉?!?p> 默了一些時間,還是夕陽老人開口:“小姐臨走說過,如果她出了事,我等可各尋出路;而今事態(tài)已經(jīng)十分危急;老夫就自作主張;兩位兄弟若不愿冒險,大可置身事外;我蒙小姐點化之恩,誓死追隨,小姐若有不測,老奴有生之年都會守在她墓碑之旁?!?p> 他的話引人淚目,三個鐵血漢子都含了淚,雙生子更是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其實真的說起來慕曉語并沒有為他們做什么,只是江湖人有江湖人的心思,他們選擇追隨慕曉語,并非為了得到什么,只是覺得這么做會很心安。
跟隨慕曉語是他們的宿命,這是堂內(nèi)五人一致的想法,雙生子先開了口:“夕陽伯伯,我姐妹在你賬下聽差,不論生死都要追隨小姐?!闭Z氣十分堅定,不容有絲毫的質(zhì)疑。
她兩的決定直接影響了海底白鯊的決定,跟著說道:“若不是小姐開恩,我已葬身魚死湖。此時絕不會離她而去?!?p> 夕陽老人看向上官苦,勸離道:“上官兄,小姐與你并無糾葛,這些日子多謝了,明日一早我四人就會離開上官府;至于這段時間的花費,我等若是活著必然如數(shù)奉還,若是不幸死了,就請你不要計較了?!?p> 上官苦怒目看他,慍怒說道:“夕陽,你也太小看我上官苦了;我雖是個商人,卻是天生的江湖氣派,豈能惜命怕死;在此時跟你們撇清關(guān)系;且說了,我愿跟隨小姐,雖然是看在你的面子,卻也是真心實意;若照你說的,我上官苦豈不遭天下人恥笑?!?p> 另外的人也沒有再說,畢竟,如果真的離了上官苦,他們在有蘇城還真會面臨不少的麻煩,經(jīng)濟來源就是不小的麻煩;要把慕曉語從宮里救出來,少不了要召集人手;就算江湖朋友愿意冒死相助,但吃飯總是要的。
意見一致,接下來就是怎么營救的問題;這個問題還是要交給夕陽老人;另外的四人都看著他。
夕陽老人略作思考,開口道:“小姐在宮中是怎么樣的情況還不知道;所以具體事宜還是等離歌那邊傳來消息再準備;按照小姐之前的安排,把咱們召集的人都訓(xùn)練成間諜殺手;這件事就交給白鯊老哥;上官兄提供必要的條件;兩位侄女負責(zé)跟離歌接觸,最好利用你們琴師的身份進入王府。一來方便傳遞消息,二來也可以利用王府做保護罩?!?p> 雙生子點頭,十分有信心的說:“我們會做好的;讓離歌跟蝮王提出我兩進入王府教她彈琴,蝮王應(yīng)該不會拒絕?!?p> 夕陽老人十分贊賞的看著她兩,這也正是他的想法??磥磉@兩個侄女已經(jīng)有相當(dāng)?shù)奶幨履芰?,可以放心了?p> 蝮王府,離歌很早就起床,等侍女伺候蝮王洗漱之后,親自端上一鍋湯,撒嬌道:“舅舅,我想去宮里玩,你可以幫我跟王上說一聲嗎!”
蝮王端起嘗了一口,露出還算滿意的表情,問她:“你進宮是要去見慕曉語,把她的話傳給昨天來找你的人?”
來蝮王府已經(jīng)有一段日子了,對于蝮王府的大小事情已經(jīng)了解的七七八八;離歌知道,蝮王府一向是不歡迎人族的,對慕曉語這個名字,蝮王府上下更是非常的不喜歡,原因很簡單,這個女人太狂了,他們卻又偏偏不能把她怎么樣。
雖然明知要求舅舅幫忙不容易,但離歌還是開口了:“她是我?guī)煾?,我不能置身事外;對不起?!?p> 蝮王喝光了一碗湯,讓離歌給他再盛一碗;說道:“你有這份心很好,她是你師傅,你為她做些什么是應(yīng)該的;這件事我答應(yīng)了,但要先說清楚,我?guī)氵M宮是因為你是蝮王府的郡主,這些年流落在外,既然已經(jīng)回來了,拜謁王上是應(yīng)該的,至于你進宮之后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會管?!?p> 他的意思離歌明白,蝮王能把她帶進宮里,但是至于能不能見到慕曉語,亦或是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她用心不良,那就是她的問題了。且一旦事情敗露,蝮王不會出手相助,甚至?xí)鹕蠞灿汀?p> 明知九死一生,離歌卻不能退卻;為了慕曉語,為了這個不知道是師傅還是愛人的人,她可以不怕死。
十分堅定的點頭,告訴蝮王:“我知道了,謝謝舅舅,請你帶我進宮。”
蝮王點了點頭,臉上有一絲笑意,似乎是對這個外甥女勇氣的肯定。
早朝結(jié)束;蝮王單獨留了下來;跟蘇柔請求道:“王上,臣下有一外甥女,早年流落在外,今日尋回,向往王宮的繁華,可否容臣帶她進宮一覽?!?p> 蘇柔看了他一眼,很是不解;但還是答應(yīng)了:“蝮王有自由進出王宮的權(quán)利,郡主既然要進宮來玩,就帶她進來吧?!?p> “臣下謝王上恩典?!彬笸踔x了恩,見禮后就去帶離歌入宮。
根據(jù)蝮王的指點,離歌的游覽方向很直接,就是朝著王宮中可能關(guān)押慕曉語的幾個方向。
蘇柔并沒有把蝮王府的郡主跟慕曉語聯(lián)系在一起,所以不僅沒有阻止,還讓宮女領(lǐng)著離歌在宮中游玩,除了幾處禁地之外,任何地方都對離歌開放。有了她的交代,離歌在王宮自然暢通無阻。
但她身邊的言官卻不這么認為,說出了自己的疑慮:“殿下,蝮王處事一向小心,平日里自己進宮尚且目不斜視,今日卻要他的外甥女進宮來玩,這其中……,臣下始終覺得奇怪?!?p> 蘇柔笑笑,告訴他:“你對蝮王還是不夠了解,他雖貴為六族之首,但其實還不到三百歲;前幾年的時候還是個沙場征戰(zhàn)的意氣將軍;十六年前蝮王府發(fā)生奪權(quán)內(nèi)亂;父親跟姐姐戰(zhàn)死。這個郡主就是他姐姐的孩子,蝮王跟姐姐感情好,愛屋及烏;他又還未成親,自然就把所有的愛都給了這個孩子。”
王上已經(jīng)這么說了,言官也不敢再多說什么,拱手道:“王上說的是,是小人未曾查實胡亂猜疑,請王上治罪。”
這個言官跟隨她多年,曾多次為她排憂解難;他既然進言,必定是有他的道理,蘇柔還真想聽他會說些什么,放下手上的折子道:“坐,說說你的看法,不必忌諱,這是你我朋友之間的對話,跟朝堂沒有關(guān)系?!?